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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不到六點,葉秀珠就回來了。果然說是住在一個女舞友家了。卞金武一邊起床穿衣,一邊笑著說:我猜到了,以後再晚了,就住人家吧,省得路上不安全,出個啥問題。說著,就扯出了他昨天晚上的胡思亂想和“荒唐”舉動來。葉秀珠在換著工作服,淡漠地說:你瞎想那麼多,是想咒死我吧。卞金武忙說:哪兒能,我是擔憂。說著,討好地笑笑,接上說:下次,我決不胡想了;你那麼好,老天爺都會保佑的。葉秀珠看著丈夫的憨態,臉上掠過一絲複雜的表情,說:快起床吧,我去弄早餐。說罷轉身去了。葉秀珠很少主動去弄早餐,卞金武受寵若驚地“唉,唉”兩聲,加快了起床的動作。他的心情是好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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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秀珠說:怪我嗎?怪你(2)
這天是週末,吃罷晚飯,葉秀珠又像以往那樣要去舞場了。走到門口,她不看著卞金武,看著門說,她晚上可能又不回來了,明天是星期天,她也許會在人家待的時間長一些,叫卞金武午飯不要做她的那份了。卞金武“唉”了聲,跟著說了句,能回來就回來吧。口氣中有些哀求似的。他心裡當然希望老婆週末能在家陪著他過的。葉秀珠猶豫地“嗯”了聲,聲音很小地說:我儘量吧。最終,這個週末葉秀珠還是在別人家過的。這個晚上,過了二十二點,見老婆沒有回來,卞金武沒有像以往,起身準備睡了,他關了電視,坐在沙發上,眼睛有些呆滯;屋裡一片平靜,他感到自己是極其的孤獨。他多麼希望聽到老婆上樓的腳步聲,然後是敲門聲。他想,要是老婆回來了,他一定要放開自己,用勁地抱一抱老婆,他都多久沒有抱過老婆了?這個夜晚,他的思緒紛雜,像世界要走到了末日似的,叫他難以控制想象。他又想,老婆這時一定是正和舞友聊得高興呢。他重重地嘆了口氣,落寞地想:一家人過的是兩種生活啊。
葉秀珠不但沒有回來吃中午飯,晚飯都沒有回來吃,她回來的時候已是跳完了舞。回來後,解釋說星期天在那舞友家,舞友又約來了幾個舞友,大家聚在一起,吃喝玩又切磋舞技的,時間就不知不覺過得很快,直接就一起去舞場了。她說的時候,眼睛從不去看卞金武,眼光遊離到四周。卞金武一邊聽,一邊“噢”著,明白又理解的樣子,沒有一點兒埋怨的意思。卞金武想,之前跳了三年的舞,老婆也沒有在哪個舞友家裡住過,現在,老婆已經連著兩個晚上,一個白天都沒在家過,是破天荒了,後面應該是很少再去人家過夜了。他越這麼想,情況卻越是反著來,葉秀珠是隔上一天,就不回來了,這天說去張三家,另一天就說去李四家。到了週末,更是不回來了,又說週日要去某個舞友家聚會,中間就不回來了,他們直接一起去跳舞了,跳完舞就回來。這中間,卞金武當然也會有過疑問,說又沒什麼要緊的事,聊上一會兒就回來,不用老是要住在人家。葉秀珠依然眼睛不看他,口氣卻是耐心的,說:回家也是睡覺了,幹不了什麼事的,睡覺在哪兒睡都是一樣,睡在舞友家,總是有聊的話,想說話,怎麼能說完呢。回家睡到床上,我想跟你說會兒話,你聽不了幾句,就睡死了。我躺在你身邊也是多餘的。情況是事實,躺進床上,卞金武很難有其他的興致,他的神經總是身不由己地就投進了休眠,很快就能進入夢鄉。卞金武說不出來話,心想,老婆的話是要反著理解的,她那麼說,是老婆嫌他多餘了。他就是這麼個人,老婆又是和他性情那麼不同的人,誰也怨不得誰,誰也就不能管誰了。他低聲說:我只是說說,不管你。
卞金武不“管”了,過了幾天,葉秀珠反倒又像以前那樣,每天回來睡了。而且,她每天下班回來,表現殷勤,會主動伸把手幫著丈夫做飯。卞金武想老婆是又回到從前了,心裡樂滋滋的。有一天,葉秀珠又帶回來了個女同志。卞金武給她們讓地兒,自己到女兒卞銀瓛的屋睡去了。半中間起夜,他聽到大屋裡老婆和女客人的開心笑聲。他好奇,門在床邊,他隨手就拉開了門。大屋就在旁邊,屋裡說話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女客人帶著笑聲說:你是把我當常科長了吧?
葉秀珠說:沒有。
女客人還帶著笑聲,說:沒有,咋抱住了我?
睡吧,睡吧。葉秀珠說,故意迴避的口氣。
女客人嘿嘿笑著說:你剛才還說,想常科長想得都睡不著呢,這會兒不想了?
葉秀珠嘆口氣,說:他得一個月後才能回來,我都不知道怎麼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