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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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覺得自己會和季詩有什麼交集。季美人於我,就像盧浮宮裡的蒙娜麗莎,大概此生都不會有交集。
三年前我和藝天簽約,兩年後奶奶過世,我連夜趕去醫院,也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面,這下就只剩我和妹妹了。
那段時間真的非常難熬,我每次路過醫院,看見公園裡散步的老奶奶,都會鼻子發酸。就是在這個時候,季詩來找我了。
那天晚上飄著小雪,我坐在公司外的花臺上發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平時練習再累我也不會覺得苦,但就是那天覺得特別苦,平常訓練時也老捱罵,但就是那天覺得怎麼舞蹈老師的話這麼刺耳,我想現在奶奶走了,萬一我不能順利出道,我就沒錢供妹妹上美術學院了,那時候該怎麼辦啊。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一聲:“嘿,你。”
我愣了愣回頭,就看見穿著一件淺咖色絨毛翻領大衣,在靡靡細雪中朝我走來的天團主唱。
大概很多人都跟我一樣,覺得季詩就是隻大花瓶,但是當這花瓶真的出現在你眼前,相信我,什麼花瓶啊,唱功爛啊,他所有的黑點都會瞬間浮雲,你腦子裡就只剩下三個字——大明星。就像彼時的我。
我連忙站起來,以為是前輩有什麼事要讓我幫忙。
季詩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說出了我這輩子聽過最不真實的話,他說:“我把你包養了怎麼樣?”
這句話對我的衝擊,好比雷神托爾從天而降,一錘子把我扇去了神域。
季詩走過來,鬆開大衣的腰帶,我以為他是要拿什麼東西,或者單純只是嫌熱,但是他單純只是脫下那件淺咖色大衣,披在我肩上:“你考慮一下,明天回覆我。”
大衣的內襯是柔軟的羊絨,還帶著他的體溫,我腦子完全當了機。
坐在地鐵裡,眼前仍不停回放著季詩站在飄雪的路燈下,鬆開腰帶,一粒粒解開木紐扣的畫面,這比把大衣披上肩的動作更讓人心動,因為帶著一股孩子氣的認真。
可這事從頭到尾欠缺邏輯,我仔細想了想,難道季詩喝醉了?低頭嗅了嗅大衣,又沒有酒精味,只有好聞的男士香水味,我也不好形容那是種什麼味道,但是聞起來是年輕跳躍、令人愉悅的,就像季詩。
我和季詩在公司連面都沒照過幾次,應該是我認得他他壓根不認得我才對,怎麼腦子抽筋對我說這種話?我一邊想我就按兵不動吧,說不定真是誤會一場,一邊又想,結果包養就是這麼回事,這也太隨便太讓人幻滅了。
我將那件淋了雪的巴寶莉大衣乾洗好,隔天大清早帶去公司,偷偷放在LOTUS的經紀人辦公室門外。我沒去找季詩,卻沒想到下午季詩來找我了,在洗手間裡……
適時我在洗手間憋條,突然門板就響了,我不耐煩地回了聲“有人”,這不明擺著的嗎,門板外半晌沒動靜,然後就聽見季詩的聲音:“你考慮得怎樣?”
我一下便意全無了。
“前輩,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哪裡搞錯了?”
“您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您什麼您,我只比你大四歲,說得我像老頭子似的。”季詩笑。
這是尊稱,你語文怎麼學的呀,我心裡吐槽,但吐槽也只是為了給自己壯膽,我又問:“所以前輩不知道我是誰吧?”
“知道啊,你叫肖瞳,”外面有人路過,季詩貼著門,鬼鬼祟祟地說,“是那幫新人中的一個嘛。”
聽這口氣我只是云云眾生中的一個啊,我抓了抓頭:“為什麼要包養我?”
“我經常路過你們訓練室,一直覺得你挺對我胃口的。”季詩答得相當理直氣壯。
“……”我啞了,這都能行啊?敢情在你眼裡那一教室的新人都是一群嘰嘰喳喳的鴨子啊,骯髒的娛樂圈我總算是見識了!可我又不想得罪前輩,只好委婉地說,“我不想這麼不明不白被包養。”
“簡而言之,包養就是你幫我暖床,我私底下給你一些方便,讓你混得舒服點。”
誰跟你說我不明白包養什麼意思了?不過一想到暖床,再一想到季詩那張臉,我還挺願意把他給上了的……但是我覺得娛樂圈這個大染缸我可以進,但是有些東西還是要堅守的,就算終有一日我也被染得面目全非,至少也要做最後一個淹死的。所以這種糜爛的邀約我不約:“對不起前輩。”我義正言辭地拒絕,伸手豪邁地一扯廁紙,準備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對話。
“為什麼對不起?”
話說這麼明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