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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到最好,就要精打細算。
楊瀾在美國編輯片子的時候,第一天編了10個小時,節目完成了約15分鐘,機房費卻花了2000美元。楊瀾一算,嚇了一跳,這樣下去,一定會嚴重超出預算的。於是趕緊請教有關人士,才知道美國的工作方法是把所有的素材帶都翻到家庭錄影帶上,由編導帶回家反覆研究之後,在紙上寫出編輯順序,其中所標的時碼要精確到秒,隨後拿著這份書面編輯稿進機房,以節省機房用時。知道了這點以後,楊瀾做起片子來就快了很多。
雖然楊瀾知道了應該這樣或者那樣的來節約資金,但這畢竟是楊瀾的第一次,有不少問題在事先還是沒有考慮周全,最大的問題就出在兩地製作上。
在分工上,楊瀾負責前期串聯詞的拍攝、粗編,後期的製作由滕導在上海負責合成。由於中、美兩國採用不同的電視制式(中國為PAL制,美國為NTSC制),所有在美國拍攝的素材一經轉制,色彩、清晰度都會受到不少影響(雖然楊瀾選用了國際上最先進的數字式轉制機,但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另外,錄影帶即便是完全依靠國際特快專遞來運送,一去一回總要兩三週的時間。這樣一來,後期編輯時間就顯得十分緊張,特別是全國50多家省市電視臺也在播《楊瀾視線》,為保證播出,還要把國內郵寄錄影帶的時間考慮在內。結果,楊瀾失去了錄旁白的可能,虧得滕導經驗豐富,才勉強用各種特技和字幕把各段串聯詞和電影素材編在一起。但這畢竟是亡羊補牢,從專業角度來看,節目的完整性與深度都受到很大影響。這點在楊瀾以後的節目製作裡,都被提前考慮了進去,對於楊瀾的電視生涯來說,可以用“吃一塹,長一智”來概括了。
在交過了這樣的“學費”以後,《楊瀾視線》第二階段的拍攝和製作就變得順利起來。1996年5月底,滕導率東方電視臺攝製組赴美,直接用PAL制錄影,省去轉制的影象損耗;那時候楊瀾已經畢業走出了校門,可以全副精力地投入工作;滕導親自擔任攝像(他本人是攝像師出身),對鏡頭的捕捉和把握更到位,而後期編輯薄古參加了前期拍攝的全過程,對素材的內容及順序更加心中有數。
而對於楊瀾來說,第二階段的工作更有挑戰性。這時的節目內容由影視評論轉向社會現實題材,如治安、戒毒、減肥等等,這就要求楊瀾更多的是以記者的身份出現。查閱資料、擬定節目的結構、直接用英語採訪、並親自撰稿,工作量比前一階段增加了好幾倍。不過,兩年多來楊瀾在紐約學的就是這些,現在有了用武之地,讓楊瀾感覺心裡很痛快。她在電視製作裡體會到了樂趣。
隨後《紐約時報》和《新聞週刊》分別刊登了對楊瀾的採訪。由於這兩份報紙和雜誌在美國頗具權威性和影響力,所以《楊瀾視線》在以後的拍攝過程中得到了許多“特權”。比如,聞名於世的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歷來只允許美國電視臺進入,而且只許拍新聞,不許逗留。而經過事先協商,他們破例允許給《楊瀾視線》劇組兩個小時的拍攝時間。
第一次做製片人(2)
這兩個小時,對於節目的製作來說,卻是隻少不多的兩個小時,所以時間仍顯緊迫——僅僅是在博物館樓上樓下走上一圈,兩個小時也不夠啊。於是劇組決定事先作為一般參觀者,先進去“踩點”。這一“踩點”就是一天。酷愛藝術的滕導和燈光師朱文琪在一幅幅世界名畫前流連忘返,大呼進行了一次藝術上的“暴飲暴食”。這樣“飽餐”一頓後,大家再坐下來細細“消化”,結果一致認為:兩個小時的時間太緊張,只有舍“面”保“點”,重點放在大都會博物館收藏最豐富的歐洲繪畫館及埃及館,並確定了主要作品及藝術家。當夜,楊瀾翻出所有手頭的中英文資料,寫下了近20段串聯詞。
第二天的拍攝簡直就是拼搶。不等陪同劇組的館內公關部小姐多說什麼,大家就一馬當先,按預定計劃開始錄影。從文藝復興到巴洛克時代,從倫勃朗到米勒、梵高,每個鏡頭都非常明確,介紹的內容也相當準確,使館內特別派來的中文解說員大感無用武之地,連說:“你們都知道了?我沒有什麼可補充的。”全組人馬的高效配合也使公關經理大為感嘆:“你們的每個鏡頭基本上拍第一遍就成功。我曾接待過美國國內的電視攝製組,他們的名牌主持人每段串聯詞都要錄10遍左右才能說對,我在一旁都能把他們的詞背下來了。”
但即使如此,兩個小時也是轉眼就用完了。埃及館還沒有拍呢。這時,大家只有露出最燦爛、最真誠的微笑,懇求公關經理讓劇組再多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