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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人生。
而孟時川,彷彿是那種出生就知道自己目標在哪裡的人。如果不是社團,我們根本不會有半點交集。
跟這樣的男生聊天,我倍感壓力,生怕三言兩語就被他看出我的淺薄無知。
編輯一條訊息,刪改無數遍,最後終於發出。我鬆一口氣,反覆讀了兩遍,終於覺得沒問題。
下樓時,腳步逐漸輕快起來。
直到看見坐在陰涼處臺階上的男生。
他換了件淺灰色T恤,款式和昨天那件差不多,寬鬆版的,坐著一張矮凳,微微往前傾身,手臂架在大腿上,從背後看,像在打手機遊戲。
再仔細一看,哦,是在剝毛豆。
我想起自己“寄人籬下”的現狀,以及這位哥一家之主的地位,便輕手輕腳走過去,也撿了個毛豆來剝。
邊剝邊用餘光觀察他。
昨晚我們相安無事,沒再吵架,當然也沒交流。
老實說,我現在還搞不懂他昨天那個態度,到底是對我有意見,還是大夏天火氣旺盛,我不幸慘遭遷怒。
“這個太小了,不要,”走神的時候,他已從我手裡拿走那顆癟掉的青豆,扔在空莢堆裡,沒看著我,但應該是跟我說話,語氣挺隨意,“不吃早飯?”
這不是沒好意思吃了睡,睡了吃嗎。
我默默在心裡接了一句。
不過他今天的心情好像還行?說話沒有那種冷冰冰的感覺了。
那麼,果然不是針對我吧。
我有點說不上來的高興。
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誰願意成天對著同齡人的一張臭臉呢?
我決定趁熱打鐵,“等一下就去吃——這麼大的可以麼?”
他看了眼我手裡新剝出來的一顆豆子,抬了抬下巴,示意我扔進瓷碗裡。
我又剝了會兒豆,沒話找話,“中午吃這個嗎?”
他“嗯”了聲。
“花姨人呢?”
“不知道。”
我抿了抿唇,繼續尬聊,“那個,聽花姨說,你平時也住市區。每年暑假都會回來嗎?”
“……”
他卻像被戳中了什麼,一下沒了耐心,揚手把豆準確地丟進碗裡,而後徑自起身,“你要是閒,吃了早飯就把剩下的豆剝了。不用找我聊天。”
“???”
又踩到您哪根尾巴了是嗎?
我無語住了。
什麼人啊,變色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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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花姨家的第三天,家裡終於打來電話。
我有點小小的怨氣。
不過,聽到媽媽疲倦的聲音時,那點怨氣又顯得微不足道起來。
“嗯嗯,我在這裡挺好的,適應得很,手機玩多了,偶爾看看山裡的風景也很不錯嘛。”我違心地胡扯。
反正現狀不可改變,那麼讓爸媽安心一點,也算不枉此行吧。
當然,對著宋佳咪,我就是另一副嘴臉了。
“就是超超超級奇怪一個人我跟你講!明明沒惹到他,卻對我擺一張臭臉。我很努力想和他拉近關係了,還是不行。跟我欠他錢似的。”
“沒結過什麼仇啊,我們都不認識。”
“小時候?那太久遠了……”
他是花姨外孫的話,我們會有可能認識嗎?
托腮思考了會兒,記憶空蕩蕩的,沒有頭緒,而且說實話,目前我也不是特別想探究出個所以然。
反正待完這半個月,又不會再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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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對債主有意見歸債主,我還是很喜歡花姨的。
她身上有一種跟我認知裡的鄉鎮老太太截然不同的氣質,不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