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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務實的,他們使有用之人,提能力強之人,你有多大的能量,他就給你分配多大的使用利用的空間和位置;他們很吝嗇,不會白白地給你多餘出一點的報酬。一是一,二是二,絕不含糊的。卞銀玉的資本其實是堂姐卞銀薿的,她不過是能夠近水樓臺罷了,之外她還有什麼呢?她就是一個工具,只會被使用,不會被器重。她整天的就是執行任務,完成任務;再執行,再完成,永遠迴圈著,千篇一律,單調乏味,在這裡難以有跳躍的跡象和徵兆。這不是努力能解決的問題,是能量加碼的事。能量是要另外積聚的,哪裡那麼好超越現在的水平呢?這樣,她的鬱悶隨處隨地地積澱了起來。
雜誌社臨著黃浦江,透過窗戶,從背後遮蔽的樓群的縫隙,可以看到黃浦江的一個角落,輪渡“嗚嗚”的汽笛聲時起時落,角落背後的開闊,開發的浦東是叫人能夠浮想聯翩的。這個大都市的新興繁榮廣大似乎正在無邊延伸。每次站在窗前這樣感覺的時候,卞銀玉就想自己擴大的時機將在何時呢?
雜誌社在南市區北面,從閘北區到雜誌社,其實空間距離是一段較近的路程,但其間要穿過繁華的西藏路、南京路,經過的路線多是在鬧市地段,因此每天卞銀玉上下班往返的路途時間就要兩個多小時左右。日復一日,人每天搖晃在公交車中,眼睛在繁華的景象中穿行,看著一路上密密匝匝、洶湧如潮的人流,車裡擁擠著各色人等,他們庸倦、麻木、冷色,卞銀玉就打不起來精神,她想自己多麼的渺小多麼的平庸多麼的大眾化,她覺得自己十分貧乏。思緒翻湧,聯想到自己還是住在這個繁盛城市的一個小得可憐的閣樓之中,她對前景的憧憬就像陰暗的閣樓一樣,曙光渺茫。她想,出人頭地的景象何時來臨呢?
卞銀玉想的出人頭地是像她每天看到的一座座拔地而起的輝煌大廈一樣,耀眼而醒目。年復一年地上班,叫她看見了現實,不像以前,只是一種朦朧的想象。她想,僅僅做一個編輯,是離她想的出人頭地遠了去的。即使在雜誌社站穩位置提升了上去,那也是不能叫出人頭地的。除非是她當了社長,還算有點靠譜,那樣是熬到死也是十分渺茫的事。她要想實現期望,是要走一種既可能又見效的道路。出人頭地其實就是做得人上人,無非體現在地位、榮譽和金錢方面罷了。她背景不足,能力不夠,慢慢發展是沒有可能的。榮譽是要用辛苦、成果、輝煌換來的,前兩者她是達不到那樣本事的;至於後者,如果是像堂姐卞銀薿一樣是演員,有出名的機會,就能輝煌起來的,這方面她也沒有了可能性,就不能指望了。她現在唯一指望的就是走金錢的道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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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銀玉說:我的名字從此叫“卞米”(4)
這是市場經濟,錢一天比一天地成為了身份的標誌,地位的象徵,有錢的榮耀放在那裡。掙錢是自由的,她要去掙錢。為了掙錢,卞銀玉選擇了去一家醫藥公司做了醫藥代表。醫藥代表能掙高額提成,是聽說的。卞銀玉想,以她的能說會道的能力,在這方面應該是可有一試的。
醫藥公司在虹口區,本來是離閘北區卞銀玉外婆的家很近,一趟公交車坐幾站就能到的。但好像是故意作弄卞銀玉似的,她去醫藥公司一個多月後,外婆的家就作為拆遷戶,搬到了浦東六里橋一帶的居民新村。遷入寬敞的新居自然是好,只是苦了卞銀玉,依然是每天來回要花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卞銀玉每天乘坐的公交車,要跨過南浦大橋,沿著中山路,經過綿延在黃浦江上的外灘,看得見那裡的高樓聳立,黃浦江的波光粼粼,岸邊的綠樹成蔭,成對的戀愛男女和成簇的人堆。如果天黑了,那就是滿目燈影輝映下的一個五彩斑駁而絢爛多姿的大世界上的豪華舞臺了。總之,繁華與盛大是每天在眼前揮不去的場景;站在這個場景中,你只要有感受,那要努力用心爭取與華麗都市相匹配的勁頭是情不自禁的。
上海這個城市是能夠培養虛榮心的。她擁有的物質是一片汪洋,沉浸在這片汪洋之中,你是看不到出口,找不到進口的。你只有在這裡渺茫地盪漾,從這頭到那頭,永遠不會重複到一個位置上;重複是過去,一去就不復返了。金錢是粒粒沙礫,投入進這片海域多少,都會是個無影無蹤。
做醫藥代表的確是有豐厚利潤的,卞銀玉幹得勁頭十足,最高的時候,她一個月能夠掙到將近兩萬多塊錢,趕上高階白領了!在上海人人都是講虛榮的,你的能力有多大,你就講多大;能力是要呈現,叫人看到的。招來的羨慕與讚揚是最終目的,心理因此平衡。有錢了,卞銀玉的護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