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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戴特萊夫的關係不再是我生活的中心。我愛他,我會永遠愛他,但我不再依賴他。我不再需要他不停地保護,也不需要他供給毒品。實際上,我們倆現在是許多年輕人所向往的那種現代男女之一:兩個人各自都完全獨立。我們小團伙中的女孩子們有的幾天就戒了毒,而小夥子們卻繼續吸毒。
總之,我們的“友誼”說穿了只不過是吸毒者的友誼。我們全都變得越來越好鬥。我們生活在海洛因和奔忙中,為了錢和海洛因每天都在搏鬥,還要對付家裡的人——必須不停地躲藏,編造新的謊言來欺騙父母——這一切把我們的神經搞得緊張得快繃斷了。我們身上的好鬥因素越聚越多,以至我們都不能自我控制,甚至在我們彼此之間也是這樣。
我跟巴普西相處得最好;主要是她是我們中間最安靜的一個。我們經常一道去拉客。我們倆買一樣的黑色緊身超短裙。裡面,我們穿上黑色連褲襪,繫上吊襪帶。這身吊襪帶和黑色連褲襪裝束在我們少女的身上,簡直令嫖客們神魂顛倒。更何況我們的臉蛋還保留著稚氣。
1976年聖誕節前幾天,我爸爸動身去休假,他允許我回他住的屋子裡住,那裡只剩下我妹妹一個人了。他甚至還允許我把巴普西也領去。從第一天晚上起,我們就大吵一頓。巴普西和我拼命吵架,甩出一大堆粗話,嚇得我妹妹——她比我小一歲——直哭。她顯然不會想到我們的雙重生活,而我們吵架時則使用妓女的伎倆。
第二天早上,巴普西和我又成了世上最好的朋友。總是這樣,當我們睡了個好覺,我們又平平靜靜地回到現實,我們一般還是比較安靜的。巴普西和我決定不要馬上注射毒品,要儘可能地拉長注射的間距。我們經常這樣做——一種真正的運動。討厭的是,我們不談別的,光談有一針上等的可卡因在等待我們。就像兩個等待聖誕禮物的孩子在想入非非。
我妹妹好不容易才明白我們不是處在正常狀態中。她沒有想到我們吸毒,她以為我們有別的原因。她很認真地發誓要保守秘密。
巴普西去找給白乳酪加香料的東西——今天,她選擇了草莓香精——她最喜歡這個。她幾乎只吃加香料的白乳酪。我的食品一點兒也不復雜:白乳酪、酸奶、布丁、選帝侯街地鐵站賣的一種煎餅。我的胃承受不了別的。巴普西在準備她的混合乳酪。就像慶祝宗教儀式一樣:我們三人都在廚房,巴普西鄭重其事地在準備食品,我和我妹妹虔誠地盯著她。過一會兒,我們仨人將高興地品嚐這一堆早餐白乳酪。吃完東西,巴普西和我要去注射毒品。
巴普西攪拌完的乳酪,變成了一個大雪人。可我們已經等不及了。我們叫我妹妹先吃飯。我們倆立刻跑進浴室關上門。我們已經犯癮了。
我們只有一隻可以使用的注射器,我說我先打。
巴普西發脾氣了:“為什麼總是你第一?今天我第一。因為這是我的可卡因。”
這下氣壞我了。的確,她總是經常比我們的可卡因多,因而會給我們一些,但是我不能忍受她拿得更多。我對她說:“聽著,老朋友,你別誇口。你打針佔的時間太長。”這是真的,她打針少說也要用半個小時。她的靜脈看不見。假如她第一針沒有扎準,她就驚慌失措,不斷地扎,她會越來越慌。如果她最初扎準了,那真是運氣好。
那時候,我沒有這類的問題。或者由戴特萊夫給我注射——這是他的一個特權——或者我瞄準一個地方,自己用左手扎。這種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後來我胳膊上形成了血栓,我的面板成了氈紙。於是,我也找不到下針的地方了。
那天早晨,終歸是我贏了。我拿著針管,一紮就扎準了,注射只用了兩分鐘。這一針打得很可怕。我的血液沸騰。我感到熱,太熱了!我用涼水衝臉,衝完之後我感覺好多了,我開始在屋裡到處亂翻。
巴普西坐在澡盆邊上,把針往胳膊上扎,又開始了她的“表演”。她喊叫:“混蛋,人都快憋死了!開啟該死的窗戶。”
我打了針,感覺很好,這個女子我不怕她。我回答她:“別來煩我。你嫌悶,是你自己我的。”
巴普西把血弄得到處都是,還沒有找到靜脈。她越來越緊張,大叫:“這屋裡怎麼沒燈呢?給我拿燈去。到寢室裡給我拿燈去。”
我很不情願地去把燈拿來。但是巴普西還是沒有找到靜脈,我害怕我妹妹發現,最後我幫她注射。這樣巴普西總算打完了針。她立刻安靜下來,認真清洗針管,擦淨澡盆上和地上的血跡。她不再說一句話。
我們回到廚房,我準備吃白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