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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腆,一點也沒有邵明星在電影裡火爆爆的脾氣。我第一次見到他說錯話就會臉紅的樣子,很難和一位偵察英雄聯絡起來。
他喜歡名牌,無論衣著飾物,都向名牌看齊。
光那件羊絨夾克衫,“CK”牌的,我看就值四千多塊。
“你哪來的錢?不會是受了犯罪嫌疑人的賄賂罷?”我和他開著玩笑,他果然臉紅了。吶吶的說道:“這是我媽給我在香港買的,她開一家證券公司。”
這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但我從譚隊長那裡得知,他一點都不嬌貴,反而比別的同事更能吃苦,敢於面對危險。要不,怎麼能獲得獲得榮譽勳章呢?
“你怎麼就做了警察,你媽媽放心嗎?”
“我從小就嚮往警察這個職業,我媽說,我天生就是一個冒險的命。”
他低聲回答。
談話中我們停好車,步出停車場,向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街道兩邊串起的節能燈泡下或坐或立圍著一圈一圈的人。
這裡就是“鬼市”。
世界上有許多大事的起因都緣於一場小小的變故。
如果那位激進的塞爾維亞青年在1914年五月間那個十分平常的一天的上午沒有在薩拉熱窩刺殺奧匈帝國皇儲,仰或在那一天的喋血行動中他手裡的勃朗寧轉輪手槍突然的卡了殼,那麼,使千百萬人喪生的第一次世界大戰也許就不會爆發,但這個世界上卻沒有這樣和那樣的“也許”,因此,一切看似小的偶然之外都於冥冥當中存在著大的必然。這便是所謂命運。
我和李小利警官趁著夜色在府前街的“鬼市”上閒逛。似乎是漫無目的的在交易的人群裡來回穿梭,節能燈的熒色光影間不停傳來討價還價的私語之聲。
我雖說對文物、古玩之類的物事並不精通,但基本上還不算個門外漢。有些東西,譬如:明清瓷器和漢唐的瓦當,我倒能略懂一、二。
在轉了兩圈之後,我的目光停留到一個兜售瓷器的攤子上。這個攤上擺放的物品極少,只有兩件,也應該是屬於一對,大約有七十五公分高的敞口青花雙耳細腰瓶。青花瓷在全國各地的古董市場上數量最多,但其贗品也是在相關古董裡排名第一的。但這一對花瓶我卻認為極有可能是真品。
攤位前沒有顧客,老闆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鬍子拉碴,頭髮膨亂,眼鏡上似乎還蒙了一層薄薄的灰。
他正蹲著吸菸。看來煙癮還挺大,腳下已經四散丟著七、八個菸頭。當我們走到攤位前時,他也沒像別的老闆一樣起身招呼,依舊蹲在那裡,不動聲色。
李警官對我笑了笑說:“修先生看來是對瓷器有興趣嘍?”我擺了擺手道:“說不上有多少興趣,只是覺得這對花瓶兒好看,從外觀上瞅,大概是仿明代嘉靖年間汝窯的罷?”
老闆聽到我的這番話,抬眼看了看我們,鼻子裡輕輕的哼了一聲。
我聽出來他對我剛才的評價不滿,剛想搭話,他卻嘶啞著嗓子說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看來,今天淨遇上些不識貨的主兒。”
“怎麼,難道你這對瓷瓶真的是到了代①?這如果是真的,可是官窯的品相呀!”
“這世上能有這種成色的瓶兒,還算假?那我看就連北京故宮裡的都是假的啦。”
“如果你這是真品,那可是國家二級文物,該不會是偷來的吧?”
李小利插了一句嘴。
“偷來的?!小夥子,說話可要留點神那,我這對瓷瓶是我先人傳下來的,庚子年鬧義和拳,我的祖上收留了一位北京逃難到浙江的京官,人家送的!”
“若不是我婆娘生了病、要用錢,我才不做這等給祖宗丟臉的事呢!”
我仔細的觀察了這對瓷瓶的構造和特徵,無論從釉色、胎裡、還是光度,都可以看得出它們是真品無疑。但我還是問了一句:“如果這是一件真品的話,國家文物機構怎麼不來向你收購呢?”
他有些緊張的看了我一眼,低聲說:“前幾天還有文物局的人來這裡檢查,我可沒把它擺出來,要不然……”
就在這時,我不經意的抬頭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國慶!
在A市刑偵隊殮屍房失蹤的“死人”王國慶!他的背影竟然在府前街北端的人群裡倏忽一閃。
我拉起半蹲的李小利,只說了聲:“有情況!”拔腿就追。可是,當我們衝到府前街北端最北之處也沒有找到王國慶的一絲一毫。在這種情形之下,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