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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閣鋒是絕不可能查出真相的——陳旺現在躲在小洋樓,金城不讓他出去他就決不會出去;那樣就算章暗中捉了有份鬧事的乞丐去審,也審不出來。“妙哉!妙哉!”金城得意地拍了拍八仙桌。
吃過午飯,周韋青興沖沖來到位於天壕街的義興堂,對守門的嘍羅道:“請叫夏元出來,就說是廣龍堂的周韋青找他。”
當時章閣鋒正與夏元及其他幾個保鏢在堂裡談今早在玉昆茶樓的事。大家都一致認定周韋青講的是實話——保鏢們哪知金、章之間的江湖恩怨,只憑感覺。現在一聽周韋青來找,章閣鋒便對夏元道:“如果他是跟你說的這件事,你就讓他進來直接跟我說。”
夏元出去一會兒,就帶了周韋青進來,對章閣鋒道:“堂主,韋青是來說這件事的。”
周韋青先向各人施禮畢,然後把自己和金城的談話複述了一遍,最後道:“小弟是怕章堂主對金城真的產生了誤會,那就反讓有意挑撥的人從中漁利,故來跟章堂主講清楚。”
“是金城這樣吩咐你的?”章閣鋒眯著眼,盯著周韋青。
周韋青一臉坦然:“不!是小弟自己要來。兩位堂主發生爭執,只會兩敗俱傷,小弟不想看見這樣,所以來跟章堂主說。”
“那麼金城知不知道你來說?”
“他不置可否,說無所謂。”
如果周韋青說:“金城不知道,是我自己偷偷來的。”那樣章閣鋒可能更少了疑慮,而周韋青這樣說,章閣鋒又犯起心病來了。弄得整個下午心中又是七上八下,直到吃完晚飯,才突然一拍腦袋:“何不捉個乞兒來審問!”
立即把郝日陽、樂平、費貓等人叫來,板著臉下令:“你們幾個立即上街,看到昨天有份參加大鬧華實樓的乞兒,即刻把他捉回來!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要惹上警察!”
眾人應聲:“是!”帶上麻袋繩索等作案工具便出去。
九點來鍾,一個麻袋被扛進堂裡來,裡面被綁了手腳塞了嘴的是一個五十來六十歲的老乞丐。
拔去乞丐口裡的布團,章閣鋒坐在大靠背椅上,威嚴地把這個已嚇得不斷叩頭,連呼饒命的老乞兒盯了足有三分鐘,再突然怒喝一聲:“說!是誰叫你們昨天去華實酒樓搗亂的!”
“好漢饒命!大人饒命!”老乞兒的額頭已叩出血來了,“是小頭目危五叫的,他說大家一齊去發洩怨氣,我就跟去了!小人只是想去撈點東西。”
郝日陽對著老乞兒的後背狠狠踹了一腳:“我叫你發洩怨氣!昨天你打架時又這麼發癲?現在你跟我打?!”費貓、樂平、戚權也各人順便對著老乞兒狠踹幾腳:“你這個老乞兒,去死啦!”以發洩從昨天一直積蓄到現在的怨氣。
老乞兒被踢得一下趴在地上,再打了幾個滾,一邊慘叫一邊拼命大聲哀求:“小人不敢啦,小人不敢啦!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章閣鋒擔心別把這老頭踢死了,便把手一擺,止住手下的暴行,對著躺在地上正張大口喘氣的老乞兒又怒喝一聲:“還有誰叫你們去的!說!”
老乞丐已是上氣不接下氣:“沒……沒……”話未說完,只覺喉嚨一鹹,“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章閣鋒責備地看了郝日陽等人一眼,但現在不打也打了,心中真覺晦氣,把手一揮:“把他抬到沒人看見的橫街窄巷扔了!”
這一夜章閣鋒又沒睡安穩。他不是擔心老乞兒死了——當年省城路邊死個乞兒並非罕見,收屍車來把屍體一卷了事,既無苦主上告,警察局不會追查他是被人打死的還是病死餓死的——他是在考慮是不是應該趁此機會跟金城“冰釋前嫌”,如果是有堂口想挑起自己跟廣龍堂的紛爭,那自己跟廣龍堂結好,正可以挫敗對方的陰謀,而且,以後若有什麼事——比如這個想挑撥離間的堂口要向自己開刀——自己也有個強大的靠山……但如果這是金城的“疑兵之計”呢?
章閣鋒就這樣翻來覆去的想到天亮——這是一個心思過細的人通常的毛病,覺得這也可能,那也好像是——最後還是把床沿一拍,決定下來:請金城吃頓晚飯,不管他是不是想報復自己,向他結好總沒有壞。如果他赴宴,那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誤會;如果他不赴宴,自己再作計較。難道你金城敢直接殺到我義興堂來不成!
爬起床,梳洗畢,喝了杯參茶,穩定住情緒,再慢慢細細思量了一遍,然後親手寫了張請帖,上寫邀金城當晚在玉昆茶樓飲宴,一想,覺得不妥,玉昆茶樓在自己的地頭,金城可能有顧忌而不來;想了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