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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身份,怕人家通知報社,派出所又逼著讓他們交罰款,說不然就要拘留他們十五天,他們身上沒有那麼多錢,沒錢人家就不放人,他們又不敢讓別的人來送錢,張處長被逼無奈,就想到了錢亮亮,讓派出所通知錢亮亮來領他們。錢亮亮一到派出所,派出所就讓他先交一萬塊錢罰款,錢亮亮說他要先見了人才能談罰款的事兒,派出所就讓他跟張處長和曹記者見了面。錢亮亮先問張處長怎麼回事兒,張處長說自己啥也沒幹,就是到歌舞廳陪曹記者唱歌,性質屬於公務接待。錢亮亮又問曹記者幹什麼了,曹記者提上褲子就不認賬,趁機翻供,說他也沒幹啥,就是到KTV包廂唱了唱歌,就讓派出所給弄來了,扭頭還讓張處長給他證明,張處長尷尬極了,既不能說他沒嫖娼,也不能說他嫖娼了,只好幹瞪著眼睛嚥唾沫。曹記者一翻供把派出所長氣得直跳腳,把他跟小姐當天晚上的供詞摔到了他的臉上:“狗日的,屎還沒幹呢就抬屁股不認賬了,告訴你,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領你回去。”
曹記者是一根老油條,認得錢亮亮是金州市的接待處長,膽也壯了,氣也盛了,一口咬定是派出所的民警逼供信,他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才不得不那麼交代的。他這麼一說,錢亮亮也有些暈,不清楚是不是他真的受到冤枉了,就反過來問派出所的所長:“你們昨天晚上是不是統一的掃黃打非行動?”他之所以這麼問,就是因為那種統一部署的掃黃打非行動容易冤枉人,管你是蘿蔔白菜還是土豆大蔥全都一鍋燴,只要是在歌舞廳、娛樂城、桑拿房等等那些地方的小包間裡捉到的男女,一律按照賣淫嫖娼處理,罰款五千到一萬不等,罰的順當一罰了之,罰的不順當就再送去勞教半個月,反正那種時候那種場合那種情況下警察也沒辦法一一鑑定誰嫖娼了誰沒嫖娼,當事人也沒辦法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確實沒有嫖娼,這種糊塗賬只能一罰了之。如果昨天晚上是市裡統一部署的掃黃打非行動,錢亮亮就相信他們八成是被冤枉的,因為他無論如何不相信張處長那種人會在金州市這塊地盤上胡作非為。
“昨天晚上沒什麼掃黃打非行動,”派出所長自然知道錢亮亮這麼問的用意,肯定地告訴他,“我們是接到舉報專門過去抓他們的,我們衝進去的時候,他,”所長指了指張處長,“在包廂裡唱歌,沒捉到現行,是不是嫖娼了我們還要進一步調查。這個傢伙躲在包廂的暗門子裡頭正幹呢,我們抓他的時候他連褲子都沒穿,那個小姐也交代了,人證物證齊全,抵賴只能加重對他的處理。”
錢亮亮聽所長這麼說就覺得這件事情難辦,罰款他絕對不能替他們交,人卻又絕對不能留在這裡不管,只好徵求張處長的意見:“張處長,你看怎麼辦?”
張處長又急又氣,渾身哆嗦,結結巴巴地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反正我沒幹那種事情。”
張處長這一說倒提醒了錢亮亮,錢亮亮說:“既然這樣我就找找他們領導,你看行不行?”他之所以這麼問,是怕張處長顧面子不願意別人知道這件事情,張處長這時候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不管不顧地說:“就找他們那個李二球,讓他來看看他這些部下是怎麼冤枉好人的。”
曹記者這種時候還想拉虎皮做外衣:“這可是市政府接待處的錢處長,你們可以不把我們當回事,可是你們總不能不把錢處長當回事吧?”
派出所所長說:“原來是錢處長,聽說過,我相信我們局領導一定會遵章守紀支援我們執法辦案,錢處長你說是不是?”
到了這種時候錢亮亮知道要想善了不太容易了,就對派出所長說:“我是誰沒關係,可是他們是誰我得告訴你,省得到時候真惹出麻煩你後悔來不及。這一位是市委宣傳部的張處長,這一位是省報曹記者,張處長就是陪省報記者的,這件事情既然解決不了我就只好找你們上級了,你也別怪我告狀。”
派出所所長猶豫了,問曹記者:“你真是記者?怎麼沒有記者證?”
曹記者說:“晚上出來又不採訪帶證件幹什麼?有身份證還不夠嗎?”這傢伙知道自己晚上要幹什麼,所以出來的時候除了身份證什麼證件也不帶,既防警察,也防小姐。
錢亮亮只好給李二哥打電話,叫他無論如何馬上過來一趟,李二哥說他正忙著,有什麼事電話裡頭說,錢亮亮說事情很急你馬上過來,李二哥又說是公事還是私事,公事就等我忙完了再說,私事我就百忙中抽空過去一趟。錢亮亮說既是公事也是私事公私兼顧,如果你不馬上過來造成的一切後果由你負責,反正我話已經說到了,然後就掛了電話。李二哥隨即又把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