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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前的壯碩胸膛,又踏入了院子。
“你真的很煩。”煩得讓她心很痛!
元堯摸摸剛被她頭髮擦過的下巴,看著她明明輕柔如絲、直順滑亮的發,如今卻被她草率的用個怪力夾整團夾在腦後,他忍不住想像這如緞秀髮垂放在他胸際的模樣,突地,心中一股緊窒感險險讓他無法呼吸。
看著她毫不淑女的坐進院子裡的椅子,還將長腿弓起擺出大姐大的坐姿,然後有一搭沒一搭卻吃相難看的吃著他買的早餐,配上那頭挽起的頭髮還垂了幾綹亂七八糟的髮絲在她的小臉旁,他看著看著一時頭痛了起來。
元堯覺得有些抓狂,這個笨女人究竟幾時才會……算了,他嘆口氣,坐進了她身旁的木椅。
直到嚼完三明治、喝完溫熱的巧克力牛奶,藹然才忍不住打起哈欠。
他猛一拍她的後腦勺,“去睡吧,下午我們全家還是有例行的『苦力』,你最好睡醒後加入。”將椅背後仰看了看藹然家的園圃又說:“耶誕紅開得盛透了,我將花枝截一截,明年好讓這些花開得更盛。”
他的手就這樣搭在她的椅背上,幾縷髮絲逃不過他的手指。
藹然將身子往側面移了幾寸好離開元堯手指的接觸,她不要他摸她的頭髮,也不要他碰到她,她不要他再來讓她心痛或是難過,她要他離她遠遠的!
“你壓到我的頭髮了!滾啦!”
“把頭髮弄成這樣,像黃臉婆!”說完,元堯拉下她的怪力夾,讓她的頭髮如黑瀑般洩下,然後微笑地看著他造成的後果。
“喂!”她粗魯的抬起手肘,往他胸膛惡意頂去。
“好痛!”痛得他將那黑色怪力夾鬆手往樓下擲去。
“你……”
“力氣留著下午除草種花時再發。”他恢復悠哉閒適。
氣得藹然要腦充血,斜眼一瞪,像是將氣怒發在無辜的耶誕紅身上,她怎麼看都覺得這植物紅得不適合今天的心情,殘忍的對著元堯開口。
“第一,我會一早就在院子吹晨風看嫩芽就是在等那個偉大的江南瑤,所以我是不可能去睡什麼好命覺。第二,我覺得耶誕紅一點都不符合我今天無力的精神,紅得讓我想殺人,請你有空將它統統除起分送街坊鄰居,不用過問!”
她對花的殘酷堪稱一絕,全憑心情,一如她對感情,那樣純真的心情被破壞之後,她再也不要那心情,一絲都不要!
元堯靜靜的看著藹然,那漂亮的眉,純淨的眼眸,乾淨到讓他想浸在她的眼裡溺斃,雖是百分之兩百充滿女人味的外表了,可是她那一份執拗倔強仍像是個十歲的番小孩一樣。
他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元堯換上一貫不在乎的笑,稀釋著藹然話中的殘忍,“噢,一定要把自己講得像是個摧花不眨眼的硬心腸嗎?這些耶誕紅是我們三年前一起種的,藹然好狠心喔。”
他故做揪心樣並沒有引來藹然的一絲同情,反倒讓她為此訕笑,“先生,摧花不眨眼的人是你吧!聽李媽媽講,上個月不是又換了另一個女友?”
元堯浮上陽光般讓人刺眼的笑,“我是個成熟的男人,自然會有許多機會和女人交往,可不叫做摧花,我是美花絕色的養分。”
藹然閉上眼揉著太陽穴,不想看他那樣讓人想扁的神情,“男人,小心玩過頭了,到頭來分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東西,看在舊同學兼可憐鄰居的份上,只有我會給你這種忠言!”
元堯看著閉起眼睛的藹然,少了那尖銳白眼隱去她幾分刻薄,取而代之的是少見的溫柔,長直的柔發隨風飄啊飄的吻上他的頸頰,元堯忍不住直要觸上她嬌嫩的臉龐,才想著,臉頰已自動湊近,將她的氣息納進了他的胸中。
沒有聽見回話,她狐疑的張開眼睛——
“嚇!”一張元堯的特寫就這樣將她的視線擠得滿滿,嚇得她反射性的往後一彈,險險連人帶椅倒栽蔥。
元堯長手一伸便扶住了藹然,連人帶椅的歸位,卻歸還不了藹然一顆快要彈出喉嚨的心。
她還在他兩手圈住的範圍之內,而他俊俏的鼻尖正在她嘴唇張開就可以咬下去的距離……要命,她一大早就要短命幾年,藹然皺著眉生氣的推開他。
“你幹嘛?!一張大臉嚇死人,閃啦!”
她想要起身離開,院子的門適巧開啟,早起的何媽媽走出來準備要澆花。
“咦?女兒嗎?還是元堯的女朋友?”何媽媽看見兩個幾乎沒距離的身軀,實在無法相信在元堯手臂裡的會是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