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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往時間最長的也不過兩個月。這裡面的原因就是不合適。不合適裡面,相互有份,有他挑人家的,有人家挑他的。人家給他介紹的,到頭,都是他沒看上。介紹給他的,都是在大招工的這幾年,從農村湧進來的,雖然有了城市戶口,卻還是“土”,他嫌的不是人身上氣息的土,氣息上他比人家也強不了多少。主要是長相上,他見的,個個都是像一個孃胎裡出來的,臉形不圓、不方,菱形式的,還高顴骨、翹牙床,那嘴一閉,撅得老高,叫人老是想到那滿牙滿嘴裡的食物;還有身子,橫的沒形,上身又平得像搓板,沒長Ru房似的,見那種樣子的人,想美都美不起來。那樣子,就是配了雙大眼睛,高鼻樑也是不如不看的。天仙式的女人他不敢奢望,他希望他找的女人,至少五官是端莊的、清秀的,女人的柔氣要足,身子要有女人身子的樣兒,叫男人看上有想頭。他覺得自己天生是會看女人的。幾個不成,張三李四的都責勸他,說他不過是個整天穿得像叫花子的建築工,能找上個物件就不錯了,有啥資格挑?他氣著說:我不要,是留著給你的!人家說他不懂好人心,再不給他介紹了。他油著腔調連連說:謝謝,謝謝的。
卞金利說:我孩子的名字都用兩個字(2)
也有卞金利自己看上過的女人,有三個,都是建築公司本系統裡的。有兩個,是跟他一撥招工進來的。一個是本地人,一個是農村來的。農村來的那女子身段像嫂子王香萍當年那樣挺秀,又比王香萍長得漂亮,更勝一籌了。雖然她沒文化,不會唱戲,這些對卞金利是不重要的,他就在乎長相。他窮追不捨了幾次,最終,那女子說不要再約她了,他們不合適。問她怎麼不合適?那女子說不出,只說: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沒多久,他明白了原因,那女子和工程處的一個技術員好上了。是看不上他,嫌他“土”了。另一個本地女子,是個鉚工。她相貌就是端莊過得去的那種,但她的胸挺立凸現,他愛看,更想摸一把。就是因為女工那胸,他才對女工窮追不捨的。在相互交往考察階段,每次分手後,他都因為自己沒敢撒開膽去摸一把女工的胸而後悔,然後他就提醒自己下一次來膽量。第五次見面的時候,他終於上手了。那天傍晚,他們躲在一棵老槐樹下交流,清暗的月光下,女工的胸部撐著青藍色弧線的月影,他禁不住去捧月影。女工的驚和羞相交,說:你咋這樣!他情緒上來,就停不下來了,摟住女工,手摸上,嘴唇也貼到了女工的臉上。女工強烈地掙脫,憤怒地罵他一句:下流!他掃興地說:你太正經了,咱們是處物件,你怕啥呀。接著嬉笑說:現在不下流,早晚也得下流啊。女工虎著臉說了句:不要臉!你是個流氓!然後大步走開。他被女工罵得有點不知所措,愣過之後,也沒了勁頭去追趕女工。過後,女工是不可能再理他了。第三個是衛生所的小護士,從衛生學校畢業分配來的。人長得小巧玲瓏,柔柔細細的,不漂亮也還有幾分可愛。卞金利追她,是半戲弄半認真的,成不成都無所謂。可小護士,人小氣高,才不把他當回事。根本不給他機會。他知道小護士是看不上他個工人。心裡就發誓,將來他一定要改變身份,給她們看看。怎麼變,還不知道。就是一股氣兒,是跑是留在他了。
沒有一個談到正點上,卞金利是不好領進家門的。他心裡其實也有點急。急的不是為結婚,是他想要女人。他奔二十八歲了,還沒有要過女人,他覺得丟人和對不住自己。
過了半年,這個願望終於在天水實現了。
建築隊去天水施工,是建一座兩層高的小學教學樓。計劃工期三個月。他們住在工地,吃在工地;住的是臨時架起來的工棚,吃的是在現場現做出的熱乎飯。做飯的人是在當地臨時招來的。做飯的是三個女人,她們是農村人,家都在城市外圍的農村,所以,她們也是住在工地,住臨時工棚。她們住的工棚也是“廚房”。做飯的三個女人中有兩個女人是結了婚,有孩子的,另一個未婚。未婚的叫秦秋鳳,二十二歲。
秦秋鳳長得很結實,卻不是那種看著圓潤、鬆懈,虛塌塌的肥胖。她骨頭寬,身板厚,胸豐滿,肉緊密,身子看上去硬勁、有力量。這樣的身段,與膚色卻有點不相匹配。她的膚色是白潤的,胳膊手腕是白的,脖子是白的,臉上星星點點黑芝麻大小的痣斑被白底膚色映襯得十分明目。她不漂亮,也被這白換回了些姿色。她怎麼白,怎麼壯,卞金利並沒有興趣,甚至也沒有注意。她隆起的胸部和撅凸的屁股總能使他興致勃勃。正面是胸,背面是屁股,一見她,眼球就在這兩處位置上換來換去地浮想聯翩。秦秋鳳不愛講話,內向的,和她的身板又是不相應的。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