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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許言不肯說出實情呢?”我問。
張律師用疑惑的眼光看我一會說:“你覺得他還會撒謊嗎?事以至此,他別無選擇。”
“現在他們還不知道這事情吧?”
“從楊晨剛才說話的口氣來看,應該還不知道這事兒。他們千萬不能回家,如果現在回家的話,恐怕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雨還在下,還有風。路上的行人也在匆忙地奔走著。昏暗的路燈在風雨的吞噬下顯得十分蒼茫,街道兩邊的樓房格外的灰暗,讓人覺得壓抑。
很快,我和張律師來到中山商貿城的樓下,卻不見楊晨的影子。張律師又一次撥通了楊晨的手機。楊晨說他們在馬路對面,馬上過來。
我朝馬路對面望去,看見許言正笑著朝這邊揮手。楊晨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估計是逛商場的戰利品吧。
我朝他們揮了一下手,對張律師說:“我們過去吧。”
張律師說:“不用了,看!他們已經朝這邊來了。”
我抬頭望去,看見許言正擺著手朝這邊跑來,當他走到路中間時,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朝他身上飛馳撞過。隨著一聲汽車撞擊的聲,又聽到楊晨一聲淒厲的尖叫,許言倒在了血泊之中,那肇事汽車飛一般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三十六章
風停了,雨頓了。
世界冰固了,時間停止了。
我只看到楊晨渾身顫抖地雙手抱著頭,手裡的大包小包散落一地,她被眼前突如起來的橫禍嚇的魂飛膽裂。
我飛快地跑了過去抱起許言,他費力地睜開眼睛,嘴唇使勁地動了幾下,始終沒能說出話來,便閉上了雙眼。
無論我怎樣搖動他的身軀,怎樣大聲呼喚他的名字,他再也無法醒來,再也無法用他最真摯的愛去呵護他摯愛的女人。
細細的雨絲輕輕地飄飛在空中,像一片舞動的幽魂朦朧了我的視線,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整個世界開始晃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救護車來了。
我和張律師摻扶著楊晨也跟著來到了就近的醫院。
許言再沒有醒來,不留一句話、一個字悄然而去,他帶著最美麗的遺憾、最痛苦的愛離開了楊晨,帶著愛人最幸福的希望、最溫馨的期待離開了這個世界。
楊晨病倒了。
一個星期後,張律師回北京了。
他走的那天,天陰沉沉的。我沒有送他,他仰頭看看天說:本來打算我們一起回北京,事情來的太突然了,讓人所料不及啊。
我沒有說話,陰冷的風颳在臉上,像刀子劃過一樣難受。
他走的時候眼睛溼溼的,千叮呤萬囑咐地告訴我一定要照顧好楊晨,有什麼困難給他打電話,他會傾力相助。
看著他一步步遠去的背影,我的心孤獨萬分,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分別就是一種割心的孤獨,雖然近在咫尺,可是何時才能再見呢?張律師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站了好大一會,然後轉過身慢慢地走到我跟前說:何從,你沒有覺得許言的死有點蹊蹺?
我說:蹊蹺?沒有覺得。
他把眼睛看向遠方,用力地皺了皺眉頭說:這極可能就是一樁謀殺案。
我驚異地望著張律師問:謀殺?
張律師嘆了口氣,又說:這也是我的猜測。好了,我先回北京了,那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你在這裡好好照顧楊晨,有事兒電話聯絡。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呆若木雞地站著,又重新把許言被撞車的那一幕回憶了一遍:當時路上並沒有車子,為什麼許言跑到路中間的時候突然飛出一輛車子呢?難道真像張律師所說是一樁謀殺案?如果是,那麼是誰要謀殺許言呢?從表面上看,這是很正常的一啟車禍,看不出什麼破綻,只是肇事司機到現在還在逍遙法外。
是謀殺還是一啟平常車禍實在另人費解,目前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任務不是澄清這個問題,而是照顧好楊晨。
一個星期以來,楊晨沒有說過一句話,沒有吃過一口飯。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安慰她,也不知道怎樣能使她好受一點,只有陪她一起流淚、一起難過。我默默地呵護著她,看著她傷心過度的恍惚的神情,我的心有種說不清的酸楚。
白天,楊晨不說話,也不睡覺,眼睛直直地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從外面買的盒飯涼了又熱、熱了又涼,她仍然不吃一口。醫生說再這樣下去會出事兒的。大家都勸她吃點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