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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小子這麼過,但是和林紛離婚之後呢?老爺子一定又要逮著我不放了,我要是想要狠心也是做得到的,還能糟糕到哪裡去?鬼門關再走一遭?我曾抱著些可悲的懦弱的感情,一個並不美滿的家庭卻是我所在乎著珍視著的東西,現在看來有些可笑了,儘管我早就意識的到這一廂情願似的維護不會有結果,而現在我有了更想要的東西,好像就真的放得下了。
堃叔還是每日來照看我,我猜蕭然也是儘量避著見到他,也是,再怎麼好的朋友也不會這麼頻繁,他倒是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晚上打電話的時候是蕭然平時下課的時間,他接了電話說在外頭吃飯,我忍不住說:“你別老這個點才吃飯,你也不怕胃搞壞了。”他吭吭笑著,沒反駁,說他有些想法,忙點好。
我恢復的挺好,身體底子不錯,配合的藥物都是進口貨,加上心裡沒什麼煩的事情又過半個月左右我就出院了。堃叔千叮嚀萬囑咐我別喝酒別鬧騰,我一面答應著一面招呼了幾個老同學出去吃飯去了,各種飯局應酬了兩三天,公司的事也挑著幾件大事先做了,終於閒下功夫去找蕭然,他還在他的出租屋裡,這幾天他也到處跑,跟我說是和幾個朋友商量著出來做點事,不想一直在畫室給別人打工。
他做什麼我倒是不關心,他自己的小日子過的也有他一套。晚上回了公寓,之前給了蕭然鑰匙,他幫著把這裡收拾了一下,他自己租的房子還沒到期,他沒急著搬,打算過一陣子再做打算,畢竟搬來搬去也嫌煩。
他一進門,把鑰匙扔桌上,他一向這麼打招呼,我躺在沙發上,茶几上散著一些檔案,我一個多月不在我得把落下的東西看一看,強迫症在上,我可一點差錯都容不下。
“你這比我還忙,都好一陣子沒見了。”我說著抬起頭來,蕭然給自己倒了杯水呵笑著湊過來,我見他臉上有些淤青就問他怎麼回事,他說幫朋友搬東西給砸了,自己也覺得難看就不天天的往我跟前跑了,我嚴肅起來:“那你也不跟我說啊?”“醫生說你少動氣,別受刺激,我是遵醫囑知道嗎?”他毫不客氣地回道,我心裡不得勁但也沒說什麼。
他見我不快活用胳膊肘頂我:“你煩?你說唄!”“說了就不煩了嗎?”我坐起來把手裡頭東西擱下,“別人的話你都當回事,就我的話跟放屁似的,你倒是對我公平點啊。”他歪歪嘴巴:“就為這個啊?”“可不就為這個,”他漫不經心的表情讓我很不舒服,“你看,我說啥你都不信,林紛說什麼你就信,敢情別人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個騙子是吧?”他笑起來了:“哎!程自舟,怎麼著?剛出院就想吵架啊?”
我不跟他嬉皮笑臉,他見我認真了也收起笑來睜著眼睛看著我,我說:“不吵架,就是把話說明白了,以後要在一塊,你得信我,我跟你說半句謊話就讓老天爺真把我收了。”他抿起嘴巴來抓我的手把頭低下去:“沒有不信,是我不敢,你早就說過‘我們沒有一輩子’,我老記著這個,有事沒事都會想一想,這麼想著,就覺得別讓自己陷太深了,不然分開的時候鐵定要難受。真到那時候了,發現什麼事到頭來都得受著,也都受得了,難受也受得了。你再說什麼就不敢信了,想著好不容易出來了,別又把自己摺進去。”他嘆了口氣,揉揉我手腕子,那裡受過傷還有點疼,他也沒用力,繼續說:“但這我說了不算,到頭來還是控制不了。你出車禍那天,我其實心裡可難受了,我們不能老這樣啊,不清不楚的,我自己都要笑話自己了。結果你人差點沒了,那時候腦子裡真懵了,想這些幹什麼,有的沒的。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免得後悔。在醫院裡頭我就在後悔,想我跟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叫你滾遠點。怎麼這麼混呢,你真滾遠了,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把手抽回來,百感交集竟也無話可說,他倒是一副啥也不在乎就隨了我的態度,他不想太多,我卻不能不想。蕭然想起什麼似的臉上又有了神采:“哎,我聽人說,人家腦震盪都會傷著記憶力,說是會失憶來著,你醒過來的時候我真怕你認不出我來哎。”我笑了:“講真的,第一時間確實認不出來了,就知道這個聲音耳熟,半天才想起來你名兒。”“真的假的啊!”他好奇起來,“那以前的事你都記得?還是慢慢想起來了?”我說:“剛醒來那會恍恍惚惚的,老是清醒不起來,看著你,之前我怎麼來的都忘了。要說失憶吧,那也是忘了些不高興的,跟你在一起啊,不高興的多,高興的也多,見著你面就只記得那些高興的了。不好嗎?”“挺好,”他轉了個身靠著我歪在沙發上,“我還得跟你學呢,我淨記得你說的那些不中聽的了,每次想起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