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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發”打烊後,姜雄仍是憤憤不平:“城哥,我們怎麼能夠這樣忍讓?四十個大洋啊!他們會越踩越近的!
最後會把我們踩死!“
“雄哥,現在只能忍讓。每月交了四十個大洋,你我每月仍有大約二十個大洋,陳旺他們也有十個大洋。這足可以挨下去。當然,我不會讓他得意很長時間。”
但金城這回錯了。過了十來天,他還未準備反擊,就遭到了猛虎堂的偷襲。
這天又是星期日,“如發”生意特好。夜裡關門後,金城自己出去買了豐盛的夜宵回來,六個人便圍著番攤桌大吃大喝,鬧到半夜一兩點才睡覺。平時姜雄和陳旺是回家睡的,今夜也不回了,便打地鋪。一會兒過後,五人就鼾聲大作,只有金城沒睡著,在想心事,突然,他聽到街外兩邊有密集的腳步聲朝這邊奔來,心中猛地覺得不妙,立即把五人拍醒,同時拔槍在手,低聲叫:“快!從後門走!”話音未落,就聽到大門被人猛力撞擊。
姜雄等五人一下驚醒。姜雄、陳旺拔槍押後,六人直撲後門,這時大門“砰”的一聲巨響,被撞開了。一大群人衝進來,同時響起了槍聲。
“如發”這間小平房原來是沒有後門的,是金城為安全起見開了後門,並故意在外牆塗了一層泥漿,讓街外人看不出來;同時也把它設計成“前鋪後居”,前廳放番攤桌,後間放雜物、睡覺。趙剛章動手前曾派人來偵查,得報是“如發”只有前門沒有後門,所以他就把二十多人的兵力集中在前門,企圖打得金城無路可逃。豈料金城預伏了這用來逃命的一手。
槍聲一響,姜雄、陳旺立即開槍還擊——屋內黑咕噥咚,雙方只是瞎打——阻止住對方衝進後間,金城則一腳把後門喘開,眾人一衝出去就鑽進對面的小巷,分散逃開,在橫街窄巷裡連拐幾個彎,甩掉對方——趙剛章及其手下不是不怕死的,他們原以為金城這夥人沒有槍,才敢氣勢洶洶地提著槍直衝進來,對方一還擊,心就慌了——犯不著為乾良堂賣命,待金城他們衝進了小巷,沒有了還擊的槍聲,才戰戰兢兢地慢慢地迫近後門,這時金城等人早跑得無影無蹤。
第二天,金城五人(少了袁狗仔,當時還以為他是害怕再被人偷襲,逃出了省城)聚集在姜雄的小屋,心情真是又沮喪,又憤怒,又無奈。想來想去無法確定是遭了誰的暗算。連想報仇也不知該找誰報,這最是令人氣惱的事。而“如發”肯定是不能再回去了,否則只會再遭人偷襲,聽昨夜夜裡的腳步聲,對方至少有二三十人,若是再遭偷襲,那就沒有這次僥倖了。最後,金城只能無奈地告誡大家以後要事事小心。
當天金城就在姜雄那兒住了下來。經過多日思索,他越來越覺得很難在省城東山再起。這天中午吃了飯,他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姜雄:“雄哥,我準備離開省城。”
姜雄吃了一驚:“什麼?嫌在我這裡住得不好?”
“別開玩笑!”金城的語氣真有點不高興。
“好,我這句話是開玩笑。當我沒說。那你為什麼要離開?”
“在這裡已很難發展,說不定還會死得不明不白。我準備去佛山碰碰運氣。”
姜雄沉默了一會,問:“就這樣走了?這有點不符合城哥你的性格。”
“先殺一個人再走。如果僥倖安全逃脫,大難不死,回頭再殺一個。”
“第一個是誰?”
“毛剛。”
“第二個自然是章閣鋒了?”
“沒錯。”
“有沒有第三個?”
“我覺得偷襲‘如發’的很可能是趙剛章,把我們打死或打走他的得益最大。如果以後我查證了此事,那他就是第三個。”
“好!城哥果然是說到做到的男子漢!”姜雄一拍桌子,“我姜雄就跟你!”
兩人正要商量一些殺毛剛的方法,“砰砰砰!”有人敲門。
姜雄開了門,見是一個小青年,遞過來一張帖子:“本堂堂主請金城先生與姜雄先生去本堂一敘。”
金城立即走過來,先看帖子的落款:廣龍堂堂主林風平,問:“貴堂堂主要我們去有什麼事?”
“有三個人勒索本堂保護的店鋪,現被扣在本堂裡。他們說兩位是他們的大哥,本堂堂主也認識兩位,故請過去一敘。”
金城想起來了,三年前自己建立金雄堂,林風平是來“觀禮”的貴賓之一。四十歲左右的一條大漢,眼不大而眉濃,鼻直口方圓下巴,神態頗有一種威嚴。
“城哥,去不去?”姜雄不知是禍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