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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看她了,除了那條狼狗以外,她還會帶來什麼? 但願不是更大的厄運。 幾個鐘頭過去了,頂頂的心依舊很亂,耳邊總響起葉蕭最後那句話—— 'b'“不要讓我看不清你的臉。”'/b' 他為什麼要這麼說?自己的臉應該很清楚啊,她摸著眼睛、鼻子和嘴唇。雖然屋子裡漆黑一團,心底卻回到了攝影師的燈光下。 常有人說看她的照片,感覺是面對一尊佛像,周身都散發著一圈光環。但有時也會猶如鬼魅,被一層難以解釋的霧氣籠罩,讓攝影師疑惑不解,以為碰到了光學上的靈異事件。 某道強光自頭頂打了下來,結結實實地籠罩了她全身。頂頂猝不及防地抬起手臂,眼睛都被照得睜不開了。 “誰?” 但那異常耀眼的燈光,讓她完全無法抬頭,只能躲避著逃出臥室。而聚光燈也跟到了客廳裡,她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裡,蒙著臉龐眯起雙眼。這光線竟如此灼熱,深深地刺痛了視網膜,霎時淚水流出了眼眶。 她痛苦不堪地開啟房門,奔到外面的樓道里,那探照燈般的光線,仍然攆在她的頭頂緊追不捨。頂頂大聲向樓下呼救,期望葉蕭或童建國可以聽到,但整個大樓裡死寂一片,所有人似乎都已停止了呼吸。她只能狂奔著跑下樓梯,一口氣衝到外面的黑夜裡。 然而,燈光繼續跟隨著她。 雙目劇痛難忍,眼淚伴著她一路奔跑而飛起,頂頂大口呼吸著月夜的魔力,而那探照燈似的強光,在她的腦後如影隨形。她慌不擇路地跑向一片漆黑,只要能逃避光線,甚至是地底她都願意鑽進去。 果然地面裂開了一道門,她飛身衝入那條黑暗的甬道。她終於逃離了可怕的地面,此刻四周都是巨大的石塊,古老的氣息向她鼻息間湧來。當她以為自己安全了的時候,聚光燈再度打到她臉上,猛烈的刺痛使她彷彿瞎了一般。 終於,頂頂投降了,跌倒在地啜泣著,淚水如珍珠落到地面,又迅速地稀釋消失。 燈光漸漸柔和了下來,眼前出現了三道大門,左中右並排在一堵石牆上。 她艱難地站起來,身體搖晃著不知該走向哪扇門,而身後已沒有了道路。 她仔細看著三道大門,每道門上都畫著什麼——當中的門上畫著個衣著摩登的女郎;左面的門上畫著一個老人;右面的門上卻畫著個沉睡的胎兒。 女郎——老人——胎兒? 就當頂頂站在三扇門前,揉著眼睛疑惑不解之時,突然有人在身後猛推她一下,將她推進了當中那道大門。 在大門開啟的剎那,她卻一腳踩空了——原來門裡是一口深井。 地心引力,自由落體,牛頓第幾定律? 頂頂墜入深深的井底…… 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 深不見底…… 因為,穿過深深的古井,就是三萬英尺之上的雲層。 她已驚得目瞪口呆,空氣在耳邊狂歡呼嘯而過,長髮飄舞得宛如仙女。伸開雙臂如鷹翱翔,發覺自己多了一項功能,無所畏懼地駕馭著天空。 頂頂的身後跟隨著許多人,第一個就是葉蕭,接著是旅行團裡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死去的屠男和導遊!他們一同在高空飛翔,許多鳥兒盤旋在左右,身下是莽莽的群山和碧水,遠端可以看到浩瀚的南海。 終於,他們漸漸飛越了國境線,進入祖國(對伊蓮娜除外)的彩雲之南。 回家了…… 睜開眼睛,抬頭卻是黑暗的天花板。 再也沒有那道駭人的強光了——原來又是一個夢。 這回她喘息得更加厲害,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該死的光,該死的夢! 忽然,她感到臉上溼溼的,伸手摸了摸才發現,淚水已流滿了整張臉龐,甚至連枕頭都被浸溼了。 自己竟然真的流淚了,是因為那道強光,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生命中有什麼能讓人如此痛苦? 是逃生的渴望和沉重在肩的使命?真正的關鍵會是誰?她將帶著大家殺出重圍,逃出地獄的沉睡之城,前往應許的迦南地嗎? 答案,或許在明天揭曉。 'b'或許,永遠答案。'/b' 六 凌晨,五點。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窗外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一陣沉悶的槍聲從樹叢盡頭傳來,隨即響起兩聲慘叫,夜幕中有鮮血噴濺,同時聞到了火藥氣味。 童建國立即趴在野草中,機關槍射出的子彈軌跡,如黑夜煙火長長地掠過,不斷打向戰友們的身體。又一個傢伙倒在他身上,那是來自成都的知青,才只有二十歲,他的胸口被機槍子彈打穿,內臟落到了童建國的臉上。 別人的鮮血塗滿他的臉,熱熱的溼溼的帶著腥味。他渾身嚴重地抽搐著,難以確定自己是否也已中彈,據說在這種情況下,即便自己的腿被炸斷都沒感覺。四周此起彼伏著漢語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