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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就被告知要學習的第一項課程。
然而遭人言語諷刺卻還要笑臉相迎,他始終為自己的窩囊與軟弱黯然。
──即使是出於無奈。
掛掉電話走到天井裡,納涼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院子裡穿堂風習習,多少緩解了一絲沮喪的情緒。
呂師傅坐在藤椅上笑問:“女朋友的電話?”
陶如舊搖頭,剛想著應該如何回答,腦海中突然閃過的一段回放卻讓他張大了嘴巴說不出半個字來。
這時候他才記了起來,下午那間屋子裡明明是沒有手機訊號的。
陶如舊把這件事說給呂師傅聽,原本只是想找個人分擔霎時湧起的恐怖。他以為按照呂師傅的年紀看來,多半不會理解“訊號”的含義。然而還沒等他把事情說完,老人家已經撇撇嘴角嘆出了一口氣。
“這事啊,以前就有人說起過啦。”
他示意陶如舊跟他一起走到第三進院子裡。
“上次過來的有位記者,好像也是住在你這間屋子。他也提到過手機訊號一陣子有一陣子沒的。”
“以前也有記者來住在這裡?”
“有哇。都三四個了。”
“都是來取材的麼?”
“應該是吧,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反正沒待兩天就都跑路了。”呂師傅說起這些事還有些憤憤然。
“其中一個還說這滿屋子都是鬼……唉,你說這叫什麼話!”
陶如舊突然明白了凌厲帶他到這裡來的原因。
凌厲一定知道這座仿古城的古怪,於是想要以此戲弄他,或者讓他知難而退,就像前面那幾位記者一樣。
該退縮麼?青年恍惚,一邊上呂師傅還有話沒說完。
“我聽其中一個記者講過,手機沒有訊號那叫………干擾,鬼魂和陽間的東西不一樣,靠近那些電視機錄音機手機之類的東西就會有干擾,哎…我也說不好,反正他們的意思是手機就沒有訊號的時候,屋子裡就有鬼魂。”
“您是說,於是他們就被這手機訊號的事情嚇跑了?”
如果僅僅是為了這一個細節,那也未免太小題大做。
“當然不止啦。不過具體原因已經說不清楚,那些人被嚇跑了再沒回來,城裡也就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撞到了什麼。倒是聽說他們常在夕堯講海嶺城鬧鬼,搞得人心惶惶。”
陶如舊點頭,手機失常說不定是因為地下有磁脈,至於鬧鬼的事,則有可能是以訛傳訛。
“那麼呂師傅,您見過鬼魂麼?”
“鬼火之類的當然見過。不過那種青面獠牙的就沒有。”老人十分肯定。
“戲班裡的那些孩子也都是聽別人說說,真正的鬼魂,也不是要見就能夠看見的。”
聽到班主這麼說,陶如舊心中踏實了一點。然而回過頭去看自己的那間小屋,關了燈漆黑一片,心中卻又有點不安起來。
“呂老師,我想換一間屋子,可以麼?”
呂師傅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按道理說來,這裡不是招待所,所以只准備了這一間客房。大夏天的,要和別人擠一張床也是要人命的啊。”
陶如舊也明白這些,於是點點頭不再多說。倒是呂師傅怕他出個什麼狀況,於是主動從腰間摸出一大把鑰匙來。
“要不你隨我來,看看還有哪間屋子收拾收拾還能用。”
第一進因為有店輔和戲臺子,所以住不了人,戲班子的人也將第二進填滿了。呂師傅還是帶著陶如舊在第三進打轉,上了樓,估摸著選了間還算透氣的開啟。
黑暗中看不清楚室內陳設,只是有一股比樓下更加濃郁的蠟油味道。
“這樓上的屋子沒裝電燈,你要是住的話,就拿個手電,洗了澡上樓就睡吧。”
陶如舊應了一聲,突然記起傍晚時在地宮拿的電子火把還在身上,於是順手從口袋裡取出來開啟。
幽綠的燈光跳了兩下,無聲地“燃燒”起來。不大的屋子立刻填滿了慘綠,照亮了一張同樣帶著淡淡慘綠的女人的臉,就貼在距離陶如舊右臉不到五厘米的地方。
“嚇!”
因為不是今晚的第一次意外,陶如舊多少有些準備,他只是低低叫了聲向後退一大步。呂師傅卻以為他出了什麼大事,連忙從旁扶住。
那個白臉的女人依舊站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不動。滿屋子濃郁的蠟油味就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是一具蠟人。而且屋子裡還不止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