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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他擔心的是,夏想領來的小女朋友,看上去像個大學生,單純得不行。卻三言兩語就和連若菡拉近了關係。連若菡是誰他不知道,曹殊黧的背景他也不太關心,他只是知道,只要連若菡一生氣,沈書記就會發火。沈書記一發火,他就會遭殃!
鄭書記執意要送夏想到樓下,王冠清只好跟著,心裡卻腹誹鄭謙自貶身份,縣委副書記要送縣委書記的秘書,傳了出去多丟份!
到了樓下,鄭謙還想再多送幾步,被夏想略帶恭敬地制止了,夏想知道鄭謙放心不下他手中的證據,就從身上拿出底聯:“鄭書記,當時在現場打架時,我正好手頭有一部相機,就將整個過程全部拍了下來。因為我擔心壩縣的彩色沖印照片技術不過關,就寄回了燕市——燕省晚報的一個朋友手中,委託他幫我洗出照片。膠捲是昨天寄出了,今天下午應該就收到了,我下午和他聯絡一下。讓他一洗出來,就給我寄過來……”
鄭謙臉色變了數變,由紅變青,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驚恐、擔憂還是震驚?他的目光在夏想笑得很真誠的臉上停留了一秒鐘,又迅速移開了目光,心中閃過一絲絲涼意——夏想分明是欲擒故縱,底片寄回到了燕市,到底上面都拍了一些什麼,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收到照片之後,就算拿給他看,也只是他特意挑選過的,誰知道他背後還有沒有藏著一手?而且還故意寄到燕市的燕省晚報,這是威脅還是暗示?
相比鄭謙只是感覺到一陣陣寒意,王冠清突然聽到夏想丟擲這麼大的一枚炸彈,當即被炸得愣在當場,猶如石化一樣,睜著眼睛,張著嘴巴,當官十多年來養成的一切盡在掌握的信心,在一瞬間崩潰!忽然之間他覺得自己是這麼地孤苦無助,劉世軒也好沈復明也好,他們在壩縣在章程市的權力再大,就算能一手遮天,也夠不到燕市,更管不到燕省晚報!夏想太聰明瞭,也太歹毒了,他把一切事情都計劃好了。就是隱瞞不說,現在才拿出快遞底聯,說他有現場照片,而且還寄到了燕市……
王冠清彷彿一瞬間從盛夏走進嚴冬,差點冷得渾身發抖。夏想的意思他怎麼會不明白,昨天寄出今天才說,就是要打時間差,不給他截留郵件的機會。王冠清陰狠的目光落在夏想的身上,才20多歲的年輕人,心思之深,思緒之縝密,一點不比他這個老公安差,不動聲色間就讓他栽了一個大跟頭!
“哎呀……”曹殊黧驚叫了一句,不知是提醒夏想,還是要對鄭謙和王冠清火上澆油,“夏想你可得事先給你的朋友打個電話,告訴他千萬別把你寄去的照片見報,可是對壩縣形象抹黑。現在的燕省晚報正在建立品牌,專門曝光各地的醜陋面,為了提高發行量,他們現在膽子大得很,誰的面子都不給。我爸好歹也是省局幹部,上一次他們局出了點事。我爸打電話過去也不管用,晚報非給報道了出來,讓我爸生了好幾天的氣!”
鄭謙後退了一步,正好靠在樓前的一棵大樹上,才算站穩了身子。王冠清身子晃了幾晃,眼前一黑,要不是鄭謙伸手拉了他一把,差點就摔個跟頭。二人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苦澀和無奈。
夏想和曹殊黧,兩個人加在一起也不過40來歲,但卻是一個比一個聰明。曹殊黧看上去是個單純的大學生,剛才說的一番話聽上去好像是在替鄭謙和王冠清著想,其實是明白無誤地告訴二人,底片在燕省晚報一天,打架事件就存在著隨時見報的可能性。
言外之意很明顯,最好多多配合夏想在壩縣的工作。
另一層含義是,她也不是好惹的,她爸爸是省局幹部,至少具體是什麼級別,就留給二人去充分相像發揮。
夏想撓撓頭,樣子憨厚而真誠,笑道:“黧丫頭倒是提醒了我,看我忘了這事。我一會兒見了李書記就馬上向他彙報一下,燕省晚報的總編和他關係非常好,為了壩縣的形象,他說什麼也得壓下來,給壩縣抹黑,就相當於給李書記的臉上抹黑,李書記會很不高興的!”
夏想和曹殊黧走了半天,鄭謙和王冠清還站在原地不動。一陣風吹過,樹葉嘩嘩作響,鄭謙好像才驚醒過來,對王冠清說了一句:“告訴劉縣長,他的要求我還要再考慮考慮。”然後也顧不王冠清的失禮,自顧自地揚長而去。
王冠清失魂落魄地回到辦公室,他清楚鄭謙說的事情是指貝合商貿要承包荒山的事情,鄭謙原本答應劉世軒要在常委會上大力支援貝合商貿,現在說要考慮考慮,其實就是明確拒絕的意思。不過現在的他顧不上理會劉世軒的事情,他摸了摸頭上的冷汗,從王明想到連若菡,又從連若菡想到曹殊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