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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希望、她還不至於鄙視我。”
白衣如雪,聽雪樓主揚長而去,只留下那樣決然的話猶在耳畔。青衣術士有些意外、又有些發怔,看著離去的人中之龍,不自禁的唇邊漾出一絲笑意來。
“哎呀!蕭樓主!你、你好好再勸勸靖姑娘……別走!”超度的經文還沒念完,看到這樣訣別的一幕,弱水再也忍不住的叫了起來,奔過來拉住孤光的袖子,急急搖晃著,“你也勸勸他們啊!別、別讓他們兩個就這樣分開!——”
“喂,別拉、別拉!……我袖子都要破了。”孤光嘆著氣,把自己法衣的袖子從女孩抓緊的手指中小心抽出,看著遠去的人,眼睛裡卻有淡淡的敬意,頷首,“如若他方才接受我那樣一勞永逸的安排,我也不打算用這個真正能有希望解決問題的法子了……”
“啊?你真的有法子?”弱水驚喜的跳了起來,再度抓著他的袖子想問,然而孤光已經搶先一步把袖子事先抽開,“我知道你一定會想法子的!你多好啊!”
青衣術士側過頭,在夜色火光中看著藍衣少女明媚的笑靨,心頭忽然間也是一朗,笑了。
“希望這個法子能管點用吧。”將那一塊號稱拜月教三寶之一的月魄從袖中拿出,握在手裡,孤光喃喃的嘆了口氣,紅寶石如血般在火光裡閃亮,妖異而神秘,“這塊月魄伴隨了迦若祭司多年,應該凝聚了祭司的心神——”
俯視著手心裡那一塊月魄,拜月教左護法手指緩緩握緊,閉上了眼睛,彷彿看到了手心裡傳來的幻象:“我試試將其內的‘記憶’讀取出來展現給舒靖容看。希望,她能知道迦若最後真正的心願、知道蕭樓主那一刀的原由。”
“嗯,靖姑娘是個很講理的人!不會再怪蕭樓主的。”弱水滿含希望的看著他,用力點頭,然而眉目間卻是依然憂心忡忡:“但是你們教主可怎麼好……她好可憐。聽了你轉述的話,她雖然開始肯吃東西了,但是眼睛…眼睛裡面像空洞了一樣,看上去真可怕。”
“那是沒有辦法了……魂飛魄散,要我如何設法?”孤光嘆氣,有些無奈的摸摸弱水的頭髮,“——丫頭,你以為我真的有起死回生之力啊?”
弱水咬著手指,卻忽然間眼睛亮了:“迦若只剩了軀體,青嵐只有頭顱……如果——!”
藍衫少女欲言又止,低下頭去,遲疑的皺眉:“哎呀,這等奇怪的念頭!……師傅知道了一定要狠狠罵我,說我要入魔道了。”
怔了一下,孤光恍然間明白了這個女孩眼光裡的含義,大大吃了一驚,然而目光瞬間雪亮,脫口道:“是了!——我怎麼沒想到?雖然不能起死回生,但是不死不活的法子我還是有很多的啊……好,就是這樣!”
“嘻。這可不是我告訴你的啊!”弱水見孤光已經會意,歡喜的笑了,拍手,“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念頭!師傅也不會怪我了。”
“水兒。”看到她的笑靨,孤光眼神卻忽然一凝,喚道。
“嗯?”毫無察覺對方稱呼的改變,彷彿聽得自然而然,弱水應了一聲,詢問的看他。
孤光的神色卻是凝重的,看著夜色中明滅不定的火,忽然緩緩問了一句:“如果你師傅說我是個邪道妖人,那怎麼辦?”
“可你不是壞人……”弱水怔了怔,神色也黯淡下來。垂下了眼睛,想了想卻是這樣回答,堅定如鐵,“那麼就是師傅說錯了。”
取捨之間,居然如此毫不遲疑。難怪那朵夢曇花,會綻放出雪一樣的顏色。
孤光點點頭笑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肩,抬起手指,掠過她額前垂落的髮絲,慢慢攏上去。忽然微笑著俯下身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哎呀。”藍衫少女宛如受驚小鹿般跳了開來,臉頰轉瞬飛紅,“你這個壞人!”
――――――――――――――――――――――“樓主,真的走了麼?”此次從洛陽來的全部人馬,已經整裝完畢,從靈鷲山下出發,然而碧落微微搖頭,依然忍不住嘆氣問了一聲,看一邊同樣勁裝騎馬的聽雪樓主。
蕭憶情還是在不住的咳嗽——然而,讓墨大夫奇怪的是、雖然經歷了一場生死惡鬥,歸來的樓主、病勢居然反而比去之前有所好轉。但是大夫一看到樓主眼裡的神色,就不由機伶伶打個冷顫——眸中深處、那樣鬱結壓抑的色調,竟然沉重冷硬如鐵。
“出發。”撥轉馬頭,聽雪樓主冷然下達指令,馬蹄聲得得響起,人馬開拔。
離開靈鷲山。離開南疆。離開這片碧藍天空下、紛亂的過往一切。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