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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雨瀟突然衝向安德列,一頭撞上去,安德列沒有防備,摔了一個大跟頭,葉雨瀟放聲大笑。上海餐館大堂內迴盪著兩個女人的聲音,一個在叫,一個在笑,都有些歇斯底里、有些瘋狂。
47 墜樓
那個週末,對拉莎最殘酷的打擊來到了。那天傍晚的黃金時段,電視臺收視率很高的一個娛樂性談話節目如常開播,請的都是媒體中人,話題圍繞著名人隱私問題展開,人們不可避免地談到了近日因過去的隱私曝光而大受公眾注意的影視新秀拉莎。
葉雨瀟正在房間裡找書,就聽見客廳裡傳來沉重而沉悶的聲響,葉雨瀟的心嚇得停止了跳動——出事了,拉莎!
葉雨瀟跑進客廳,只見客廳裡一片狼藉,電視機螢幕被砸出一個大洞,但電源線並未斷,電視裡那些人仍在喋喋不休地胡說八道,拉莎渾身發抖,隨手抓起東西朝電視砸去,當葉雨瀟叫著拉莎的名字進來時,拉莎突然轉過身,用很陌生而且充滿敵意的眼光看著葉雨瀟,說:“你不許過來,你這個壞女人,我信任你,把什麼都告訴你,你卻出賣我,為什麼,你為什麼!”
葉雨瀟一動不能動,她的俄語程度僅夠聽懂拉莎的意思,但她無法解釋,拉莎的敵意使她心寒,她突然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有關感情的一切其實都是很脆弱的,不過5 分鐘前,她們還是親密無間的好朋友,現在便翻臉無情,葉雨瀟是看重拉莎的友誼的,為了拉莎,她才這樣努力地活著,但這些,此刻她無法表達,她只能流著淚,一遍一遍重複:“拉莎,我愛你,我是你的朋友,請你相信我。”
拉莎冷冰冰地看著葉雨瀟,說:“我現在神志非常清醒,我不再相信任何男人和任何女人,我要走了,我對你們已經夠夠的了,再見。”
拉莎說完這句話就走向陽臺,一種不祥的預感攫住葉雨瀟,葉雨瀟不管不顧地跟著拉莎,拉莎走到陽臺上,她們這裡是六樓,不算高,但老式房子,每層之間比現代建築高得多,算得上涅瓦大街最高點。夜幕下的涅瓦大街,燈光燦爛,車輛穿行不息,在夜裡,這一幕顯得很近,很清晰,這些都市的男人女人們快樂無憂地在夜的聖彼得堡走著、生活著,而為什麼這間房子裡的兩個善良的,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的年輕女人,卻活得這麼苦、這麼走投無路。
拉莎輕聲說:“瀟卡(葉的愛稱),其實我並不恨你,你是個女人,可惜我們認識得太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我們來世再做姐妹吧。”
拉莎說著推開窗戶,窗戶是老式的落地窗,推開來,一步跨出,人就懸在空中了。
葉雨瀟來不及細想,她猛地撲到拉莎身上,死死抓住拉莎。兩個女人掙扎著,身後的客廳裡,那臺破爛不堪的電視仍發出刺耳的噪音。終於,兩個女人扭打著一齊朝著窗外,朝著涅瓦大街摔下去……
當她們漂浮在空中,時間似乎凝固,葉雨瀟感覺到一種萬事皆休的大悲哀和大寧靜,她突然想到瓦夏,心裡便有一種強烈的悽楚之情,唉,一輩子,枉為女人,還沒來得及好好愛一次啊。而身邊的拉莎似乎知道葉雨瀟在想什麼,突然在空中對葉雨瀟笑道:“瀟卡,我們一起轉世投胎,這一回我做男人,你做女人。OK?”
葉雨瀟也笑,畢竟她還算幸運,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還不孤獨,還有一個美麗女人做伴兒,而女人美麗絕倫如拉莎仍不能倖免,何況葉雨瀟一介凡人。葉雨瀟心裡又開始為拉莎惋惜,而這種感覺稍縱即逝,她再來不及細想什麼,一陣巨大的震擊,使她立刻暈了過去,在失去知覺之前,葉雨瀟還來得及想到:上帝保佑,千萬留個全屍啊……
48 痊癒
天花板是蒼白的,牆壁也是蒼白的,窗戶很長很高,整個房間是舊俄時代的,高而空曠,躺在床上從窗戶望出去,能見到涅瓦河灰色的河水,河邊有三三兩兩身著鮮豔服飾的青年男女在悠閒地散步。
葉雨瀟沒有想到自己還活著,她和拉莎墜落過程中,碰到二層樓陽臺上人家安置的衛星天線,被天線反彈至樓下某家車庫頂上,然後摔到垃圾桶上,葉雨瀟兩臂骨折,一條腿也骨折,但內臟沒有大的傷害。手術後的日子,疼痛每時每刻煎熬著她,葉雨瀟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她躺在床上萬念俱滅。
10點鐘,門被悄然推開,人沒進,一束鬱金香先進來,金紅色,淡淡的香味,是瓦夏。他每天都來陪床,葉雨瀟開始不理他,後來痛得厲害了就罵他,也想打他,但四肢動不了,瓦夏就把手伸到她嘴裡,讓她咬,葉雨瀟在痛得糊塗時真咬,很用勁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