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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一會,掏出手機來,打出去,果然通了,他喂了一聲就不說話了,我一邊陪他沉默著一邊朝巷子裡面走,等走到小區門口我才說話:“我在你家樓下,你方便嗎?”他嗯了一聲,聽上去挺累的,我掛了電話上了樓,他靠在門邊上等我,我走進房裡他在身後關門。
我上來之前把儘可能客套的話在腦子裡篩了一遍,想著見了面說什麼不至於尷尬,但是我一看房子裡的情形突然就明白了他為什麼把我從黑名單里拉出來了。客廳裡面大大小小的行李包,我看見了那時候蕭然從學校裡帶出來的編織袋子和瓦楞箱。
我回過頭,他平靜地看著我,我立刻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我問他:“什麼時候走?”他走到沙發邊上,坐上去,仰起臉看著天花板:“就這幾天吧,他回家過年了,過完年就搬。”“這是要去哪?”我問。他搖搖頭:“聽他的,他要回老家的。”他想起什麼補充道:“沒跟你說過吧,他是我老鄉,還是同城,多巧。”我遲來的反應終於在心裡頭轟炸開了,從一開始的空白到七零八落的記憶,一時間我想起好多東西,我們認識,到在一起,繞了那麼多圈,開開心心過了一年又稀裡糊塗到現在,這算什麼呀?
但是話我不知道怎麼說,我貼著牆壁站著,沒這堵牆我不曉得還有沒有力氣。
真結束了,我這麼想著就覺得可笑,好像一輩子朦朦朧朧有了點方向,還沒開始就迷路了。嘴上還得說:“哦,這挺好的,我記得你說你那邊還有些親戚的,可比在北京好。”不這麼說還能說什麼?說什麼他信?
他安靜了一會,突然來勁似的問道:“你真這麼想?”我看向他,看不出來什麼情緒,他就只是盯著我,我生怕那雙眼睛把我看透了,我不在的日子他可以過得很好,他也會照顧人了,他開始談論將來——和別人,我又算什麼呢?怎麼說才不算很慘?怎麼說才能讓我在走出這裡的時候還保全著體面?
我不知道,只能本能地說:“我怎麼想不重要,你想過的生活你自己做主就行了。”圓滑是我得本事,從小就練就了,這難不倒我。
蕭然抿起嘴巴,站起來,幾步走到我跟前:“你看著我。”我皺起眉頭:“幹什麼?”“你就這麼看著我,跟我說說話,”他近得我可以數清他的睫毛了,“程自舟,我不懂你,為什麼你想的和你說的永遠對不上呢?”我深吸一口氣:“你什麼意思?”“有什麼事你從不跟我說,什麼事也不說,你知道我受不了什麼嗎?我受不了你結婚這種事,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他說著說著激動起來,可看的出來他在剋制他的情緒。
這算是還有迴旋的餘地嗎?我要怎麼說呢?那會他搬出去了,我以為這是個分手的訊號,是的,我自私了,我以為我適應的了,可我終究不是個騙子,連自己都騙不了。
他見我只是望著他,終於移開目標把頭低下去,“你在想什麼啊?”他說,“我在等你把話說出來,你是不是隻有喝醉了嘴巴才不這麼緊?”
我貼著牆面站著本應該表現的開心點,但我確實是懵了,他重新看向我的時候我從他臉上看到了委屈,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他,被自己哽住了喉嚨,最後終於攢著力氣說話了:“蕭然,聽我說,我在想你過的好不好,我每天都在想這個,看不見的時候就會想這個。想著想著就要瘋了,可我要怎麼說呢?如果你現在過的比在我身邊好,我要怎麼說?說你還是回來吧,哪怕我就這麼想的,太丟臉了,可又是沒辦法的事情,我不想你看不起我,即使不在一起了至少也沒那麼下作!”
“這是……很丟人的事情嗎?”他冷笑著把我推開,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勝利了似的說道,“我還以為到最後你也說不出這種話呢,又想要玩得舒坦,還要有面子,這就是你啊。”他的轉變我跟不上節拍,心臟一下子跌入谷底,他就只是來嘲笑我的?
也對,離開前至少把之前不愉快的發洩出來,也沒什麼錯。
就是有一點他說的不對,我說:“這就是你眼中的我嗎?”轟隆一下子,什麼東西垮塌了,我彷彿輕鬆多了,我甚至能扯一扯嘴角表示自己能放鬆下來,我說:“是啊,我一向不傷害別人感情,那會讓我有負罪感,說到底,我不想有人和我媽一樣,也不像自己落得我爸那樣的下場。”說出來真的好受了些,這就是扮演好人的代價,有時候身邊習慣了你是個好人就忘記你的出發點是有多卑劣了,我只是在扮演一個周全的角色,保的自己周全,別人周全,萬事大吉,一轉身還是一個好人。
“那會覺得我在傷害你,我想要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