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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米利用她的名聲炒作深切憤怒,電話中不僅叱責了卞米的行為,也批判了她的寫作,說那是令人作嘔的垃圾。並說今後卞米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再打著她的旗號,她就採取法律手段。卞米表面誠懇地說下不為例了,心裡不僅埋怨堂姐的古板,也對堂姐有了不屑,想堂姐是名人,她也是名人了,她和堂姐已經是一條水平線上的人了,在她眼中堂姐沒什麼了不起了。她無所謂地想,反正她已經出名了,堂姐的光是用不著了,今後不提她也罷。
名利雙收是立竿見影的。不久,一個義大利書商找到卞米,以四十萬人民幣的價錢買下了《Xing愛寫真》的義大利文版權。義大利書商很欣賞卞米作為東方女性,卻敢於衝破古老“性觀念”的解放精神。他說卞米應該去西方國家生活一段,那樣將會提高她,更加上升一個層次。今後她會有更大超越的。不用義大利書商提醒,卞米也早就想出國看看的。在這個開放的時代,不走出國門,是極度落伍的。現在,她有錢了,出去的時候到了。她有了寫作的經驗,她想等出國回來後,她可以寫一個遭遇老外的Xing愛故事,這樣的故事,想要發生體驗,還不容易嗎?有體驗了,她就記日記似的把過程真實地記錄下來,過後,不用費勁地稍稍地加工一下文字,就能出手了,多簡單省事啊!只要她寫出來,指望出她書的出版商一定不少,那她就又能在圖書市場上大賺一把了。賺錢的事,她今後是不愁的,因為她是有名的卞米。
另外,出了國後,她還可以去見識一下已經在法國生活的堂弟卞小宇,他們是一個家族的人,彼此都算是出類拔萃的人,熟悉起來,將來是可以互相襯托的。因為這個曾經走在她前面一年,考進了電影學院表演系的大帥哥,對卞米來說幾乎是陌生的。
卞小宇說:卞銀薿是我姐(1)
卞小宇和卞米陌生,並不是因為卞米從小學三年級就離開了蘭州,落戶到上海的緣故。主要是,自小卞小宇就和父親卞金國家族的人少有接觸親近的,這不是他有什麼性格缺陷,是他的父母有意識限制的。
自從老四卞金國“落戶”進妻子裘麗的父母家後,他的心好像也搬了過去,很少回到親生父母家。他像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回孃家成了一件偶然的事。這樣做,不是誰逼他的,是他自己情不自禁的。和岳父岳母成為一體的家,是一個和在父母家那裡截然不同氛圍的環境,父母家的簡樸、平俗、單調,到處都是世俗生活的氣息;岳父岳母的家清雅、深厚、豐富,有一種超越世俗的含蓄;更主要的是,他是一個愛看書愛談論知識的人,父親只認識一些基本的文字,母親是文盲,父母對他能講的就是一些世俗的婆婆媽媽的事,他不感興趣,就與他們沒什麼好談的。和岳父岳母在一起,情況就大不一樣,他們有知識有文化,與他們在一起,有說有笑,並能豐富自己,開闊眼界,聊起來就沒夠的,這是一種愉快的感覺,進入後,忘本是身不由己的。忘本是一種虛榮,並不是絕情,他想父母需要他的時候,他就出現,履行孝道職責;不需要的時候,象徵性地去一下,浪費時間和精力,既不實在也不實用,沒有必要的。他還想,自己有三個哥哥,他們都是按世俗的規範走,有事沒事的常去看父母,自己就更沒有必要非要湊那種無意義的熱鬧了。在這點上,妻子裘麗與他是呼應的。起初,裘麗會時不時地問他何時回去看他的爸媽,卞金國就說沒什麼事就不回去了,裘麗就說:也是。一副響應支援的態度。慢慢地,她就不問了。
卞金國帶著妻子裘麗回父母家的頻率是從兩個星期回一次,逐步變成了三個星期回一次,一個月回一次,兩個月回一次,一年之中,回去的次數都是數得著的。一年之後,1977年的冬天,卞金國考進了蘭州大學。第二年夏天,裘麗又考到了西北師範大學,他們沒時間回去的理由就更充分了,沒有特殊的事和需要,他們幾乎是一個學期過去後,才在假期裡抽個空兒,回去看看了。除去節假日,中間的日子,他們回去是越來越少了,到了卞金國和裘麗相繼畢業,有了新的工作崗位後,他們就只在節假日回去了。
除了春節、國慶、元旦這樣的大節日外,卞金國帶著妻子裘麗回父母家時,很少帶上兒子卞小宇的,一是卞小宇暈車,帶他有點不方便,二是怕父母捨不得卞小宇,要挽留他住下,一住就耽誤了卞小宇的幼兒園生活。卞小宇的外公外婆有文化,懂得學前教育,卞小宇剛剛跟著父母搬來不久,他們就叫卞小宇上了幼兒園,是卞小宇外公所在的單位水利廳內部的幼兒園。幼兒園有老師,會對不同年齡段的幼兒進行不同程度的識字和數字加減的教育。在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