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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她去殺人啊?難道楊晨和被害人之間有深仇大恨?”
張律師拿起酒杯,笑了笑說:“今天先不談這些了,總有撥雲見霧的那一天。來,喝酒!”
“張律師,你覺得許言殺人的可能性大嗎?”我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張律師重新放下手中的酒杯,說:“你呀,還挺關心這些。是不是怕許言放出來後,你又多了一個情場對手啊?哈哈!”
“我沒有這個意思,愛情對我來說是很重要,但和一個人的生命比起來就顯得十分的脆弱了,甚至不值一提。我希望許言能平安無事,但願法律給他一個公正的判決,不要冤屈了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很顯然,張律師對我說的話感到意外,手裡的酒杯懸了半天,然後說:“何從,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我欣賞你,幹了!”
喝過的空酒瓶已經擺放了兩行,張律師顯然有些醉意,我便扶他回酒店休息。
其實我沒有醉,就是心裡有中說不出的滋味,怪難受的。聽張律師說,許言的出身和楊晨一樣貧寒。在許言剛剛學會走路的時候,媽媽就因病去世。爸爸是個修鞋匠,在許言的記憶裡,爸爸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修鞋鋪半步,風來雨去,數年一日。
日子一天天過著,雖然清苦但也無慮。可是天不佑人,屋漏偏逢連夜雨。有一天傍晚,許言的爸爸正準備收攤回家,突然看到對面的飯店起火,哭聲喊聲亂作一團。此時的老許不知哪來的一股勁,放下手中的活一頭鑽進熊熊大火中,一口氣背出來5個人,等老許再次衝進房屋時,一塊很大的木頭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脊樑上,老許當場翻倒,背後一陣劇烈的疼痛,他咬緊牙關,求生的本能使他重新站起來,迅速跑出了被大火包圍的飯店。等消防隊趕來的時候,天色已晚。看著熊熊烈火被一點點的消滅,老許才鬆了口氣,用手扶著疼痛的腰一瘸一拐地往家裡走去。
當天晚上,老許還給兒子做了飯,本以為受了皮外創傷也沒什麼大礙,自己就到小藥鋪拿了點止疼膏貼了一下。到了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身體開始劇烈的疼痛,老許感覺事情不妙,趕緊讓10歲的許言攙著自己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很讓老許失望——脊樑骨斷裂,胸部內臟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如果要到醫院醫療需要一大筆錢,這對老許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本來就窮困殘缺的家去哪裡弄這麼多錢啊?
有人聽說老許是為了救人才弄成這樣的,就建議他去找政府,也許政府會幫助他度過難關。
經歷了幾番周折,終於找到了相關部門。部門負責人李先生聽完情況後,先是寒暄,然後沏茶。可結果卻是一盆冷水,得到的回答是冰涼的。
“我們非常同情您的遭遇,我們也很樂意幫助您解決一些實際的困難。但是這總得有個理由吧?這是政府部門,凡事得有個起因。你說你是因為救人而負傷,這個我相信,但是我相信是沒有用的啊,你必須拿出確實的證據讓政府相信你。”
“我的傷還不能說明嗎?”老許有氣無力的問。
“撲哧”那人笑了,說:“這個不能證明,必須有人證明你是在救人的時候被砸傷的,或者有確實的證據。再說,現在政府也沒有明確的規定:凡是因公益而負傷的人給與補償或者醫治。就算你說的是事實恐怕也難滿足你的要求啊!”
老許病倒了,再也不能去街頭修補鞋子了。熟悉他的人,也許會在經過那個街頭那個鞋鋪時不經意地隨口問一下“那個修鞋匠哪裡去了?”,他們卻不知道那個修鞋人,除了會修鞋子外,還會拯救人命——拯救和自己毫不相干人的命。他應該是英雄、是楷模,應該受到人們的尊重和敬仰,更應該受到媒體和人們的青睞。
然而,從此斷絕收入的他,被鄉鄰用拖拉機拉回了老家。從此,由十歲兒子照顧他的衣食起居。
靠鄰里救濟的生活終歸不能保全,除了吃飯還要買藥,一日三餐可以減少一餐,但是藥物是不能間斷的。為了兼顧老爸,十歲的許言過著難以想象的生活,家庭的重擔結結實實地壓在他不堪負重的瘦小的肩上。白天做飯、做工、洗衣、熬藥,晚上還有替爸爸解大小便。除此之外還要忍受飢餓的襲擊。
對於許言來說,童年的記憶也許只有創傷和痛苦。生活給予他的磨難是缺少理智的,是不公平的。這是天意?還是前世的造孽?
就在許言已經習慣這種被受折磨的日子時,老許卻撒手而去,留給人間一聲嘆息。
那年,許言十一歲。
從此,他便寄養到昌裡市的舅舅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