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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是沒長大,很多事別太看表面了,你那些同學去外國,不見得好到哪裡去,首先語言關過不了,周圍一圈說鳥語的,你丫一句也聽不懂,周圍沒有一個人和你說同一個語言的,你受得了不?”他不說話,仍舊看著我,我想我是把話題帶的太沉重了,就說道:“語言不通的痛苦我是深有體會啊,我來中國那會五歲多一點,會說英文,不會寫,會說幾句西班牙語,也不會寫,中文,那是一個字都聽不懂啊,都圍一圈哇哇的都不知道在說啥,整個人又聾又啞你說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呢,所以你別羨慕那些出國的,也就那麼回事。”
他無聲地笑了笑,說道:“你是個怪人。”
“你說是那就是吧,怪人也有怪人的活法,你看我這不也挺開心的。”
下車的時候他給我一個手機號,抄在一張便籤上,說是新手機,之前那個不用了,只能接電話不能打電話,正巧換了手機換了號碼,希望能常聯絡。我倒是沒見過他之前那個也不知道什麼老舊款,嘴上說著行,心裡沒當回事。我和一個藝術生還有什麼交集呢?還常聯絡?
吃飯的時候他有意無意地說他是一個人來的北京,家裡沒有人了,來這裡一是考上了大學,二是這裡有個姑表親還比較近。這會兒他一個人走在路燈下面,燈光在他襯衫上挺晃眼的,我看了會把車開走了。這世上多的是可憐人,可憐不過來的。只是我並不知道自己不是在可憐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4章 一邊打人一邊表白的你見過嗎
大約有兩個月,到了夏天了,高考在即,妹妹忙得和考試卷同吃同住了。我卻在這時候遇到了瓶頸期,和老美的一樁生意沒談下來,很顯然是我們這邊的工作沒做到位。說到底並不是我的問題,問題出在了黃琪科身上,也不知道他們一群人幹什麼吃的,配合不好誰都難做,可他是剛畢業我不是,於是衝鋒的先挨槍子。一定要說我的問題倒是也有,因為我們私底下沒有任何溝通,他是打死不會來找我,我是懶得搭理他。
再過一陣子我就回歸日本戰場,熟門熟路也能遠離不靠譜的黃琪科。
說來也很有意思,那天我在公司查了查財務的帳,突發奇想把連著幾個季度的都看了看,父親曾經跟我說過有時間看看這些瞭解運作,我本不是這個專業,跟著學也成了半個行家,這一塊是個油水區,合理避稅是業界公認的目標。總之那天我十點多還在公司裡待著,直到十點半在回家路上接到了物業電話,說是附近小區的電線老化著了火,因為電力搶修,我所在的公寓跟著斷了電。
當時我正把車子停在路邊,想著現在回去了黑燈瞎火的我可不幹,這麼一想就決定就近找個酒店,瞅見不遠的地方有個大排檔,也就在這時候我在車上摸著打火機,把蕭然寫手機號碼的那張紙給摸出來了,我開啟燈看了看,抱著逗逗他的心態打了過去,沒響幾下那邊就接電話了。
“喂?我,陳自舟。”一接通我就自報家門,“你小子沒睡呢?”
“沒有,”他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累,“畫畫呢這都要畢業了。”
“哦,大四了啊,嘖,有點快啊。”
他那邊沒了聲音。
我有點不喜歡他不說話的時候,總想著我每一句話他都有點反應,我問他:“現在有空出來嗎?我請客吃宵夜。”他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十幾分鍾後我們在他學校附近找了個燒烤攤,我叫了幾瓶啤酒,他問我:“你不開車回家了?”“家裡停電了,我不回那黑窟窿,今晚住酒店,就近住。”我說著開啟了一瓶往他被子裡倒了一杯。
他沉默起來,慢悠悠地嚼著烤肉,我就笑話他:“今兒是怎麼了?玩深沉啊?”“我畢業後……可能要回家了。”他興致缺缺地說,“我老家那邊我還有一套房子,爸媽留下的,還有些親戚,我想回去教書。”
“哦,”他且說,我且聽,“這不挺好的,有想法就去做唄,美術老師也不錯啊,沒什麼升學壓力,教個初中啊小學啊不都挺好麼。”
他再一次沉默了把吃光的木棍子扔到一邊,我覺得這小子有心事,便說:“正巧我在這呢,有什麼你就說,興許我能幫上忙。”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抿著嘴巴,手裡轉了轉杯子,然後才說話:“我在這還有想說的事。我怕以後沒機會了。”我立馬就懂了,笑開了:“哎呀,都說畢業是分手季,怎麼,是暗戀還是失戀了,什麼樣的姑娘啊?”他突然抬起眼睛來瞪我,我知道我大概是猜中了,給自己滿了一杯酒說道:“這沒什麼,都經歷過這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