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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我還覺得有幾個同性戀者比較熱情。小夥子們有時說杜爾柯或馬善是個不錯的傢伙,不要怠慢他。我記住了這些。我同戴特萊夫在地鐵動物園站時,有幾個人對我特別熱情,好像他們很喜歡我。不時地,其中一個小夥子遞給我一張某個雞姦者認為我“很可愛”而給我的銀行支票。戴特萊夫沒有告訴我,這幫傢伙中的一些人糾纏著他說想接近我。
我觀察其他的姑娘。幾乎全部跟我一樣還是孩子。我覺得她們很不幸。尤其是吸毒者不得不為了能夠注射毒品而賣淫。我看見每次當一個嫖客挑逗她們時,她們的臉上都顯出厭惡的神情,但她們還是強裝笑臉。
我鄙視那幫傢伙,他們悄悄地溜進車站大廳的人群裡,不時用眼睛搜尋著“新鮮獵物”。當他們能夠與一個完全不相識的女子睡覺時,他們便格外高興,顯然這很討厭,不可能在這事上不遇麻煩嗎?
那些同性戀者,我也很容易恨他們。漸漸地,我發覺他們讓戴特萊夫遭受痛苦。他經常不能抑制住他的反感,很難迫使自己把那種活兒幹完。總之,假如他不是處在毒品的恍惚狀態中,這種活兒他不可能幹下去。他毒癮發作時——即他最需要錢時——見嫖客他就溜掉,於是阿克賽爾或貝爾恩德就去頂替他。他們儘量壓制住他們的厭惡。他們也一樣,需要用吸毒來麻醉自己,才可能去幹這種活兒。我看見雞姦者們追逐戴特萊夫就生氣。他們向他結結巴巴地表示非常可愛的“愛情”,往他手裡塞情書,這些都是當著我的面。這幫傢伙就應該把他們單獨關在一處!我不可能同情他們。我真想向他們大喊:“聽著,夥計,戴特萊夫是屬於我的,不屬於其他任何人,更不屬於一個混蛋雞姦者,你們懂嗎?”但正是這些傢伙付給我們錢,他們就像給聖誕節的火雞拔毛似的,大把大把地花錢。我們又需要他們。
我逐漸發現這些人中間的一些人與戴特萊夫很親近,甚至比我跟他還親密。很讓人噁心。一天,我聽戴特萊夫、阿克賽爾和貝爾恩德三個小夥子談話才知道,一些嫖客要等到他達到性慾高潮才肯付錢。我真覺得噁心得要命。
我越來越難看見戴特萊夫,因為他隨時都要跟一個混蛋嫖客走。我真替他擔心。有人告訴我有時候賣淫的小夥子最後自己也成了同性戀者。可我什麼都不能對戴特萊夫說,我們需要錢,不斷地需要錢。自從我入了他們的團伙,我就決定,至少無意識地覺得,應該跟他們一樣,變成一個真正的吸毒者。我每天注射毒品。我總是注意留出足夠第二天早上注射的海洛因。
但是,戴特萊夫和我還是尚未達到身體上依賴毒品的程度。對於那些不是每天注射毒品的初期吸毒者,身體上依賴毒品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一、兩天沒有海洛因還頂得住:我們用別的替代品來“過癮”,並不怎麼痛苦。於是,我們以為我們跟其他人不同,跟那些墮落到底的吸毒者不同。我們想什麼時候戒毒都可以。
我有幸福的時刻。每個週末在阿克賽爾家。戴特萊夫和我一起躺在那張乾淨的床上,向我說聲“晚安”,又在我嘴上溫柔地吻一下,於是我們就睡覺。我倆背對背,屁股衝屁股地躺著。我醒來時,戴特萊夫吻我一下並問我早安。
我們六個月以來一直呆在一起,沒有發生別的肉體關係。我剛認識戴特萊夫時,我就已懂得了要提防著小夥子們的粗魯。我立刻對他說:“你明白嗎?我是處女。我還想再等一等。我覺得自己還太年輕。”
他立刻明白了,從未找過麻煩。對於他來說,我不僅僅是與他相處得很好的女朋友:他很清楚14歲的我還是一個孩子。他極為敏感,能感覺出我所希望的以及我能否做的事。這年10月,我向我媽要避孕丸。她給我弄了一個處方。她立刻明白了我和戴特萊夫的事。可是當我告訴她,我和戴特萊夫什麼事也沒發生,她怎麼也不相信。她對這類事情總是存有戒心。
於是,我吃了避孕丸,但沒有告訴戴特萊夫。我還是害怕。10月底的一個星期六,我到了阿克賽爾家時,看見鋪在那張乾淨床上雪白的床單比我們往常睡的要寬。阿克賽爾向我解釋說何必兩人擠在一張小床上呢,他自己睡到另一張大床上,把他的床讓給我們。
那天,大家情緒都好,忽然戴特萊夫建議打掃一下房間,大家立刻同意。我先把窗戶開啟。湧進來的新鮮空氣才使我意識到我們生活在一個空氣如此汙濁的房間裡。任何一個正常的人是連一分鐘都不能忍受這種惡臭的——乾的血跡、灰塵和發黴的魚罐頭混雜在一起的怪味。
兩個小時後,我們還在房間裡大掃除。有的掃地,把堆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