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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從基本學起嗎?”她得帶些滋補品補充體力,聽說從頭學習是苦不堪言。
朱雀笑笑地拍拍她的頭。“你喜歡青龍還是白虎?玄武堂的規模夠你摸到白頭了。”
所謂笑裡藏刀就是她此刻的表情,一副凡事好商量的模樣,其實不懷好意。
“什麼?!不好吧!”朱巧巧的雙肩垮得極快,不勝摧殘模樣的苦著一張清麗的臉蛋。
兩姐妹的外表超級不像,連氣質都迥異,沒人會聯想到她們倆的血緣關係,甚至門內人也不太認識朱巧巧,除了看似懶散的龍家姐妹。
朱雀豔如桃李,生性冷漠不近人情,心性簡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她的最佳寫照。
而朱巧巧恰好相反,清純的容貌總讓人放下戒心,樂與人親近是她最大的敗筆,老是關心過度地像個小女孩,可複雜的心思千轉百折,透明的表面卻蒙上一層紗,近在咫尺,實則遠如千里。
大概肖父和肖母的不同吧!但是冒險的基因和好勝心不因外在而有所差異,兩人都有一雙想高飛的翅膀。
“你嫌棄他們?”說得無辜的朱雀掏出槍,射下天空飛過的野鴿。
好準!“不是。”她幾時才能練就一手好槍法?“你不會要幾個堂主來教我這個新進小嘍羅吧?”
“小嘍羅?”她好笑地揚揚眉。
白虎太精,遲早看出兩人的身份而加以戲弄,他的白虎堂進不得,空著養蚊子叮死他,省得一天到晚被他出賣。
玄武向來孤僻不近女色。看到女人像看到麻瘋病人,恐怕三天不到先落跑,把巧巧晾在玄武堂當鎮堂物不聞不問,那她的用心不就白費了。
唯有青龍堂那條奴性堅強的賤龍可靠些,剛毅、正直、不偏私,一板一眼照著規矩來,鐵定嚴格地叫妹妹打退堂鼓,絕口不提進龍門的事。
嗯!就他了。
“姐,你的笑容好詭譎。”她有羊入虎口的感覺。
“過幾天你到青龍堂報到,我會先知會龍哥一聲。”要他好好“照顧”、“照顧”。
嘎?!她都還沒選呢!笑不出來的朱巧巧怔愕不已。
※ ※ ※
同一時間,青龍堂。
一個噴嚏聲中斷了正在進行的“談判”。
“保重呀!龍哥哥,年紀大的人要早晚加餐飯,留著命好讓人算計。”口氣中帶有明顯的揶揄。
“誰敢算計我?”一絲不苟的青龍揚揚手,要屬下送上兩個月來的堂務報告。
“咱們美麗、清閒又不甘寂寞的門主大人嘍!”眨眨眼的笑面虎悠哉地蹺著腳。
憨直的人最好設計,老大哥不身先士卒怎成,總要有人犧牲。
“白虎,你已經吃掉半斤的酒梅了。”他到底來幹什麼的,西雅圖的幫派亂源掃平了?
“嘖嘖嘖!你未免太小氣了。而且大禍臨頭猶不自知。”獻上萬分的同情喔!
“禍?!”頓了一下,青龍眼露不解。
最近有事嗎?
專注於門務的青龍不會去打探門主的動靜,就連四大護法風、雨、雷、電的情事,也是多事人來通報才得以知曉,亦即是眼前的白虎堂主。
侍主以忠,肝腦塗地在所不惜。他的觀念是情義為重,個人並不重要,凡事聽從門主的安排。
“優患意識呀!你沒瞧見龍二小姐家的四棵草全叫人挖走了。”太平盛世也有下冰石的一天,天災人禍防不勝防,小心無孔不人的鼠害。
“說清楚。”喜事和憂患意識有什麼關係?他實在搞不懂白虎謅的玄機。“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咱們四大堂主可是公主殿下口中的滯銷貨,沒人要的囤積品。”出清存貨是她的目標。
“你是說門主要亂點鴛鴦,硬塞些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美女給我們?”微微一凜,青龍的表情有點發青。
“不,是你。”白虎趕緊撇清,打算找個隱密的老鼠窩躲禍。
“為什麼是我?最常和門主作對的好像是你。”成家立業對他而言是惡夢。
沒有俊帥的外表,沒有一口動人的甜言蜜語,剛正的五官像塊火山岩,讓男人側目、女人尖叫,想娶老婆比登天還難,他不想一過完新婚夜就發現枕畔人已被嚇成冰棒。
在出產俊男美女的龍門中,他的長相算是中庸不出色,可有可無的女人並不納入他的生活,他的世界不適合婚姻的存在。
活在生死邊緣,無暇顧及家庭,妻子一語是空設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