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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心想這個謝仲志是怎麼當的秘書,不在一旁隨時等著領導吩咐,反而趁機聊起天來,就算要介紹壩縣的情況也不必急在一時。他剛想做一個禁聲的手勢,卻聽到石堡壘喊了一聲:“小謝,你陪夏秘書去隔壁房間吃飯去吧,這裡有服務員就行了……”
“別,還是讓小夏和小謝留下,讓服務員出去。”張淑英坐在主座,今天以她為主,她打斷石堡壘的話,扭頭去問李丁山,“李書記你說呢,是不是讓小夏他們留下,也好和各位在座的領導熟悉一下,方便以後開展工作?”
張淑英都這麼說了,李丁山還能說什麼?只好笑著點頭同意。夏想卻心中感覺不好,張淑英要他留下,絕對是另有所圖。
果然酒過三巡之後,張淑英突然語重心長地說道:“現在越來越多的大學生走進了黨政機關工作,這是好事,是好現象,他們年輕,有朝氣,有魅力,有學識,是我黨堅強的後備力量,也是以後要走向重要工作崗位的接班人。像小夏,今年才23歲,就成了李書記的秘書,難道我們因為小夏年輕就認為他能力不足,就不能擔當重任?當然不是,一路上我和小夏同志交流,感覺他思路開闊,思想活躍,而且他在大學期間就入了黨,這樣的好苗子,組織上怎麼能不好好培養?回去後我會向市委組織部建議,將夏想同志列入重點幹部培養物件。”
夏想頓時覺得頭大如鬥,這個女人沒完沒了,還真拿他當了幌子。她哪裡是誇他,分明是把高高抬起,輕輕放下,只不過是用來拋磚引玉的由頭罷了。
果不其然,張淑英隨即將夏想這塊磚拋到一邊,馬上提出她想要引出的美玉,似笑非笑地問縣委宣傳部長杜雙林:“杜部長,聽說你們宣傳部也有一名年輕能幹的大學生,她今天來了沒有?正好可以給大家引薦一下,也和小夏、小謝認識認識,年輕人在一起可以互相促進進步。”
杜雙林的臉色頓時陰沉得如同陰雲密佈的天空。
有那麼短短的一分鐘,時間好像凝固一樣,所有的人都一言不發,有人低頭看地面,有人端著酒杯轉圈玩,好像手中的酒杯是稀世珍寶一樣。石堡壘則抬頭看房頂的吊扇,也不知道髒乎乎的吊扇有什麼好欣賞的。李丁山從身上翻出一盒煙,從裡面抽出一根,想了一想又放了回去,看似漫不經心地看了夏想一眼。
夏想目光平視,臉上掛著謙遜的笑容,但目光中的篤定讓李丁山放心不少。
夏想自然清楚張淑英對杜雙林肯定有著強烈的不滿,但杜雙林身為縣委常委、宣傳部長,也不是她一個組織副部長想敲打就敲打的,能當上縣委常委,市委常委裡面至少有人撐腰。但官場上的事情是面子上過得去就成,張淑英今天當眾向杜雙林叫板,逼他下不來臺,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看來不是一般的深。
耐人尋味的是,在場的壩縣的十名常委,沒有一個人幫張淑英說話,好像都站在了中立的立場,但組織部的人見官大一級,張淑英也是副處級幹部,沒人幫她說話就已經說明了問題。對於張淑英總是借他的名義來和別人對抗,又打著介紹女朋友的不純目的,特意讓李丁山知道她有一個侄女在縣委宣傳部,夏想就對她失去了所有的好感。
想讓她的侄女受到重用沒有錯,但將他當成軟泥來捏就做得過頭了,又在縣委常委聚齊的重要場合,再借他的名義提她的侄女,就是大錯特錯了。
夏想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在內心深處,已經將張淑英列為了不可信任並且需要防範的目標。
杜雙林年約45左右,戴著黑邊眼鏡,文質彬彬像一個學者。現在被張淑英逼到了牆角,臉色黑得嚇人,他雙手緊握,好像承受了巨大的壓力,過了大約有半分鐘,才開口說道:“張部長倒是訊息靈通?只是不知道您說的大學生是哪一位?是男是女?叫什麼名字?近一年來,宣傳部來了三名大學生,他們現在都在重要的工作崗位上人盡其材。”
張淑英被杜雙林陰陽怪氣的回答氣得臉色紅了幾下,又想到現在周圍在坐的都是壩縣的主要領導,只好壓了壓火氣,也不陰不陽地說道:“別人我倒沒有聽過,倒是聽說過張信穎畢業於燕大中文系,很有才華……”
杜雙林的怒火也不可遏制地暴發了:“張部長,張信穎好像是你的侄女吧?諸位領導都在這裡,你特意提她的名字,是不是別有目的?”
張淑英針鋒相對:“舉賢不避親!倒是你杜部長,好好的一箇中文系的大學生,被你安排去做管理檔案、收發信件的工作,是不是有故意打擊報復的成份在內?”
杜雙林拍案而起:“張副部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