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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的疼惜與溫柔。
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覺,黑暗中,那始終毫髮無傷白衣少年的壁畫忽然發出了一陣朦朧光芒,然後,竟然慢慢浮現出了一個少年模糊的輪廓。
那是花開的魂魄麼?
網路大結局
在彼此的配合與蘄麟魄法力的掩護下,二人終於踩上了數十級臺階走出了寶頂。然而剛出了墓穴,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他們還記得自己是站在整座海神廟的最高處,但腳下卻再不見那片黑壓壓的鱗次櫛比,取而代之的是泛著詭異藍光的大水,就在距離他們不到十米的地方咆哮洶湧。
水流其實已經遠遠高過了寶頂,但因為有蘄麟魄的障蔽勉強阻擋,潮頭好像是怒意勃發中的響尾蛇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陶凌二人。海神廟的殘骸在水面上載沈載浮,支離破碎的泥塑慢慢消融成為一片混濁。
蘄麟魄已經站到了前人修建在洞壁上的漢白玉臺階前,一手扒住了欄杆,全力抵抗著水流巨大的力量。
“快;快上來!!”他朝著方才從墓穴中挪出的兩人大吼。
陶如舊攙著凌厲往臺階上跑,而大水就彷彿有生命一般追隨著他們往上抬升。激起的狂暴氣流卷集朽木飛濺;水珠如同槍彈般在洞壁上鑿出印痕;驟然抬高的氣壓讓呼吸也變得困難。
三人會合之後又跌跌撞撞爬了大約十米高的洞壁。當站立的高度恰恰超過水頭的時候,蘄麟魄突然悶哼了一聲軟倒下去,法術的障蔽頓時失效,腳下的洪水發出如山崖崩塌般振聾發聵的轟鳴。
霎時間碎末、木屑、磚石碎屑滿天狂舞。陶如舊與凌厲立刻蹲下,一手死死扒住欄杆,一面將蘄麟魄護在中間。耳邊是一陣高過一陣的水波咆哮,眼前一片漆黑,疼痛也早已經感覺不出了,只是渾身渾腦透心的寒冷。
約摸一刻鍾的驚濤駭浪之後,潮聲慢慢消退下去,水流似乎找到了什麼出口,變得平穩了下來。
蘄麟魄睜開眼睛,發現陶如舊與凌厲二人緊緊依靠在他身邊,一手抓著欄杆,另一隻手彼此緊緊交握在一起。此刻兩個人正不約而同地望向遠處,原先被碎石堵住了的通道已經被大水完全衝開。
陶如舊喃喃地自言自語:“我好像看見了……”
“是月光。”凌厲肯定地攀住了他的肩頭。
三個人互相攙扶著走下階梯,沿著高出水面的岩石向光亮走去。在他們的腳邊上就是幽深、冰冷的地下河水。但此刻兇猛的戾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就在這地下河水的深處,長眠了一對繾綣了數百年的戀人。
“一切都過去了……”不知是誰輕聲說道。
洞穴盡頭,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大海;深藍色的、一望無際的海。
完整結局
陶如舊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
那天他和凌厲、蘄麟魄發現的洞口就開在凌厲別墅所在的那個懸崖下面,有一段古人雕鑿的臺階。他們回到海嶺城,誰都沒有將花開的事情聲張出去。戲班子裡的人經過這幾天的折磨,也都對於生命的無常有了幾分體認,至於呂師傅,也就只能再次捏造一個善意的謊言搪塞了。
因為渾身的傷痛,出洞之後凌厲便住了足足有半個月的醫院。陶如舊與蘄麟魄雖然也有受傷,但都沒他那麼嚴重。但就在凌厲住院的這半個月來,陶如舊一次都沒有出現在他的病床前。
就在傷勢恢復得差不多的第二天,陶如舊便單方面結束了他對海嶺城和凌厲的訪問。只是與蘄麟魄簡單地道了別,便回去了夕堯。
而在得知了陶如舊不辭而別之後,凌厲沒有主動去尋找,他甚至沒有在海嶺繼續停留,而是隔日便匆匆離開了夕堯,此後半年都未曾回來。
於是夕堯的日子依舊過的如同流水一般。雖然遠離了海嶺城,但記憶卻總是以做夢的形式出現在陶如舊的身邊,讓他回想起埋葬在深水之中的那一對戀人,回想起自己在海嶺城的日日夜夜,回想起那個對自己曾經殘酷又溫柔的男人。
半個月後,蘄麟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一大筆錢,在夕堯城的鬧市區開了一家自助風格的茶樓“殷山樓”。也不知施了什麼法術,樓裡的東西,從裝潢到茶點,以至於男女侍應,無不比其它的競爭對手高出一兩個檔次。於是開張不到半年,顧客盈門。轉眼之間秋去東來,六個月後竟然也成了這小小海邊城市的一道獨家風景線。
眼見已近了大年夜,“殷山樓”即便是前一日都不見消停。好在蘄麟魄本就是個不重錢財的人,乾脆關張過年,也就不到半天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