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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曬庖醪諾�5月份。我真不明白:電視告訴我們,用了數額龐大的金錢來和恐怖主義作鬥爭,而與此同時,那些毒品販子卻自由自在地在柏林逛來逛去,在光天化日之下出售海洛因,就像賣冰激凌蛋卷一樣。猛地,我聽到自己在大聲說:“混蛋!”
各種想法在我腦海中攪作一團,使我理不出頭緒。我坐在起居室裡,一件一件地看著我的傢俱,我真想把它們都砸爛。“看吧,”我對自己說:就是因為這些你才自找苦吃!“我開始哭了起來。
這天晚上,我打了克麗斯蒂娜,狠狠地揍了她一通。我先是等她回來,像根木頭一樣坐在床上,心中充滿絕望和懊悔。我把一切都錯過了,我的婚姻是錯誤的,我在職業上消耗了過多的精力。再加上由於怯懦,對於克麗斯蒂娜的情況視而不見。
這個夜晚,我最後的幻想也破滅了。
直到12點半克麗斯蒂娜才回來。我看見她從一輛賓士牌轎車上下來,車正停在我們樓前面。天啊,我想,她已經失去了最後一點自尊,這是災難啊!她被葬送了。我把她拽過來,揍她,打得我兩手發疼,然後,我們兩個面對面地站著,一起流著淚。克麗斯蒂娜完蛋了。我衝著她的臉喊她是個婊子:“別否認了,我知道。”她只是搖著頭,嗚咽著說:“可不像你想的那樣。媽媽。”
我沒有問她詳情,打發她洗澡、上床。我所忍受的痛苦,任何人也想象不出來:克麗斯蒂娜賣身給男人!我覺得這一擊比我知道她注射海洛因還要可怕得多。
我一夜沒有閉眼。絕望之中,我甚至考慮把她送到訓導學校去,但這會使事態更嚴重。人們可以等她好一些把她收容到荷朗斯特夫大街的心理醫療中心裡。但一個老師對我說了很多這個中心的壞話——特別是女孩子們,她們在那裡互相教唆賣淫。
我看只有惟一的可能:讓克麗斯蒂娜徹底地離開柏林,不管她願意不願意。把她從這個泥潭裡拉出來,送她到沒有海洛因的地方去。
住在海斯的我的母親馬上就同意接待她。還有我的姐姐也願意。當我把這個決定告訴克麗斯蒂娜的時候,她樣子很狼狽。我開始準備行裝,這時她帶著懺悔的表情宣稱她願意接受治療,甚至為自己在戒毒所找到了一個床位。
真讓人鬆了一口氣!我本來還擔心克麗斯蒂娜不經治療忍受不了痛苦,會從我母親或姐姐家逃出來。
對戒毒所的詳細情況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費用很高。在她14週歲的前兩天,我用小汽車把她送到那裡。一個年輕人接待了我們,進行人院談話。他祝賀我們的決定並向我們保證從此之後我不必再擔心了;一般地說來戒毒所的治療是有成效的,我可以放心地走了。終於有這麼一天!
於是,他遞給我一些該籤的檔案。付款保證:每天52馬克,預付四周。這已經超過我的月薪了,可這有什麼要緊?再說,這個年輕人肯定地說社會保險部門會償還給我們。
第二天,我湊齊了500馬克送到戒毒所。然後,我又在銀行借了1000馬克,準備在下次家長會時把支票交給他們。
家長會議的發起人據說原來也是位癮君子,他的過去似乎在他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他解釋說這多虧戒毒所,是它把他改造為一個新人。這給了我們很深的印象,他告訴我們克麗斯蒂娜進步很大。
而實際上,這是在演雙簧。這些人真想得到的是我們的錢。不久之後,我透過報紙得悉,戒毒所屬於美國一個可疑的會道門。它的鉅額利潤完全是對不幸的父母們的剝削。
但是,和以往一樣,我明白得太晚了,又辦了一件錯事。而當時我想象著克麗斯蒂娜落入了好人之手,我希望她在那裡能住多長時間就住多長時間。但我需要錢。
我走遍了各個行政部門,但好像誰也無能為力,沒有哪一家能告訴我戒毒所的真相。看我在各種視窗之間奔波著,真像是盜竊了這些人的時間。
最後,有個人對我說,首先應該拿到衛生部門發出的診斷證明,證明克麗斯蒂娜確實是吸毒癮患者。拿著這個檔案,我才能請求國家承擔醫療費用。我以為這是在開玩笑,克麗斯蒂娜的不幸逃不過任何一雙對此稍有常識的眼睛。但是,行政管理,就是這麼回事。一直經過了兩個星期的努力,我終於和一位官方認可的醫生定了約會;而克麗斯蒂娜早已逃出了戒毒所。這是她第三次出走。
我哭得像個淚人。我想,又來了,一切又得從零開始。我和我的男友,我們開始尋找她。早晨,我們像梳頭髮那樣在周圍尋了一遭,晚上,到市中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