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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弛一直把那根香菸抽完,才和我們握手告別,我替他開啟車門,劉弛道聲“謝謝”,躬著高高大大的身子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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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範正大對我說:“穀子,你還是要寫一份申請,既然入了仕途,組織問題遲早要解決,一個非黨員領導,總有許多不便。”
這些不便,我已經多多少少感覺到了。行政一把手,卻沒有資格參加單位黨組織會議,每每召開這樣的會議,一個一個通知,卻偏偏不會通知我這個局長,至少也是一種尷尬,尤其是我和鄺大頭的關係不是那麼和諧,這種尷尬又放大了許多。
“穀子,你寫過申請沒有?”
“寫過,又撕了。”
我老老實實回答範正大。
“你是不是覺得鄺大頭那裡……”
“是的,我覺得他那裡是一道難於逾越的坎。他一定會設定障礙的,我沒有信心。所以,我始終沒有把申請書交上去。”
我沒有等範正大說完,就接了上去。我與範正大,親如兄弟,有什麼想法看法,我都不會向他隱瞞。
“你先試試,實在不行,我就把他調走!一個單位黨政一把手,彈不到一個調調上,這工作還怎麼幹?”
看著範正大那副激動的樣子,我心裡一陣感動。但把鄺大頭調開,我卻不贊成。當然,站在我的角度,我巴不得他早點離開,但這樣,勢必造成對範正大的不利,更會給蔡派以打擊異己培植勢力的口實。學校學生中毒事件,村民小組長被刺身亡事件,上面已派人進行調查,現在正是敏感時期,我不能再給範正大製造難題添麻煩。
“好的,我先試試,鄺大頭我儘量跟他改善關係,範書記,我看還是不動他為好,暫時維持穩定。”
“也行,”範正大朝我點點頭,說:“有空我找鄺大頭談談,跟他說說這個事。如果他在這個事情上卡你,那他的度量實在是太小了。”
事實證明,鄺大頭就是一個度量小的小人。
在我入黨的問題上,鄺大頭態度曖昧,我寫了兩份申請,都被他束之高閣,一直沒有拿出來在黨員大會上進行討論。一開始我還抱有一點希望,期望鄺大頭盡釋前嫌,以工作為重,後來拖得我沒了脾氣,漸漸就淡了。背後不免發出一兩句阿q式的牢sāo:你鄺大頭卡住我不讓我入黨,我還不稀罕了,我還可以加入其他的黨派呢!後來,我果然加入了一個*黨派,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第159章秋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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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肥菊黃,又到了秋收的季節。廣袤的稻田,一片金黃,一株株稻禾因為結滿著一顆顆圓飽充實的穀粒,沉甸甸地彎垂了下來。秋ri饗宴吸引一群群歡喜雀躍的麻雀,撲楞楞不知從什麼地方飛趕過來,爭相啄食這免費的大餐。
當然,這樣的畫面只有鄉下才有機會欣賞。。。
我帶著廖迪生此時就在那個村民小組長出事的那個村。
那個失手殺死村民小組長的村長判了十年徒刑,接他村長位置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姓巫。這個村子主要有兩大姓,一是姓李,二是姓廖,姓廖的比起姓李的來,又略略多一些。不知是出於小姓的自卑,還是由於前村長的出事而讓他心有餘悸,總之,巫村長說話做事總讓人有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感覺。
我和廖迪生來,主要是為了一篇文章收集一些資料。
村長出事後,這個村實行了一村兩制,就是說,有一部分農戶實施了包產到戶,一部分農戶堅持了集體經濟,還是吃“社會主義大鍋飯”。
產量就是硬道理,效益就是硬道理,事實證明,實行了包產到戶的人家,比那些“大鍋飯”們,不論是畝產總產還是經濟效益都遠遠高出一截。
我就是要寫出一篇文章,往大處說,是證明農村改革的可行和必要,往小處說,就是消除那篇《用鮮血捍衛信念》那篇文章給範正大帶來的負面影響。
事實勝於雄辯,秋後算賬見分曉。
我親自執筆,寫成一篇2000字左右的通訊報道――《秋後算賬見分曉》。
我用翔實的資料說話,說明農村的出路在於改革,農民的出路在於改革。我沒有迴避那場發生在年初的“姓社姓資”之爭,沒有迴避那場因爭論而導致村民小組長傷亡的事件。“要打破根深蒂固的陳舊觀念,付出代價在所難免,儘管這代價沉重了一些。”我客觀描述那場爭論之後,這樣寫道。
這片署著我和廖迪生兩個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