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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黃金葉的事情的時候,只有他跟王市長兩個人,難道他跟王市長說話黃金葉能偷聽到?如果一六八房間有竊聽器,那問題就嚴重了。錢亮亮突兀想到這個可能性,心裡就有些緊張。黃金葉說:“王市長昨天喝多了,對我說,要不是錢處長罩著你,我非得給你處分不可,把負責首長安全保衛工作的人都給弄得跑肚拉稀,傳到外面去可是天大的新聞。王市長還半開玩笑地問我,怎麼把你收買了,寧可自己受處分也不願意處理你,他這麼一說我就明白,是你在王市長面前維護我了。唉,日久見人心,危難時刻見真情啊,你真是好人,只有你真心實意維護我……”
說到這兒黃金葉竟然眼淚汪汪的好像非常感動,隨即哽哽咽咽哭了起來。為了避嫌,錢亮亮向常書記學習,凡是女同志到他辦公室彙報工作談什麼事兒,辦公室的門一定敞著,任何人隨時都可以闖進來,這個時候如果有人進來見到黃金葉守著錢亮亮掉眼淚,心裡肯定都得畫個大大的問號。錢亮亮趕緊制止她:“別,快別這樣,讓人看見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接下去就想幹脆挑明瞭問問她送來那兩萬塊錢是怎麼回事兒,反正這件事情遲早得向她問個明白,便張口問她:“唉……”
錢亮亮還沒顧得上把“唉”字說完整,窩頭一腦袋闖了進來,進門見到黃金葉眼淚巴巴的,愣住了,隨即轉身就走。錢亮亮叫住了他:“窩頭,你幹什麼?”
窩頭這才回身進了辦公室:“我去找黃金葉總經理的老公啊,誰打她了,還是罵她了?我得趕緊報告她老公,讓她老公來替她出氣。”
黃金葉破涕為笑:“滾開,啥事情有了你就更復雜。”
錢亮亮也說他:“你別瞎起鬨。”
窩頭吐吐舌頭:“好好好,我不起鬨了,我說正經事兒。錢處長,我提個建議。”
錢亮亮問:“什麼建議?”
“我建議別讓黃金葉當總經理了,你看看她哭哭咧咧的樣兒哪像個總經理,還是讓我來當吧,我保證泰山壓頂不彎腰,天塌下來不低頭,絕對不會哭天抹淚。”
黃金葉惡狠狠地說:“好啊,我讓賢,就是怕領導看不上你。”
窩頭說:“肯定看不上我,我長這麼難看誰能看得上?要是誰能看得上我我不早就當了總經理了,還能輪到你?”
他這話挺惡毒,就像給人嘴裡填了一大把砂子,讓你咽也咽不下去,吐又吐不乾淨。
黃金葉果然氣得臉像貼了一層黃裱紙,卻沒辦法跟他鬥嘴,最後氣哼哼地說:“你去幹點正經事兒,我跟錢處長在這談工作呢。”
窩頭說:“我跟錢處長也有工作談,怎麼辦?誰先談?”
錢亮亮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這倆人明擺著是在鬥氣,這也是老問題了,黃金葉看不上窩頭,窩頭不服黃金葉,今天窩頭又不知道犯了什麼神經,跟黃金葉軟硬兼施地掐上了。
這種情況他上任以來碰到多次,已經知道該怎麼應付了,就對窩頭說:“你先說,什麼事?”又對黃金葉說:“你等等,我把這傢伙應付完了咱們再接著談。”這樣一來,黃金葉覺得錢亮亮還是看重她,對窩頭也就是應付一下。而窩頭也會認為錢亮亮對自己不錯,給了自己面子,只要自己一來有什麼事情就得夾塞兒先說。當領導的就像託兒所的阿姨,對付下級的手段不外乎就是管和哄兩個字,奧妙就在於對這兩個字的運用,該管則管該哄則哄,管有管的方式哄有哄的辦法,至於怎麼管怎麼哄還得根據對方的種種情況,比方說性格、背景、文化、跟自己的關係等等等等,官場上混得越久手法就越加純熟老到。錢亮亮雖然當官時間不長,可是在官場上混的時間卻不短,耳濡目染潛移默化間就擁有了這種能耐,對付黃金葉跟窩頭這種下級倒也綽綽有餘。
果然,窩頭有幾分得意地看了黃金葉一眼,黃金葉不屑地乜斜了他一眼,窩頭就開始說自己的“事兒”:“錢處長,我們餐廳沒有驢雞巴了,客人和領導又喜歡吃那玩意兒,是不是再進兩條叫驢?”
錢亮亮皺了皺眉頭,平常他們說起驢的那個器官,都婉轉地稱之為“驢鞭”,今天窩頭赤裸裸地用這種稱呼,就是要噁心黃金葉。果然,黃金葉罵了一聲:“噁心。”馬上就被窩頭抓住了:“這有什麼噁心的?不叫驢雞巴叫什麼?黃總教教我該怎麼叫。”
黃金葉終究是女人,如果真的教他該把驢的那個部位叫什麼,窩頭說不準又會說出什麼讓人尷尬的話來,只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不敢再說什麼。錢亮亮覺得窩頭有些過分,幾乎到了無賴流氓的地步,便說他:“你這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