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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底摩擦塑膠地面發出的咯吱聲被圍觀者激動的歡呼聲完全蓋住。
齊墨的腳步很快,林盼從二班大個子手中斷下球徑直傳給他。
接到球他直衝二班籃下,二班的人被他遠遠甩在身後,縱身起跳,籃球扣入球框。
比分23:10。
第一節比賽結束,一班領先十三分。
“你剛剛怎麼回事?”衛緒質問大個子,眼神滿是不耐,“他就在你旁邊你看不到嗎?球都拿不穩,還打什麼?”
大個子顯然不是一個會乖乖挨訓的主,大庭廣眾之下被這麼教訓,一下脾氣就上來了,不管不顧大聲嚷道。
“你牛逼!你牛逼一個球沒進?”
被戳中痛楚的衛緒臉色更加陰沉,面部甚至有些扭曲。
他被防在外線,三分是他的弱項,五次出手一個沒進,只能往外傳球。
體育老師衝過來制止,對著兩人罵了一通,給了個技術犯規。
大個子憤憤不平地坐下,衛緒站在一邊一聲不發。
“盼盼,衛緒盯著你看呢。”許惟知小聲在林盼耳邊提醒,“你小心點,防著點他。”
“嗯。”林盼朝那邊瞅過去,衛緒眼神深邃地盯著他,迎上他的目光也沒有錯開,表情更加陰戾。
“你別看他呀。”許惟知急得拽了一下林盼的手,把人拉向自己,“小心他在場上陰你。”
“嗯,知道了。”
林盼解開微微鬆散的鞋帶,重新系緊。
衛緒對任何人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只有一個人除外,齊墨。
而對他的敵意看似來得莫名其妙,其實也不是無跡可尋。
“齊墨。”
“怎麼了?”齊墨正和體育老師談論戰術,聽見林盼喊他回頭看過去。
林盼:“我渴了。”
旁邊的許惟知驚得兩隻眼睛猛地睜大,看了看林盼,又看了看齊墨,陷入了沉思。
周猛把人拉走:“別在這裡發光發熱。”
聽見林盼說的話,齊墨也有些意外,挑了挑眉,表情似乎在問:玩什麼呢?
畢竟誰也沒想過,林盼也會這麼撒嬌。
齊墨從旁邊的一箱水中抽了一瓶,走過去遞給他。
他能感覺到有一道視線正死死地盯著這邊。
如果目光可以化成飛刀,他相信自己身上已經被刺成了篩子。
他沒伸手接水,揚了揚下巴,用眼神示意齊墨開啟。
齊墨頗含意味地看了他一眼,又掃了一眼二班的地盤,神色瞭然。
無奈笑了笑,配合地開啟瓶蓋,遞到林盼手中,再體貼的附贈了一包紙巾。
“老闆,還需要什麼服務麼?”
“不用了。”
冰涼的礦泉水從口中滑入腸胃,整個人冷卻下來不少。
往二班的方向瞟了瞟。衛緒眼白髮紅,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尖銳的哨聲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兩班的選手回到場上,籃球拋向空中,周猛率先觸到籃球,拍向一班的半場。
林盼順利接到球,帶球衝向二班籃下,衛緒和二班的後衛迅速圍了上來,兩邊夾擊。
左前方的齊墨被大個子擋得嚴嚴實實,他只能傳給後邊的許惟知。
二班的後衛跟著球向許惟知追去,衛緒還緊貼著林盼不依不饒。
但衛緒的移動速度和靈敏度遠不如林盼,他一個虛晃的左轉身,錯開了衛緒,許惟知把球傳回給他。
林盼站在三分線上,接球跳投,球正入筐心。
漂亮的空心球。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激動的歡呼聲中突然有人喊了聲:“小心!”
林盼落地時,下面多了只腳,他避開不及,右腳生生踩上了衛緒的鞋面。
整個人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衛緒比他倒得更快,抱著自己的腳,一臉痛苦難忍的樣子。
演得不錯。
他把重心都放在左腿,右腳踩上去根本沒有多少力氣。
如果他是旁觀者,肯定就信了衛緒的演技。
齊墨飛快從籃下跑過來,與衛緒錯身而過,彷彿那只是個路障。
伸手拉起林盼,關切地看著他的腿,問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