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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訪吸血鬼》裡,指的又是哪些名字?”我故作憤慨的問著話。
“微伯登——”他揚起眉毛說:“他們絕非虛構,他們都是真實的。我告訴你,在卡斯楚街上,應凡人顧客的要求,他們還放映你的錄影帶呢!他們以血腥瑪麗來對你乾杯;乾杯時,聖嬰公墓之舞,就在牆上搖來晃去!”一陣真正的狂笑就要發作了,我搖搖頭,儘量抑制自己。
“不過你確實已發生影響,或明或暗,改革的氣息多少形成了。”他仍然是那種微妙的嘲弄態度,說話時也沒法子一直板著臉。
“你的意思是指什麼?”“幽冥法術,幽冥稟賦,魔鬼之路——他們拿這些字詞大開玩笑,最最生澀原始的小鬼,連半點吸血鬼風采也還沒有沾到,都在模仿你書上所寫的樣子,而偏偏這是他們最最譴責的一點,這些小鬼戴著埃及式的首飾,黑色天鵝絨又一度成為最最時髦的花樣哩!”“太美妙了——”我說:“這些酒吧都像什麼樣子?”“它們都充滿了吸血鬼裝飾,吸血鬼電影的大海報貼滿牆上;電影則乾脆就放映在高高的銀幕上。上門的凡人顧客,多是那種劇場型的怪物,年輕龐克族啦,藝術家啦,有的還穿上黑披風,戴著塑膠獠牙。他們根本很少注意我們,比起他們來,我們太沈悶單調了;在昏暗的燈光下,不管是不是穿絲戴銀,我們幾乎是看不到的。當然,沒有誰會獵殺這些凡人顧客,我們去吸血鬼酒吧乃為了打聽訊息。吸血鬼酒吧乃是基督教地區內,對凡人而言最安全的地方。你在吸血鬼酒吧,絕不能殺人的。”“奇怪從前有沒有人這樣想過——”我說道。
“他們想過的——”他說:“在巴黎,在吸血鬼劇場就有這種規矩。”“不錯。”我同意了。他又絮絮叨叨不絕:“一個月之前,在吸血鬼聯誼中心,傳出你還魂復出的話,那時傳的還只是老訊息,他們說你在紐奧良獵殺,然後;他們 知道你的打算,他們有你自傳的最先版本,他們還沒完沒了的談論著這些錄影帶。”“為什麼我從沒在紐奧良看過他們?”我問道。
“因為近半世紀以來,紐奧良就是阿曼德管區,沒有誰敢在那裡橫行。他們是從洛衫磯和紐約的凡人訊息來源中,打聽到你的。”“我也沒在紐奧良看到阿曼德——”我說著。
“我知道。”他回答著,看上去有片刻的惶惑於困擾。
我感到內心深處稍稍緊縮了起來。
“沒有誰知道阿曼德在哪裡。”他的口氣有些遲緩:“但只要他在,他就會殺害年輕雛兒,他們為了他只好離開紐奧良,他們說許多老傢伙會殺年輕的,他們也這麼說我。不過,我 不幹這種事,我在舊金山四處作祟,除了不幸的受害凡人外,我 不去找任何同類的麻煩。”這些訊息倒很少令我感到意外。
“我們太多啦,”他說:“一向就有不少;紛爭戰爭自然也很多,城裡的每一個集會,也只有三五個較強有力的傢伙,同意不互相殘殺罷了,反正根據法則,彼此要同甘共苦嘛。”“法則?說來說去就是法則。”我說著。
“現在的法則大不相同,而且嚴格多了。像任何殺戮絕不可留下蛛絲馬跡,絕不可以留下任何 體,讓凡人有調查的可能。”“這是當然。”“在世界上絕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嚴禁照相特寫鏡頭啦,重複凝焦的錄影帶啦;反正絕不可冒險,導致凡人世界的搜捕、監禁,以及科學驗證等等的行動。”我點頭同意,但是心跳卻加快了。我喜歡當法外之徒,反正我已經無法無天了。所以,他們已在模仿我書中的行為,不是嗎?我的構想已逐步實現,輪子開始轉動了。
“黎斯特,你認為你已瞭解——”他耐著性子說:“可是你真的瞭解嗎?只要世界上有一點點我們的蛛絲馬跡,落入凡人的顯微鏡下面,所有的傳奇或是迷信的爭論,都會宣告結束;一旦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可爭論之處呢?”“這一點我不同意,路易斯——”我說:“事情並不那麼簡單。”“凡人有的是方法,可以確認與證實我們身份,激勵所有人類的種族來反對我們。”“不,路易斯,這個年頭的科學家,正像從前巫醫不休不止的論爭一樣,他們在最基本的問題上,吵鬧不休,你得把所有的蛛絲馬跡,全攤開在世上每一個顯微鏡下;縱然如此,一般大眾也未必相信任何一字一詞。”他沈思了片刻。
“只要捕獲一個——”他說:“只要任何活生生的例證落入他們手裡——”“即使這樣也沒用——”我說:“再說,他們又如何逮得到我?”不過這種想法太有趣,不能不列入考慮。追捕,密謀;可能被捉,之後再逃亡;太逸趣橫生了,我喜歡。
他奇怪的微笑了,即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