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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機北伐,至少要光復大名府,最好打到真定府!如此一來,恢復燕雲,也就指日可待了。”
張浚侃侃而談,卻是聽傻了曲端和韓世忠。
還能這麼玩?
他們倆都不大瞧得起文人,但情形又有所不同。韓世忠只是簡單的嘴臭,容易的享受。曲端卻是覺得自己也讀過不少書,是正兒八經的文武全才,憑什麼讓我尊敬文人啊?你們有什麼了不起?
而張浚就用實際行動,告訴曲端,論起玩心眼,你還真就不行!
這裡面的邏輯也不復雜。
婁室為了大金國,流盡了最後一滴血,不管是實際情況,還是為了軍心士氣,金國都不能否認婁室的英勇。
既然不能如此,那就只能讚揚婁室,把他樹立成膜拜效仿的典型。
毫無疑問,斜也的處境必定會很艱難。
在這個時候,宋軍出手,把婁室屍體送回去,無疑是更加推高了婁室的地位,還有什麼比敵人的認可,更能說明問題呢?
兩國生死之戰,毀滅才是最高的敬意。
這時候將婁室屍體送回去,毫無疑問,等於在沸騰的金國朝堂,再填一把柴火,澆一桶油。
幾乎可以確定,斜也的儲君之位,是絕對保不住了。
失去這麼個緩衝的人物,吳乞買又老了,金國不可能不確定儲君。
剛剛外戰慘敗,隨後金國朝堂內亂,幾個大人物殺一個血流成河,真到了這一步,神仙都救不了大金國了。
北伐,光復大名府,收復真定府,直逼燕雲。
在場所有文武,都心跳加速,血脈湧動。
能把一具屍體玩出這麼大的花樣,張浚這傢伙真是有點東西。
趙桓環視四周,自然是詢問,還有別的意見嗎?
大傢伙又不是傻子,人都死了,不管怎麼洩憤,也就是那一堆蛋白質了,真的沒什麼意思。
相反,若真是能引起金國內亂,卻是無可估量。
只是賬容易算,可誰能擔負這個使命呢?
眾人齊齊看向了張浚,反正你提出來的,就讓你去吧!
張浚感受到了大傢伙的目光,只能咧嘴。
“非是我不想去,只是我傷得不輕,渾身疼痛,我怕去了之後,反而誤事。”
這話也沒錯,總不能代表大宋的使者,不停咳嗽,跟個病鬼似的,那就麻煩了。
可張浚不行,誰能負責呢?
沒有遲疑,人們又把目光落到了胡寅身上。
老胡哭笑不得,張浚啊,咱們倆一起在太學,一起跟隨官家,行軍的時候,都睡在同一個帳篷裡,你晚上打呼嚕我都忍了。
結果倒好,你就這麼報答我,是吧?
金人慘敗,一個個都瘋了,我這時候押解婁室屍體,去金國耀武揚威,能不能挑起他們的內亂我不知道,反正我的腦袋是沒準是保不住了。
不過胡寅也知道他說了不算,還是要看官家的。
趙桓沉吟了片刻,突然道:“胡學士,恐怕真的要你跑一趟了,此行風險不小,你要多加小心。”
胡寅還能說什麼,官家直接下旨了。
他起身拱手道:“官家,臣義不容辭。臣還想懇請官家賜一首詩。”
趙桓苦笑,“朕當下可寫不出什麼好詩啊!”
胡寅微微嘆氣,又道:“既然如此,那不妨寫一首前人舊作也行。”
“什麼舊作?”
“自然是李太白的《胡無人》。”
聽到胡寅的話,張浚差點噴出來,慌忙捂嘴,咳嗽不停。
吳敏沉吟道:“小胡學士,你讓官家寫這首詩,不怕激怒金人嗎?”
“回吳相公的話,激怒最好!還怕他們生氣不成?”
“哈哈哈哈!”吳敏突然撫掌大笑,轉頭對著趙桓道:“官家,兩漢的時候,使者出訪別國,往往不是為了談事,而是存心惹禍。一點番邦誅殺漢使,就給了大漢出兵討伐的藉口。而能僥倖不死的漢使,都會名揚天下,成為一時名臣,以老臣觀之,胡學士有古之名使的氣魄啊!”
趙桓欣然一笑,“吳相公,你這馬屁拍得不著痕跡,頗有功力啊……好,既然如此,給朕準備紙筆。”
不多時,有人把筆墨取來,別人都有戲份,唯獨李相公有點可憐,其實能擊殺婁室,他是立了大功的。
沒辦法,李邦彥只能給趙桓伺候筆墨。
趙桓略遲疑,就屏息凝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