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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總是想盡辦法招惹一些麻煩,讓他得出面為她處理善後。
剛開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如此無理取鬧,難道就只因為她那時正值青少年叛逆期?後來她靜心地回想從前那些幼稚的舉動,赫然發覺,她的無理取鬧全是為了要引起季軒的注意。她渴望他注意到她的存在,甚至……期望他能多花一些心思在她身上。
剛開始,她把這種期望引起他注意的舉動解釋為“需要家人的關心”。就算他只是她的監護人,好歹也是在這世上和她較有關係的人吧!不過這種解釋方法,在前些日子他無意間的一吻之後被推翻了。
那一吻使她認清了自己心中所想,從前那些種種無理取鬧、幼稚行為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她原來一直喜歡著季軒,而這股愛慕長期被她忽略的結果,使得她產生了一種慾求不滿的感受。而在“惡質”的惡作劇中使她得到一個結論——她愈壞他就會愈注意到她。
只是在加入了密警組織之後,一些非人的特訓及新穎的事物使她停止了再去摧殘季軒的行為,然而也使得她沒再去對於自己的一些所作所為作探討。
然而那一吻,卻吻出了她不願承認的事實!
天!她……她竟然是喜歡著那個她叫著哥哥長大的男子?!這種可怕的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不會是打從她還是兒童就——
唔……怎麼可能?!十二歲小女生喜歡二十歲的老人?她也未免早熟得太離譜了吧!
那麼……究竟是什麼時候呢?她望著禿了的玫瑰花發呆。
唉喲?真煩耶!風舞蝶坐了起來。她一個人像發了瘋似地在這兒自言自語有什麼用?
她眯著眼看著視窗轉烈的陽光。想來也真夠好笑?她打從那天在PUB給季軒逮回這裡之後也有四、五天了,在這四、五天當中,她一步也沒踏出這房間一步,而絕的是,她那在不小心情況下吻了她的哥哥,也不知是害羞,抑或內心受了極大創傷,居然也足足四、五天避不見面。
每一次送飯的傭人送東西上來時,她總會問一句,“季軒呢?”她第一次住到季軒在這裡的窩,傭人八成不知道他們倆的關係是兄妹。
“季先生在書房。”傭人若不是回答在書房即是在實驗室,而晚上通常會回答在PUB。
季軒的生活果真是單純到了極點!
說到他,他現在會在哪兒?是書房抑或實驗室?
聽傭人說,季軒的書房可是如同小型的圖書館一般,裡頭的書包羅永珍、應有盡有,只是裡頭還是以醫學的原文書為主。唔……既然如此,那麼她這學醫的不到他書房逛逛,好像有些對不住他哩!
帶著好奇的心理,她推開了書房的門。譁!這裡的藏書還真的不少!風舞蝶隨手取下了一本厚重的醫學原文書翻閱,裡頭滿滿是季軒用紅、藍色的筆所作的眉批和筆記。唔……不愧是耶魯高材生!
她把書帶著,打算找一個光線較佳的地方翻閱。在來到了一大面落地窗前,她赫然發覺季軒正枕在一個抱枕上,左手上有一本尚未翻完的書。
此刻的季軒正姿態優閒地休憩著。閉上眼睛的他,熟睡得如同一個大孩子一般。他臉上的那份純真和他醒時的玩世不恭、慧黠中帶著一點邪氣是不同的,那份寧靜安詳和恬淡使得風舞蝶在不自覺中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了過去。
她來到他身邊,感覺到他的熟睡及片刻內可能不會醒來,這才放心地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他真是好看!她端詳著他。陽剛的五官組合在一塊兒,竟意外地多了一份逸秀之氣。這張俊俏的臉,使得多少女子著迷?
第一次如此靠近、仔細地端詳季軒,風舞蝶彷彿遭受催眠一般。她伸出手,拂開了落在他額間的劉海,食指順著他濃黑如墨的劍眉微斜角度地拂畫著,她的手溫柔地拂著他俊美的五官,眉、眼、鼻……最後停留在他性感而略帶掠奪感的唇上。
上一回的那吻雖然只是唇和唇之間的輕微接觸,然而那股震撼感至今仍留在她心中。風舞蝶不禁浪漫地想,真正的吻……該是怎麼樣的呢?活到了二十歲,她仍不知道吻的感覺是什麼?真夠諷刺!還虧她是在民風開放的美國長大的哩!
只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吧?她雖沒親身經歷接吻的感覺,好歹也看過電視、電影,甚至周遭朋友的接吻鏡頭。她知道真正的吻不會只是唇碰唇而已。
那麼,真正的吻是——
隨著心跳頻率一下一下地加速,風舞蝶的身子漸漸地傾向季軒,直到兩人唇與唇的距離不到數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