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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架有高壓電網。每天,警察總署會派給養的運輸船往返一次,這是海島與外界唯一的聯絡。想輕而易舉地從島上越獄,再從茫茫大海中逃走,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馮彥鈞現在所處位置,因為是直上直下的光滑峭壁,故而崗樓建得比較遠。
為了避開崗樓上的探照燈,他蜷縮如球,附著在崖壁上,遠遠看去好似一隻展翅大鳥。就算親眼所見,也難以令人相信,居然有人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也能如壁虎般在幾乎呈90度角的直線上上下滑行。
見慣不怪,崗樓上的警衛確實把他當成了海鳥。
很快,馮彥鈞落到崖底。崖下面有一個寬度約半米的裂谷,根據下面流水聲判斷,地面距離水面的距離大約有2米。而流水方向,正是通往大海之處,這樣,可以躲過隱匿於樹林山石中的警報器。他採了幾根空心細竹,把竹頭在石塊上快速磨尖,首尾巧妙地緊密連線在一起,然後帶著它果斷地潛入水下。崖下的河水由山上泉水彙集而成,在通往大海時,為岩石所阻,形成一條地下暗流。馮彥鈞已經做了孤注一擲地打算,只要水裡岩石的空隙大於三寸,他的身體就可以擠過去。
河水冰涼,地下巖道經過數百萬年地衝刷,石壁相當光滑,他順利地潛到海水裡。現在還需要作的是,必須在監獄警察發現有人越獄的二小時內返回內陸,他焦急的四處尋找,希望重島裡放有備急用的船隻。
他判斷是正確的,港島當局為了以防萬一,在他所處的樹林處,隱藏著一艘汽艇,基本上無人看管。他小心潛過去,悄悄攀上船舷,機警地搜尋一番。很慶幸,汽船上沒有看守,他放棄原來想回港島決定,而是朝著大陸方向而去。還在臺島做特種兵時,他就已經熟悉了大陸海防圖,並參與過類似的軍事登陸演習,懂得如何幹擾避開海上巡艇雷達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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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再逃
黎明將始,他取出部分汽艇貯存的防腐食物和野外生存的必需品,然後棄船入海。
茫茫無際的大海,天水一色,藉助於指北針,他準確的向大陸方向遊動,遇到漁船和巡邏艇,他會提前潛入水中,把細竹伸出海面進行呼吸。這個季節,不用擔心颶風,只是水中溫度極低,當他終於游上陸地,精疲力竭地倒在礁石中,凍得臉唇青白,渾身哆嗦。他取出數枚補充液,一飲而盡,然後把自己藏在岩石和樹木的夾疑中等待體力地恢復。
朝霧猶如蠶繭,緊緊包裹著所有生物體,天地間灰茫茫一片。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渾身又有了力量,從藏身之處走出來,把細針在打火機上燒紅,然後放在水面上,很快,它細的一頭指向北方。確定方向後,他吃盡所有食物,隨手選了幾枚合適的鵝卵石,潛入密林,想秘密繞過邊防哨卡。在一處藤蔓交織綠樹撐天的山腰處,他突然停下腳步,第六感覺告訴他,他被人包圍了。此時,很可能幾枝狙擊槍正對準他,稍有反抗就會被擊斃。他破爛的衣服是他最好的保護傘,他裝作很累的樣子,選了處朝陽的大塊岩石,躺下來休息。很快,耳邊傳來皮革趟過草叢時唰唰的聲音,他的鼾聲也隨之而起。
“站起來,不許動!”有人暴喝。
他嚇了一跳,驚恐地睜開眼,當看清周圍一切後,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說著一口連他自己都聽不懂的話。邊防軍由此判定他是偷渡客,把他押回營地審問。然而,他根本聽不懂漢語,營長只好把他先關起來,派人下山去去請相關的翻譯。
他被關在一間僅有一個窗戶的空房子內,窗戶離地面大約2米左右。他蜷縮在牆角,先舒舒服服睡了一覺,待夜幕降臨時,房間內的燈突然亮起,一名士兵為他送來晚餐。
在士兵擺放碗筷時,他突然迅猛出手,對方還來不及哼一聲,便向前傾倒。為了防止出現異常聲音,他一把接住他,把他放倒在地,迅速換上他的軍裝,然後把他捆起來,堵上嘴,扔在牆角。
在大陸,襲警再搶槍,這罪過實在重!他沒有繳下士兵的槍,先吃完飯,把碗筷與原來一樣,放在托盤中,端出門外,並替房間內計程車兵關了燈。門外正是交接班的時候,沒人注意他。他迅速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便斷定了伙房的位置。中途無人,他脫了白圍裙,把托盤藏到樹下,又轉了個方向,悄悄摸索到營地邊緣,越牆而出。
有了這身老虎皮做掩護,他大搖大擺向城鎮走去,半路又偷了幾位行人的人民幣,從夜市的攤位上,買了件普通夾克,換下軍裝,然後打的,直奔中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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