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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以後,雖然和王軍洋走動不多。不過每次回來也算和和氣氣,至少表面上還過得去,尤其是王軍洋退休之後,離開了領導崗位,氣勢也就弱了許多。再後來曹永國當上了省局的局長,成了正廳級幹部,比起從處級退下來的王軍洋來說,已經高了一個層次,再回去時,王軍洋就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架子,對曹永國客客氣氣,態度也親熱起來。
有一年過年時回去,一家人在一起喝酒,王軍洋喝多了,就說起了以前的事情。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他就開始指責曹永國的不是,說他如何如何不好,哪裡做得不對,要是按照他說的去做,別說廳級,以後就是副省,甚至省部級也不在話下,話裡話外透露的意思,當然還是曹永國不如他。
曹永國被王軍洋輕視了許多年,當上了局長之後,當然要揚眉吐氣一把,不過礙於他是長輩,在他面前還要端他一端,奉承他幾句。不想王軍洋越說越不像話,竟然說出瞭如果王於芬留在章程市,肯定能嫁一個當上市委書記的丈夫。省局局長是廳級幹部,但遠遠不如市長和市委書記主政一方,大權在握,說到底,王軍洋還是從骨子裡認為,曹永國沒有讓他滿意。
曹永國也終於動怒了。
當年王軍洋的強烈反對,儘管過去了許多年。但隨著王軍洋的發作,以前的種種屈辱都湧上心頭,曹永國當面反駁王軍洋,說他一輩子只做到區委書記,就算主政一方,也不過是一個處級幹部,級別不高,境界就不高,看不到許多高階別的人才能看到的東西。言外之意就是,退休的處級幹部用過去的眼光,教訓現任的廳級幹部,是非常不合時宜的。
一番話惹怒了王軍洋,王軍洋拍案而起,下了逐客令。曹永國也不退讓,針鋒相對,帶領全家人當晚就返回燕市。王於芬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本想留下,卻被盛怒之下的王軍洋趕走,讓她永遠別進家門。
雖然後來又在家人的勸說下,王軍洋主動給王於芬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回家過年,有事沒事經常回來看看,算是間接放下了身段。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母,王於芬原諒了王軍洋,曹永國卻不肯低頭,說什麼也不再回章程市,連帶曹殊黧和曹殊君一提要去看望姥爺和姥姥,他就會大為不快。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即使是高官之家,也有許多不和諧的聲音,夏想感慨,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紅衣表姐是你什麼親戚?”
“不許再叫紅衣表姐,不好聽!”曹殊黧不滿地說道,見她的手不知何時又被夏想抓住,就用力甩開,“你就叫她萱姐也行,她是我舅舅的女兒。”
“怎麼不姓王?”夏想就有些奇怪。
曹殊黧甩開夏想的手後,沒說幾句話,又非常不自覺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好像是舅舅和舅媽之間有什麼協議,總之我也不清楚了,反正米萱姓的是她媽媽的姓……”縣委招待所的院子不小,路燈還算明亮,曹殊黧眼尖,正說話的時候,突然看到遠處來人,用手一指說道,“快看,我舅舅來了……”
隔了一個花壇的距離,米萱和一個禿頂男人正朝這邊走來,二人神態親密,顯然關係密切。繞過花壇,二人來到夏想和曹殊黧面前,不等別人先開口,禿頂男人先取笑曹殊黧:“黧丫頭,又比以前漂亮了,真讓舅舅羨慕……沒想到你也到了找男朋友的年紀了,時間過得真快呀。”
曹殊黧才意識到原來還抱著夏想的胳膊沒有鬆開,急忙鬆手,解釋道:“舅舅別誤會,我就是覺得有點冷,借他的胳膊取取暖,你可別到處亂說。”
“舅舅是愛亂說話的人嗎?”禿頂男人笑著回應一句,然後目光又看向夏想,有好奇有審視,還有一絲耐人尋味的味道,“夏秘書,沒想到我們之間還可以建立起這麼密切的聯絡,真讓我吃驚不小,剛才萱丫頭對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剛才看到黧丫頭的樣子,總算是放心了。”
放心?放什麼心?難道他的話另有所指?夏想心中也是感嘆世事奇妙,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王全有,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曹殊黧的舅舅!
王全有是中間派的中堅人物,說起來在夏想的瞭解中,他其實還是偏向劉世軒多一些,對李丁山多少還有一點排斥。在常委會上,即使不會對李丁山提出反對意見,起碼在一些重大問題上,不會明確地支援李丁山,甚至還有可能會支援劉世軒。
誰知他居然是曹殊黧的舅舅,也不知道他剛才說的放心了,是對他和曹殊黧之間的關係放心了,還是暗示別的什麼?
夏想只好腆著臉笑:“王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