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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錢處長,老弟先敬你一杯。”
錢亮亮說:“就咱們倆,別你敬我我敬你的,隨便喝。”說是這麼說,還是端起酒杯跟窩頭碰了一碰。
兩人都喝了一口,窩頭給錢亮亮佈菜:“錢處長,我知道這薑絲蝦仁是你中意的一道菜,你嚐嚐今天做得怎麼樣。”
錢亮亮夾起一筷頭蝦仁放在嘴裡品嚐著,味道確實不錯,姜提蝦味,蝦鮮浸姜,蝦仁跟生薑在窩頭的手下水乳交融,相得益彰,互相提攜,都把自己的鮮美味道發揚到了極致,讓人吃上一口就欲罷不能:“真不錯,真不愧特一級廚師的大作,好,真好。”錢亮亮由衷地讚歎。
“你再喝上一口酒試試。”窩頭讓錢亮亮誇得面紅耳赤,得意洋洋。
錢亮亮就依言抿了一口酒,茅臺酒也變得更加綿軟順滑,居然有了一種錢亮亮過去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醇香,錢亮亮忍不住又喝了一口:“不錯,真的不錯,怎麼連這酒的味道都變得更香了。”
窩頭得意洋洋地說:“能讓酒變得更可口才叫下酒菜,不然只能叫配酒菜。下酒菜就是能讓人多喝、愛喝、能喝,配酒菜就是讓人湊合著喝。來,咱哥倆再乾一杯。”
錢亮亮就跟他把杯子裡剩下的酒一口乾了,窩頭趕緊又把他們的杯子斟滿,茶杯斟過兩巡,一瓶酒基本上就光了,窩頭毫不猶豫又開啟了第二瓶酒,錢亮亮吃驚地問他:“幹嗎?這不是啤酒,你還想一人一瓶地幹啊?”
“俗話不是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嗎?咱們這才喝了幾杯?不過,我還算不上你的知己,我就是個做飯的廚子,算我巴結領導吧。”
錢亮亮說:“別胡說,在我家裡,哪有什麼領導,只有哥兒們朋友。”
窩頭已經有了酒意,嘴成了關不嚴的水龍頭,話像水龍頭裡漏出來的水滔滔不絕:“錢處長,我窩頭要是像你有那麼硬實的後臺靠山也不至於混成今天這個樣兒,不過也不要緊,今後您就是我的後臺、就是我的靠山,等你把黃金葉趕走了,給我個賓館總經理噹噹,副的也成,正的給齊紅還是別的什麼人都不要緊,只要別把我刷得一毛不剩就行了,好賴也讓咱嚐嚐當幹部的滋味。”
錢亮亮怔了一怔,問他:“你喝多了吧?我有什麼靠山後臺,你這是什麼意思?”
窩頭起身藉著酒勁開始耍怪:“錢處長,你家沒別人吧?”
錢亮亮莫名其妙:“沒呀,你剛才說要帶小姐過來,結果沒帶,現在就咱們倆。”
“那好,我給你表演一段你看著,”窩頭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就開始表演,“常書記,你說說他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整人嗎?我絕對不能照他說的辦法辦。”
錢亮亮笑了,從來沒有想到窩頭還有這麼一手,模仿別人說話惟妙惟肖,不用提醒,他一下就聽出來他這是學黃金葉說話。
“這件事情你就按照錢亮亮的意見辦。”錢亮亮聽出來了,這是模仿常書記。
接下來,窩頭就惟妙惟肖把常書記跟黃金葉在一六八房間的對話原汁原味地上給了錢亮亮。錢亮亮聽著窩頭表演黃金葉跟常書記對話,剛開始覺得好笑,他學得太逼真了,不但說話的聲音像,就連說話的語氣、神態都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可是,聽著聽著錢亮亮就笑不出來了,笑容像是放進冰箱的果凍凝結在他的臉上,笑容如果突然定格,變成靜態,就跟哭一樣難看。窩頭表演完了,才發現錢亮亮神情異常,說笑不像笑,說哭不像哭,說惱不像惱,那張臉看上去怪異極了。趕緊問他:“錢處長,你怎麼了?沒事吧?”
錢亮亮又愣怔了一陣才問他:“你剛才說的這些是怎麼回事?”
窩頭又來精神了,這也正是他今天晚上急著找錢亮亮的主要目的:告密。於是便說:“這是我偶然可不是專門偷聽來的,就在剛才,七點來鍾,我下班看見一六八房間燈開著就過去看看,結果聽到黃金葉跟常書記說話提到你的名字,我想,錢處長跟別人不同,他是我的領導兼哥兒們,別人議論他,我得聽聽他們說啥,好話壞話都得明明白白,不能讓人家矇在鼓裡。聽他們說完我趕緊就過來了,剛才我學的基本上是一字不漏,這點記性我還有。不過,我覺得常書記還真的夠意思,對你真支援,硬是把黃金葉那個娘兒們給晾了,你有這麼硬實的靠山,還怕啥?想幹嗎幹嗎,誰還敢捋你老人家的毛。”
錢亮亮氣惱地罵他:“你他媽這是在捧我還是罵我呢?”
窩頭笑嘻嘻地說:“過去我都不敢罵您,如今就更不敢罵您了,當然是捧您老人家,我今後還得靠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