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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沉默的樣子,方水又使勁揉揉我的腦袋:“又傷感了?”
“不是……”我默默地把椅子挪得遠離她一些,“你剛才……是不是摳完腳沒洗手?”
方水知趣地把手從我的頭上拿開。
下一秒我追著她暴打。
打完方水之後我躺在床上忽然想到,以我對謝嘉軒的喜歡程度,難道不應該尋個死覓個活什麼的嗎?可是好像目前連哭個鼻子也憋不出幾滴眼淚。
倒不是說不傷心,只是刻意地不去想這件事,何況要死要活也不是我的風格。也許迴避著迴避著,傷口就癒合了呢?
“哎施奕同學,我記得你畫畫得不錯。”方水瀏覽著網頁,忽然說。
“一般般,一副也就賣個幾十萬。”這話就純屬無根無據了,我連畫畫都沒有學過,那點三角貓畫工純粹是犧牲了初高中課堂時間練出來的,乍看上去還行,禁不住琢磨。
方水翻了我一個大白眼:“你能不能有個失戀的人的樣子?”
我立刻正襟危坐泫然欲泣。
方水扶額:“說正經的,校內兼職網上有個師兄發帖招美術助理。去不去?”
我估摸著方水是怕我一有空就想到自己被拋棄的事實,想用忙碌的工作生活填補我的情感缺失。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雖然我現在看起來沒心沒肺,偶然想到些傷心事哭溼床單也不是不可能,那還不如為師兄發光發熱,於是我說:“去。”
我掃了一眼她的螢幕,便看完了整個招聘啟事,倒不是我一目十行,而是招聘寫的實在是省時省力:“招美助一名,面談,一介畫室。”
一介畫室在本校倒是非常出名,美術系本來就是王牌專業,由王牌專業的王牌大師創辦的畫室,自然不會冷門。
要不是方水把“美助”翻譯成“美術助理”,我可能真的不知道這是要求幹什麼活。
助理,對繪畫水平要求應該不會過分高吧,何況大家都是學生。
懷抱著這樣的心情,我推開了畫室的木質大門。
我以為我看到的會是一群不拘小節的藝術家蓬頭垢面地作畫,腳下堆著亂糟糟的顏料盒什麼的,結果推門而入時一個調色盤飛過來正中我的額頭,還伴隨著一聲稚嫩的童聲:
“哎呀!”
哎呀你個頭啊!
我揉揉額頭睜開眼,面前站著一個小學生模樣的孩子,傻愣愣地看著我,一屋子大概七八個同樣大的小學生,也傻愣愣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