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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回事兒嗎?”
李丁山不慌不忙,他當然也猜到是劉世軒的手腳,劉世軒請沈復明前來插手劉河的事情,又要做得好像無意中撞見一樣,既然他要演戲,就讓他演足好了。
“我到壩縣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巧,正好讓沈書記也撞見了,還真是巧了。正好,請沈書記親自過問一下,也好給壩縣人民做主。”
李丁山的話讓沈復明明顯怔了一下,他以為身為縣委書記,在市委書記視察的時候,被人攔路告狀,李丁山肯定有點驚慌,沒想到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演戲的興趣就大減,不鹹不淡地對跪在最前的人說道:“快起來,有事說事,現在不興下跪!我是市委書記沈復明,大家有什麼困難和要求,儘管提出來……”
夏想仔細一看,最前面跪著的老頭,正是他第一次去賈寨鄉時,遇到的抽旱菸的豁牙老農。再向人群中一看,裡面不但有黃海,還有會背詩的小女孩。九八年時這種當街喊冤或許算是新興事物,不過夏想清楚在後世圍堵市政府門口的事情經常發生,不足為奇,而且有的還是有組織按人頭分錢的,估計劉世軒組織這一幫人來,也是按人給錢,要不貪財的黃海才會把他的女兒也帶來,就是為了多分一份錢。
夏想不但一點擔心也沒有。反而還輕鬆地笑了笑。他的笑容落在張健眼中,張健十分不解地問道:“夏秘書,壩縣出現大街上喊冤的大事,是縣委縣政府的失職,你還有心思笑?”
夏想急忙收起笑容,一臉嚴肅地說:“張秘書批評得對,是我的錯,我誠懇地接受批評。不過張秘書想不想知道真相背後的真相?”
張健愣住:“什麼意思?”
沈復明不可能事事跟張健說,尤其是事關領導隱私的大事,張健或許知道劉世軒和沈復明來往密切,但劉世軒到底給沈復明送了多少錢,二人又有多少共同利益,他未必知道。沈復明也許會避著他,也許他也會故意躲開,知道得太多,有時會惹禍上身,聰明人都會在適當的時候,不看不聞不打聽。
夏想小聲說道:“您是沈書記的秘書,肯定也跟隨沈書記去過許多縣裡視察,有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張健搖頭,開玩笑,哪個縣委書記願意在市委書記視察的時候,被人當街揭短,豈不是嫌自己官做得太安心了?
夏想就笑:“沈書記經過的路線早有戒嚴,難道壩縣的警察都是吃乾飯的?這麼一大幫人要是沒有發現的話,那麼壩縣的警察們都可以安心地回家抱孩子燒火去了……”
“夏秘書,說話要注意分寸,不要隨便亂說。”張健一臉嚴肅地說道,眉宇間還隱隱露出一絲威嚴,“亂講話是要負責任的!”
夏想剛從燕市回來,見過燕市市長陳風,和曾經的省委書記史老交談,還到以前的省委常委家中作客,和省局局長曹永國關係密切,見多了省級廳級高官,身為市委書記秘書的張健不過是副處級,還要在他面前抖抖官威,張健的自我感覺還十分良好,不過落在夏想眼中,就難免有點可笑的意味。
第161章 李丁山綿裡藏針
不過夏想還是表現出非常恭謹加謹慎的態度:“是。是,張秘書說得對,其實我也是出於好心,您沒來壩縣不瞭解情況,基本上,要是出上10塊錢,你讓一個村民在大街跪上半天都可以。我去草原上跑馬,僱上一人一馬,一天下來,10元錢就足夠了。”
張健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演戲給沈書記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愚弄上級領導!”
“我沒這麼說,我只是說我在壩縣遇到看到的事情,比我在燕市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基層的事情,很複雜也很簡單,不過正是因為我們想象不到,有時候才會看不清楚背後的真相。”
張健看了看夏想,心想他特意提到燕市,是不是有意提醒自己,他和李丁山都是來自燕市。有後臺?再聯想到今天一早就接到燕省晚報和每日新聞的記者聯合打來的電話,說是對壩縣副縣長兒子強姦未遂一案非常感興趣,提出要來採訪,氣得沈復明差點發火。
張健也清楚沈書記突然提出來壩縣視察,其實是為了幫劉世軒滅火。他對沈書記急著替劉世軒出頭有點看法,覺得過於熱衷,並且操之過急了。但他只是秘書,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有數。所以他也不敢多說,順從地聽從沈復明的安排。
縣委大院門前的一出,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被夏想一說,心裡隱隱明白過來。又想劉河的事情已經驚動了省級和國家級媒體,沈書記要是再蹚這趟渾水,說不好也會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