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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墳地,以防敵人來掘墓。”
“於是,屠男就變成了木乃伊。”
天台上又一陣涼風吹來,葉蕭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儘管去前線戰鬥是他從小的夢想。
“你這個混蛋!”童建國突然猛推了葉蕭一把:“幹嘛讓我說這些!我早就不想回憶這些爛事了,每次想起我的腦袋就像要爆炸了一樣!”
葉蕭一開始以為自己要被襲擊了,隨即又淡淡地說:“對不起。”
“今晚我又要睡不著了!”
童建國罵罵咧咧地走下天台,葉蕭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也回到五樓的走廊。
其實,今夜葉蕭也難以入眠。
六
凌晨兩點。
葉蕭果然還沒有睡著。
他睜著眼睛,看著黑暗的天花板。屋子裡有一股黴爛氣味,無孔不入地鑽進他的身體。他已很久沒這種感覺了,眼睛睜大著卻什麼都看不到。彷彿自己成了盲人,一切都是那麼無助絕望,寸步難行,如海倫·凱勒那樣渴望“假如給我三天光明”。
其實到了南明城裡,就等於變成了盲人,能看到的只有眼皮底下一點,世界再一次無法捉摸,陷於亙古的混沌之中。
他翻身從床上跳起,趴到視窗看外面的花園,視野裡只有那些模糊的樹影。葉蕭摸到蠟燭點起來,床頭有一排簡易的書櫃,他藉著幽暗的燭火,看著那些蒙塵的書脊。
忽然,他看到了兩個熟悉的漢字——病毒。
正是那本藍色封面的書,《病毒》兩個字異常醒目,作者署名正是他那位作家表弟。這本書是2002年4月在大陸出版的,書裡恰巧也有“葉蕭”這個人物,記錄了他當年剛做警察時,接觸的一件異常離奇而恐怖的事件。
想不到這本書居然流傳到了這裡!放在臥室的床頭書架上,主人一定很喜歡這本書吧。葉蕭摸著書的封面,心裡的滋味難以言狀,只能煩躁地在屋裡踱著步。
是的,那些故事對他來說幾乎都是真實的,命運總是跟他開玩笑,讓他撞到並親身經歷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如同這墳場般的城市,像個巨大的監獄籠罩在頭頂,他們將被判處多少年的監禁?還是無期徒刑?甚至死刑?
至少,導遊小方、司機和屠男,他們三個人都已經被執行死刑了。
下一個進地獄的會是誰?
或者這裡已經是地獄了。
喉嚨裡像燒起來一樣疼,他走到客廳裡喝了口冷水,卻見到另一個黑影也在搖晃著。他小心地拿著蠟燭照了照,卻是一張同樣憔悴的臉——孫子楚。
“哎呀,你又把我給嚇了一跳!”
葉蕭有些苦笑不得:“你也睡不著覺嗎?”
“是啊,還是想屠男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還有,我為什麼一個人離開房間呢?而且大半夜的跑到街上,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啊!”
“這個問題只有你自己才能回答。”
“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啊?真的記不清楚了,我連自己怎麼下樓都忘記了。”孫子楚使勁拍了拍腦袋,“慘了,慘了,我會不會得早老症了呢?”
葉蕭擰起眉毛:“是夠慘的,如果在這個地方發了病,還沒法送醫院呢。”
“媽的,怎麼辦?怎麼辦?”
孫子楚已經抓狂了,在客廳裡不停地轉圈,旁邊還點著一枝蠟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搞什麼巫術祭祀。
“其實,我也記不得了。”
“什麼?”
葉蕭眯起了眼睛,盯著那點燭光,回到記憶的起點:“我只記得昨天——不,是前天。前天上午十一點,從旅遊大巴里醒過來,我問你是幾月幾號在什麼地方?”
“對,我還以為你在故意嚇唬我呢!然後,我們就到了公路邊的少數民族村子,吃到了那個該死的‘黃金肉’!”
“你覺得我是個會亂開玩笑的人嗎?”
“當然不是!”孫子楚隔著燭光,仔細打量著他的眼睛,“你當時真的全部忘記了?”
“不,我還記得你的名字,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我還知道自己的職業,我是上海的一個警官。但我完全不記得現在的時間和地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大巴里?我還下意識地以為是在國內某地,根本就沒想到是泰國清邁。”
孫子楚靠近了他的臉,伸出一根修長的食指,搖擺在葉蕭的雙眼之間,催眠師似的問:“你也得了失憶症?暫時失去了記憶鏈中的某些環節?”
“我不知道,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