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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緱瑜給我打電話,我沒有接。我不知道再和她說些什麼。我高中最淒涼的時光裡,緱瑜給了我最親切的關懷,我不好意思再面對她。
暢宛給我發過一條簡訊:雲作,我們曾經是朋友。我不奢望我們能彼此理解。以你的性格,你能記住曾經的我就滿足了。我已經不再對她敵意,我們終究不是一路的人,不能勉強人家。
我被開除後的半個月裡,我都在家寫小說。本來暑假的時候就不想寫了,但面對窗外的滿目蒼涼,我終於又提起了筆,書寫記憶。
在此期間,我只接了秦瓔一個電話。秦瓔一直在電話那頭喃喃地哭。我說,秦瓔,乖,不哭,我還活著呢!活得好好的!她說,雲作,你別這樣,難受就說出來唄,別裝強大。我說,我和原來不一樣了,原來的雲作死在故事裡了。說完,我的淚排山倒海地砸下來。秦瓔哭得更厲害了,她問我,雲作,你以後去哪兒啊?我嘆了口氣,嚥了嚥唾沫,不讓秦瓔聽出來我在哭。我說不知道,賦閒在家吧。雲作,你來學校吧,讓你父母塞些錢。秦瓔,我不想再回秋水一中了,我想離開這裡,離開秋水。
“雲作,那你再給我唱首歌吧。”秦瓔的聲音被淚水浸得發澀,“我想聽《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
“……但是天總會黑,人總要離別,誰也不能永遠陪誰。而孤單的滋味,誰都要面對,不只是你我會感覺到疲憊。”秦瓔哭著說,雲作,出來吧,我想見見你。我說好。我忍不住抽泣起來。電話那一頭,聲聲忙音。我應該高興,至少到現在還有一個人為我哭泣。
秦瓔在秋水河畔的小土坡上等我,我跑了過去。
秦瓔看見我就哭了,我的手搭在她肩上,說,不哭了,沒什麼好哭的,其實我早不願意上學了。秦瓔搖了搖頭,感嘆道,為什麼會鬧到現在這樣子?我看了看天,說,我也不知道。
我躺在枯草上,秦瓔坐我旁邊,我給她講述我和扶蓉的故事,一幕一幕。我說我真的很愛她,但是卻無緣在一起。秦瓔淡淡地說,我真的很羨慕她。我看了看秦瓔,沒把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
秦瓔告訴我,她明年去英國,自費留學。我說,也許以後我們真的就再也不會相見了吧?秦瓔說,一定會的,她會回來的。
在太陽要落山的時候,我拍拍身上的土和秦瓔離開了小土坡,碰見了扶蓉。秦瓔看看我,我看看秦瓔,拉住秦瓔的手走到扶蓉面前,對扶蓉說,這是我女朋友。扶蓉禮貌地對秦瓔說,你好。
在我和扶蓉擦肩而過的一剎那,我停下來,沒有轉頭對扶蓉說:“其實我不喜歡你!”扶蓉輕聲說,哦。然後我努力地撐著眼皮拉著秦瓔消失在暮色裡。
夜色深鬱,我閉上眼,看見無盡的幽黑。
我沒有再去過一中。沒有再見過扶蓉。那個曾經讓我魂牽夢繞的女孩終究是我命中的過客,匆匆消失在沒有結局的故事裡。
今冬的秋水河,格外蕭瑟。夕陽下,河面倒映著枯枝和我的憔悴不堪的影子。
舉起手掌對著太陽,手的背面是乾澀的亟待和放肆的絕望,晶瑩的淚光模糊了滿目創傷。
6
週末東韌來過一次,我和他一起去看霽林。但是霽林不見我們。看著冰冷的鐵門緩緩閉合,我抬起頭,看見浮雲裡沉重的憂傷。
東韌問我扶蓉現在在幹什麼?霽林出事,她有沒有看過霽林?我說,不知道。你別讓我溫習傷口。過了一會兒,我猛地又問他,你知道霽林和扶蓉的事?
東韌說,初中畢業前在霽林的日記本里知道的,當時還摘抄了下來,本來想拿那些話給扶蓉看看,幫霽林辦件好事,但後來忘了抄到哪了。
我愣了一下,然後緩緩閉上眼。
想起安妮寶貝的一句話: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展示我的傷口,疼痛得已經失去了知覺。
暮靄流盡,黑夜籠罩著秋水。黑夜無疑是個優秀的場景製造者,擅長用黑色去演繹青春那喧鬧之後的淒涼和頹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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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我躲避什麼
1
我爸聯絡了他在加拿大大使館工作的同學嚴伯伯,讓嚴伯伯安排我在加拿大完成學業。
簽證辦得差不多了。我這幾天一直在整理我的行李,準備離開秋水。我生活了十七年的秋水。
我給緱瑜發了條簡訊:緱老師,感謝你對我的關照。明天我就要離開秋水了,願我們還能相見。她問我去哪,我沒有告訴她。
還有子言,我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