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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頭把餐具送回餐廳又踅了回來,對錢亮亮說:“你回去吧,我陪著王市長。”
錢亮亮說:“我已經給人家老伴說了我陪著他,結果我又跑了那不成了騙人嗎?算了,我在這兒,反正回家也還是我一個人。”
窩頭說:“那多不好意思,我回去摟著媳婦鑽熱被窩,處長大人在這冷冷清清地陪市長,乾脆我也不回去了,我在這兒陪你吧。”
錢亮亮喝了點酒不但沒有倦意,反而覺得頭腦格外清醒,看電視怕吵醒了王市長,不看電視傻待著又無聊,正在發愁怎麼打發時間,就對窩頭說:“你願意陪就陪著,明天可不能耽誤上班。”
窩頭說:“沒問題,我去給咱們泡一壺好茶過來。”說完又急匆匆地跑了。
窩頭把茶泡好了,吹牛說這是當年的碧螺春,泡出來的茶水就跟山澗的溪水一樣清澈卻又茶香濃郁。錢亮亮根本不懂得品茶,聽他吹得有鼻子有眼,聞聞茶水確實挺香就說:“嗯,真是好茶,難得喝到這麼地道的碧螺春。”
窩頭受到肯定和鼓勵,頓時高興起來,給錢亮亮的茶杯斟滿,然後說:“錢處長,我越來越覺得跟你對脾氣,說說也怪,黃金葉,包括以前的李公公,我聽他們說話就心煩,你罵我我聽著都順耳,這是不是就是緣分?”
錢亮亮也知道他這人的脾性,就順著他的興致說:“這不是緣分還有啥是緣分?當然就是緣分了。”然後又問他,“我走這一段時間沒啥事吧?”
窩頭看看王市長,王市長鼾聲如雷睡得正香,這才悄聲對錢亮亮說:“事多了,前幾天市紀委找過黃金葉,還把咱們金龍賓館的賬都拿走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過了兩天又送了回來,後來就再沒訊息了。”
錢亮亮心裡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兒,紀委來找黃金葉、查賬是橘子把那兩萬塊錢交給紀委的結果,過了兩天又把賬送回來並且不再追究此事,是常書記出面解脫的結果。至於常書記為什麼要出面保黃金葉過關,留下的想象空間太大了,以致於錢亮亮都無法去想。
“錢處長,”窩頭壓低了聲音,“還有一件事情你可得有個思想準備,最近幾天工商行的天天來找著催貸款,有人就開始說話了,說這筆貸款背後有黑幕,不然我們金龍賓館憑什麼替紡織廠貸款?還說了,這筆貸款要是還不上,就算是騙貸款,得承擔法律責任呢。”
錢亮亮聽了這話後背覺得冷颼颼的,心臟也怦怦亂跳起來,不用說他也知道,這些話的矛頭就是指向他的,儘管自己沒做虧心事,可是如果人家追究起來,蔣大媽找不著他有口難辯,光是金龍賓館要替紡織廠還貸款這件事他就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你都是聽誰說的?是不是黃金葉?”窩頭一說他就估計到了,這話肯定是黃金葉散佈的,貸款的事只有黃金葉最清楚,現在最恨他的也肯定是黃金葉,人家給他送了兩萬塊錢,他不但不感謝人家還把人家告到了紀委,放在誰身上也得恨得牙根癢癢。然而,窩頭說出來的話又讓他大為驚詫:“不是,黃金葉最近好像老實得很,對人那個和氣簡直就跟人人都是她家親戚似的,我還真沒聽她說過這件事。”
“那是誰?你不說就是你自己胡編的。”
窩頭急了:“錢處長你這人咋這樣呢?我好心好意給你通通情報,你倒反咬我一口,我能胡編得出來嗎?”
錢亮亮說:“你既然要給我通情報,就徹底說明白,這樣稀裡糊塗的情報有什麼用?
我是啥樣人我自己清楚,別人是啥樣人我不得透過了解才能清楚嗎?你要是覺得我是朋友,就別拉半截夾半截的。“
窩頭吞吞吐吐地說:“啊呀,我跟人家關係挺好,人家跟我說的事兒我再反過頭來把人家給賣了,有點不夠意思。算了,話都說到這兒了,我就告訴你吧,這些事是齊紅告訴我的,齊紅說她是聽黃金葉說的,你可別問齊紅,你一問人家就知道是我傳閒話了,還不得把我給撕了。再說了,謠言嘛,就像風吹樹葉,嘩啦啦到處響,誰也別想弄清楚到底是哪一片葉子最先響。”
錢亮亮這才想起了齊紅,不管她是不是聽黃金葉說的,單單憑她傳播散佈這種訊息,就足以證明她對錢亮亮已經積怨甚深了。看來,橘子把手錶錢還給她到底還是把她傷了,她認為這是錢亮亮用行動對提拔她當科長說不,以她的性格表面沒什麼反應,卻在背後誹謗中傷他。錢亮亮想起了孔老夫子的名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之。”用這句話來表現齊紅的為人簡直太恰如其分了。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在想這些事的時候,怒氣都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