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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看門人,如何能有本事將緊鎖的門無聲無息地開啟?更不用說他手上的柳葉刀,不知道又是從什麼地方得來。
或許……凌厲在心中思索,老頭也被附身了。若果真如此,那麼自己躲在屋子裡,總有被發現的時候。
思索片刻,他便決定離開這個樓層,再次擰動門把,木門如他所預料的一樣,發出了極細微的轉動聲。他要趕在老頭聽見這個聲音跟來之前跑到樓下。
然而天不遂人願,就在推門而出的時候,把手上的查房記錄卡,“啪”地一聲掉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
走廊看不見的那一端,老頭子的腳步聲從空病房裡蔓延了出來。
凌厲急忙出了門跑向電梯井,按了半天按鍵才發現電梯根本沒有反應,所幸背後就是樓梯,剛推開門閃進去,身後明晃晃的柳葉刀便追了過來。
凌厲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明白,如果就這樣跑下樓,老頭一定會跟來,到時候跑不跑得過鬼魂還未可知。不如躲起來等它自己離開。
這樣決定了,凌厲就擰平扳鎖,用手死死扣住把手。
老頭子的腳步聲一點點接近,一股似曾相識的寒氣也隨之而來。醫院裡雖然沒有戾氣淤塞,但是臨死前的怨念充盈,更容易讓人心生恐怖。凌厲背靠門板,頭頂上方不到一尺的地方就是玻璃窗。此刻整扇大門冷得好像冰凍了一樣。
他感覺到把手輕輕轉動了一下。
“哢嗒……”
扳鎖竟然自動跳開了。
凌厲屏住呼吸,死命拽住了冰冷的把手。轉動隨即停止了,可是他剛喘一口氣,頭頂上方就突然出現了一張幾乎扁平的臉,貼著玻璃向樓梯間張望。
凌厲一動不動,直到聽見老頭子詭異地“哦”地一聲,似乎是將頭慢慢縮了回去。
腳步聲又一點點遠去。
凌厲鬆了口氣,這才放開把手,正準備悄悄地往樓下移動,頭頂上又突然爆發出了玻璃碎裂的聲響。
他慌忙閃開,而樓道門就在這一片碎裂聲中猛地被撞開了!
借著薄弱的燈光,他看見在不遠處的走廊上,老頭的那雙拖鞋竟獨自跳動著,踩出重重足音;而老頭本人則捏著兩把手術刀,立在敞開的大門間獰笑!
凌厲明白生死只在一念之間,這時候更不能衝動或者驚慌。他讓自己冷靜,並覺察到老頭子行動僵硬,似乎是不能彎腰屈膝,於是不顧一切地撞向那雙僵硬的雙腳。老頭猝不及防,果真被他撞倒在地,刀也掉了一把。然而空出的手卻狠狠地抓住了凌厲的頭髮。另一手握了手術刀,就要扎進凌厲的眼球。情急之下,凌厲趕緊抓了另一把刀把自己的頭髮削落,側身避開老頭的攻擊,卻還是被鋒利的手術刀扎中了肩膀。
劇痛與血液的溫熱立刻激起了男人的怒火,忍無可忍之下他只有還擊,就算真的將被附身的老頭扎死了。也該算是正當防衛。
凌厲正要作出決定,通道里的觀景窗突然被巨風衝開,那大風打著卷兒,如一條巨蟒張開大嘴。老頭被包裹在這詭異的大風中,卷離了地面。剛開時還掙動幾下,慢慢地就沒有了動靜。
凌厲坐在地上,看著這陣狂風將老頭子的身體從窗戶中捲了出去,過了幾秒鍾地面上就傳來了打破水袋子那樣的悶響。
風聲再起,一片玻璃殘渣上慢慢出現了東籬不破的身影。
“最後一個,魂飛魄散,連投胎都不可能了。”
“我是應該感謝你麼……”凌厲抬頭直視著鬼魂,“還是該恨你把我當猴子耍?”
東籬不破的表情同樣冷淡:“我是你的長輩,自然有權力對你做任何事。”他慢慢落到地上,走到凌厲面前,“陶如舊的事,完全是我一手所為,花開之所以現在才告訴你真相,是因為他的記憶之前一直被我閉鎖著。”
“哈!”凌厲抬頭冷笑一聲,“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來照顧他的麼?怎麼?又捨不得了?”
東籬不破悶聲道:“看到他這麼傷心,我才明白把他交給你並非是正確的決斷。”
“對你來說,只有秦華開的眼淚,才是眼淚?!”凌厲慢慢地站起身。
“你這個鐵石心腸的鬼怪,早就該投胎做豬去了,或許我會把那頭豬買下,交給花開來養。”
刻薄的言語,東籬卻並沒有被激怒,面具上百年不變的海鷹在月色下顯得尤其詭異。
“只要你願做豬的後人。”他冷笑道。“你心中狹小,容不下沙塵,甚至不去聽陶如舊的辯解。我是為了愛人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