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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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
我們不得已的繼續在杭州住了下來。因為蕭曼執意要找到想“謀殺”我們的兇手。
蕭曼打電話給劉隊長說明了發生的情況,劉隊長囑咐蕭曼了什麼我並沒有能夠聽到,但據蕭曼說,劉隊長已經和這邊的刑偵部門取得聯絡,並希望我們給予積極配合。
在杭州市刑偵支隊的幫助下,我們的住所搬了地方,住進了當地市政府內部的一所飯店裡。
這裡的條件比那傢俬人招待所要好的多,二十四小時的熱水供應和中央空調使我們感覺到了星級服務的舒適和周到,但是在我的心中卻一直有個謎結死活不能解開而使大腦得不到充分的休息,從表面看上去,我的臉憔悴了許多。
這個謎結就是:“究竟是什麼人想要幹掉我們?”
我們並沒有把重要的東西告訴這裡的警察們。
在這天下午的半夢半醒之際,許久沒有動靜的手提電話忽然間響了個不停。來電顯示是位陌生的號碼,但它來自我居住的城市。
是夏陸在一座公用電話亭打來的。
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要找的人我替你找到了。”
當我聽見這句話時內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激動,可是,下一句卻讓我感到了窒息。
“他們都死掉了。”
“發生了甚麼事?”
我在震驚中急急問道。
“死亡原因是氰化鉀中毒,死亡時間是在我找到他們之前的兩個小時之內,準確的說,是在昨天中午十二點四十分左右。”
“地點呢?地點在哪裡?”
“山城殯儀館。”
我的瞳孔突然間縮小,這個山城殯儀館,真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你有沒有報案?”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已經感到後悔了。
“你怎麼記憶力愈來愈差,忘掉了我這個人從來都不與警察打交道的。”夏陸的聲音變的冰冷而遙遠。
“對不住,對不住!”我連聲道歉。
“算了,又不是有意的。”
他懶洋洋的說道。“在他們其中一個的身上我找到一張身份證,上面的名字是曹建華。”
又是一陣窒息,像鬼魂般的忽然靠近,我竟然張口結舌。
還好,自己畢竟還算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定了定心神,說話又恢復了鎮定,壓低聲音問到:“持有這張身份證的人是什麼樣子?”
“大概五十多歲,臉上看去顯的很滄桑。可惜,看不出他活著是怎樣的表情了。”
我的腦海裡出現一個曾經被疏忽掉的盲點,現在它逐漸變的清晰起來。
在××市民政局中得到的較少的線索裡,這個被別人描述過的曹建華的面目,很像我在茶社裡看到過的那個中年人。而我疏忽掉的就是這一點!
掛掉了電話之後,我迅速又找到另一個被遺漏的問題,在這幾天的連續調查中我們都似乎沒有詢問過曹建華後事的情況,他如果是真的死了,他的遺體、骨灰、墓地在哪兒?
我通知蕭曼出門的時候,她剛剛洗完澡,一副“佳人出浴”的模樣,不知為什麼,她嬌柔、慵懶的神情使我的心頭一動。但僅僅只是一動而已。我連聲催促她趕快換衣服起身,至於去幹什麼,我想,在路上告訴她也不遲。
門口的一名在保護我們安全的幹警問我去哪裡,我胡亂的敷衍了幾句,就放行了。
蕭曼是個聰明人,我稍稍提醒了一句,她就已知道我們的漏洞出自哪裡。
又一次對民政局的張主任說謝謝之後,我們便趕往這位曹先生的埋骨之地——這座城市向東二十公里的一座公墓“青松崗”。
按照張主任的說法,曹建華在他活著的十餘年前就立下一個遺囑,遺囑中提出,無論自己是在什麼時候死亡,都希望能夠入土為安,這也是他的家族百年前立下的規矩。所以,在他過世之後,當地的交警部門已定性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逃逸案,所以,屍體就及時的交還給他的原來單位民政局了。而民政局看他也沒親戚、朋友什麼的,單位裡就開了個會商量了一下,遵循他的遺願,土葬了。
在趕往青松崗的路途中,蕭曼有意無意的說:“這個人真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要求土葬,難道,他想死掉之後還能從墳墓裡爬出來不成?”
我若有所思。
青松崗公墓所在地名副其實。
數千棵蒼勁挺拔的松樹在冬日冰冷的微雨中愈顯青翠。
聽公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