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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憐花嬌慵的聲音冷不丁響起:“凌雲,你不好好休憩,想到哪裡去?”
彷彿做賊心虛,凌雲心中沒來由“咯噔”一下,定住腳步。很快,凌雲回覆過來,朗聲應道:“蘇道友可能與我有些淵源,我想見見她,當面說清楚,順便套套她的口風。”
“哦”範憐花懶洋洋應道:“那快去快回,這一路車旅勞頓,不曾停歇,別影響清修之道。”
“是!”凌雲柔聲應道:“謝謝師姐的關懷。”說著抬腳向外走去。
乘坐垂直升降臺,凌雲來到金碧輝煌的空曠大廳,隱約感覺蘇姝會下來找他,沒有去櫃檯尋問,在休閒區找一個正對位置,愜意地靠背,耐心靜候蘇姝的到來。
一盞茶的功夫,蘇姝曼妙的身影出現在垂直升降臺裡,令凌雲眼睛一亮,緩緩挺直腰身。
蘇姝一身清雅裝扮,素白裙裳,脂粉未施,玉蓮輕移,嫋娜娉婷,舉手投足之間妍媚流露,婉約妙麗。凌雲暗讚一聲,二十年不見,蘇姝的風姿更加綽約動人。
人未至,勾魂蕩魄的綿軟聲音先行飄來:“凌道友好,多年不見,風采更加朗俊了。”
凌雲長身而起,熱情招呼道:“蘇姝請坐,我們可是共過患難的,如此言語可是生分了。”說著為她斟上一杯熱茶。
蘇姝笑笑,款款坐下,眼波流轉,在凌雲認真踅摸,想要把二十年的歲月看個通透。
凌雲坦然處之,誠懇道:“蘇姝,我向來有話直說,客套話就免了吧,我們直奔正題。說實在,此次中峪坡偶然相遇實屬意外,更意外的是你居然也會《百草心經》的獨門法術‘捆仙繩’。”
聞言,蘇姝莞爾一笑,道:“凌道友還是那樣口直心快,說起話來還是那樣直白,一點沒變。”
凌雲灑然一笑,道:“蘇姝是誇我呢,還是嫌我不懂婉轉暗蓄之道,莽夫愚漢一個。”
蘇姝輕言淺笑道:“看來我要收回剛才那句,沒想二十年不見,凌道友的口才如此了得,真叫人難以應付。”
寥寥幾語對閒聊,很快拉近彼此距離,凌雲不禁憶起‘威遠號’經歷的難忘時光,含笑問道:“聽說‘天音門’掌門把你們安然送抵大陸後,一路相伴,遊山玩水,興起時還會撫彈佳作名曲《雲山夢雨》等,這等縹緲仙音,可惜無緣聽聞,當真羨煞我也。”
蘇姝忽地神色一黯,顯得寂寥無比,俄而,回過神來,幽幽道:“這些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凌雲看出些許端倪,暗忖道:“桓掌門乃天下一等一的翩翩君子,才情橫溢,趣志高雅,天下男兒誰為能及,莫非……她芳心暗許?”
念頭一閃而過,凌雲沒去深究,坦然應道:“聽周文博,周大掌門說的。”
“哦~~~”蘇姝鼻音輕顫,若有所思,明眸黯淡,沉默不語。
見狀,凌雲連忙轉移話題,輕聲問道:“蘇姝,你認識我的師叔祖花無憂嗎?”
立時,蘇姝星眸恢復清明,正色道:“我是花前輩的記名弟子,你是?”
凌雲大喜過望,介面道:“家姐叫花月如,此次前來大陸歷練,家姐千叮萬囑要我多方打探師叔祖的訊息。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沒想到你竟然是師叔祖的傳人。”
蘇姝面露疑色,探問道:“你叫凌雲,可你姐卻叫花月如,這是怎麼一回事?”
凌雲好整以暇清清嗓子,朗聲道:“事情是這樣的,花月如是我乾姐,與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親同手足……”接下來,他把百花谷相誤、相見、共同禦敵,合力誅殺商如雲、長相守護一事娓娓道出。
最後,凌雲取出《百草心經》玉簡往蘇姝面前一送,正色道:“這是花家祖傳功法,我身上這件藍衫也是如姐親手用千年藤絲織成,如此這些難道還不能證明我說的話嗎?”
蘇姝接過玉簡,放出神識稍稍一探,隨即收回,遞還玉簡,感嘆道:“唉,沒想到呀,天意難測,沒想到你竟然是花前輩的徒孫。”
凌雲尷尬笑笑,自嘲道:“你是師叔祖的記名弟子,那我要叫你師叔了?”
蘇姝莞爾一笑,道:“不敢當,千萬別把我叫老了,其實我並沒有真正成為花前輩的弟子,不過在花前輩坐化之前得到青睞,傳得《百草心經》。不過受花前輩臨終囑託,要我把改進後的功法玉簡送還給花家後人。”
“其實我去過顧渚山區尋找花家後人,可惜山區地廣人稀,茫茫山群,我人生地不熟,無異於大海撈針,尋找許久,最終無奈作罷。”
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