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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厭惡的感覺。他仍在繼續,並且靠得我越來越近,“你猜我是哪裡人?”高林操著典型的東北口音發問。
我尷尬的傻笑著:“東北啊。”
他眼裡放出明亮的光芒:“喲?你能聽出我是東北人?”鬼才聽不出來,我暗暗叫苦,“我都在北京二十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被人聽出是東北人,妹妹好眼力啊。”
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心裡卻在大聲的叫喊:聽不出你有這麼濃重的東北口音,絕對是聽力有問題。我仍在向後躲著他。天煞的,就不能離我遠點?
他終於看出我的表情不太好看了,向後縮了縮,傻呵呵的咧嘴繼續笑著:
“大妹子,你別怕啊,我們不是壞人。這是我的下屬,他們跟我去大連談筆生意,上車前吃了頓飯,喝了點酒……你不會介意吧?”
鬼才不會介意呢?但是我依然保持良好的風度,笑著對他擺了擺頭。
“你叫什麼啊?認識你很高興,妹妹長得真好看。”高林笑得邪邪的,笑得我渾身不自在。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站起身,只淡淡的說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想去趟洗手間。”然後我從他的身前擠了過去,還不忘拎上了我的攝影揹包,畢竟那裡有我的貯蓄卡、身份證和我摯愛的相機。當然我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選擇了車廂與車廂之間的過道,點燃了香菸靜靜的吸了起來。
或許旅行中並不一定都是美好的,總會出現各色各樣的人,讓途中充滿了不一樣的趣聞和回憶。車窗外是漆黑的夜空,偶爾閃過一些光亮,卻又迅速的黯淡下去。沒有看到月亮,也沒有繁星點點。有點想念韓菲,發現這一點的時候,自己也有些意外。或許這種感覺又不是純粹的思念,更多的則是擔心。不知道今夜她會不會因為我的離開而難過?會不會在我的辦公室中久久徘徊?她會離開那個男人嗎?又會是哪一個人,與她相逢相知相守?
想到最後,我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了。這個世界上少了誰都會照樣旋轉不停,沒有誰是誰的永久唯一。就如李楠最終放棄我一樣。
媽的,我心裡暗暗罵自己。為什麼我的身已離開,心卻還停留在北京?走吧,我應該走得更遠一些,直到自己再也想不起這些人。
隔了良久,我才折回到軟臥包廂內。發現那三個男人非但沒睡,還聚在我鋪位的對面鋪位,也就是高林的床鋪上打起來鬥地主。高林發現我回來後,仍舊是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妹妹,你回來了啊,要不要一起打鬥地主?”
搖了搖頭,示意並不想多說話。然後我取出了揹包裡的洗漱用品,去洗手間附近的洗漱臺給自己簡單的清理了一下。然後我返回包廂,不再理會他們,鑽進了被窩裡,臉朝車廂壁,還帶上了耳機,預備隔離外界的一切嘈雜。但是很可惜,依然聽得到他們大聲的說笑,強忍著怒火迸發,畢竟和我同處一個包廂的是三個大男人,而不是三個柔弱的小女人。未免吃虧,我好像唯有保持沉默為上策。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睡的一直不太踏實。感覺身上越來越冷,不知道是不是前兩天的那個夜晚,在李楠樓下駐守時為感冒打下了伏筆。伴著吵鬧聲,我的頭越來越疼,好像要裂開一樣。很久之後,他們終於停止了無休無止的吵鬧聲,各自去床上睡了。總算鬆了一口氣,但是我還是睡不著。就這樣反反覆覆醒醒睡睡,終於熬到了天明。
八點零五分,火車終於到達了我的第一站………大連,當然晚點了十幾分鍾。
收拾好行裝,慶幸終於可以和這三個男人說再見了。我早早的擠到了車廂口,即使站臺上沒有等待我的人。高林在排隊等候下車的隊尾處,還在高聲喊著:
“妹妹,妹妹!還不知道你叫什麼?留個電話吧。”
當然沒有理會他,除非明天有人把我綁架到北京的安定醫院。爺爺的,我在大連不再北京,我在大連不在北京。
終於,到站了。我第一個衝出了車廂,隨著人流向出站口狂奔而去。不顧身後高林的大喊,揚長而去。好不容易走到了出站口,我慌忙的掏出車票讓檢票人員檢驗。卻忽然聽到另外一個檢票口,傳來一個很好聽的、地道北京腔兒的女孩子聲音,這個聲音依稀在哪裡聽過,很熟悉,也很溫暖。我循聲望了過去,那個溫柔好聽的女聲果然來自隔壁檢票口,那個女孩身穿一件紅色的衝鋒衣,腿上套著一條黑色的速幹褲,身後也同樣背了一個大大的旅行揹包。因為她戴了一個大大的黑色墨鏡,和一個白色的遮陽帽,我幾乎看不清她的廬山真面目。沒來由的有種親切感。
看見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