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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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
他的身體並不是非常的靈活,更何況腿部還受了槍傷。在這樣的情形下,他仍然像一隻兔子一樣的溜掉,不能不說這是一種奇蹟。
我忽然想起了他的另外一處傷,左手的傷。俗話傷筋動骨一百天,可僅僅只過了三、五天,他的右手竟然還能拿得穩槍,我不得不佩服“傑克”這傢伙的確是一個非常之人,便有可做非常之事的手段。
但是,他是怎麼知道我去了浙江?
曹建國還有什麼秘密被他把握?
我的朋友是誰?誰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下意識的找出了揣在後腰部的那隻木盒,盒子還在。經過了那麼劇烈、複雜的運動之後它還呆在那兒,這使我稍微的舒展和放鬆了一下心情,我忽然覺得,“傑克”他犯了個錯誤,很差勁的錯誤。他在第一時間裡就應該從我身上取走這隻盒子的。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我從山神廟外躺著的一具屍體上搜出一部手機,這具屍體現在是誰已不在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用他曾經擁有的這部手機來打一個電話,給當地的警察打一個電話。
我報警後就走了。
從杭州到A市沒有直航的班機,只能先到鄭州,再擬換乘火車或長途的客車。
一路上我沒有開啟那隻盒子。
這隻盒子的外表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之處,它的長度約有十厘米左右,寬不超過五厘米,高度可能只有三到四個厘米。其表層塗有黑色的薄漆,但因年代較久的緣故吧,有些地方的漆層被磨掉而露出原木的本色。在它整個表面找不到任何花紋或者經過雕琢的痕跡,它通體透素,保持著簡單、質樸的風格。就是這樣的一隻盒子,我沒有發現它能夠開啟的地方。
以前見過一些構造很特別的鎖,被安裝在箱子、牆壁、地板、抽屜上的暗鎖,十分的複雜、巧妙、匠心獨具,但它們至少都會有一個開啟點,也就是說在它們所安裝的位置,會出現一條縫隙、一個偽裝的機關、或一個奇特的按鈕,可這隻盒子上一概沒有。
它像用一塊整木削磨而成,有渾然天就的完整感,如同一方鎮紙。
我之所以在漫長的路途中沒有急著開啟它看看裡面究竟暗藏著怎樣的秘密,就是上述的原因。“傑克”的下落我倒不急著知道,像他這種人,是不會甘心自己的覬覦之物白白落入他人之手的,他一定會回到A市。
在一會兒晴朗一會兒陰晦的天空中,在火車長久的轟鳴之下,我的大腦忽滿忽空。
到達A市的時間是第二天的下午三點鐘左右,A市古老的車站外人潮洶湧,操著各地各種方言的面孔和我的疲憊擦肩而過,我隨便的攔了一輛計程車,卻沒有回家或去找張三夏陸蕭曼他們,而是去了一個地方,並見了一個人。
一個看上去十分潦倒的人。
我走進A市北郊跑馬衚衕五號的破門裡就看到慕容壘正在吃飯。
他吃的是一海碗煮的綿爛的土豆。白木方桌上擺著一碟泡醃辣椒,一碟精鹽,一碟蒜瓣。除此以外,我沒找到任何主食。
但他吃的很香,吃的一塌糊塗,頜下幾縷散須上粘滿了食物的碎屑。
當他瞅見我走進那扇似乎永遠都不會掛鎖的破門,一臉的興致勃勃、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來,小修,一起過來大快朵頤。”
我們還是很快的切入了正題。
關於慕容壘這個人,在這裡我要囉嗦幾句:“慕容壘,一九四三年生人,一九六五年畢業於清華大學數學系,文革期間曾參加過刺刀見紅的派系武鬥,一隻左眼就是在一次大規模的‘攻堅戰’中失去的。後來他因出身問題被打成了黑五類,又因他的舅父曾為國民黨中統局的高階幹部而被冠於‘特務’、‘反革命分子’等罪名身陷囹圄長達八年之久,一九七八年才被平反出獄。他的一生基本上沒有個正經工作,大學畢業後雖然被分配到廣東省某市的研究所,但一直都沒有去過。所以,改革開放後別人都被落實了政策,可他卻因沒單位接收而成了無業人員,於是,他便當了一名鎖匠。
慕容壘的老家是山西平遙,兩百多年前,大概是前清雍正年間,在平遙曾出過一位制鎖的名匠,在傳聞當中,此人的手段極其高明,甚至,驚動過遠在京畿的大內方面。據說,素來對民間的奇人異士敬重三分的雍正皇帝也請他做過內帑府的官鎖。真是無巧不成書,這位制鎖高手恰恰就是慕容壘的先人。
他算是幹了老本行,全憑著家傳的一本《鎖鑰五法》。
我沒見過這本書,但從他的制鎖技藝來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