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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遵義期間,是過了赤水河,在“貴州白苗地區”。“那天下著小雨,天灰濛濛的,她喊肚子疼的時候,敵人正在後面追來,槍聲很緊。”“眼看孩子要出世了,得趕緊找個地方呀!說起來也真夠運氣,路上兩頭都沒有房子,惟獨中間有一間孤零零的小草屋。我們趕緊把賀子珍抬進草屋,屋裡沒有人,吊著的銅壺還在冒熱氣。” 當時希均外婆在一旁做助手,她說:“後來鄧穎超大姐告訴我,說賀子珍生的是一個女孩。同時還有一位女紅軍生產,也是一個女孩,鄧大姐給取了一個名字,叫‘雙鳳’。賀子珍生下孩子,只看了孩子一眼,便被擔架抬著上路了。” 傅連璋則回憶:一天下午,休養連的隊伍來到貴州白苗族的一個村莊,準備翻過一座叫白山的山峰,懷著孕上路的賀子珍肚子陣陣作痛,她預感到就要分娩了。休養連連長回憶:孩子洗乾淨後,我們用白布將孩子包好。我同董老商量,董老寫了張條子,我們放了三十塊大洋,還有兩碗鴉片煙土。兩碗有多大?就是平時吃飯的粗碗,上下一扣,扣了兩碗。煙土、條子一起放在孩子包裡。董老寫的條子大意是講,現在我們要出發打王家烈去,為幹人報仇。行軍不能帶孩子,這個剛生下來的孩子寄養在你家裡,送給你做孫女吧,她長大了還能幫你乾點活。 解放後,在四川省古藺縣的白沙鎮一帶,流傳著張二婆曾收養過紅軍小女孩的故事。20世紀80年代,古藺縣黨史工作者認真地調查了這一傳說,認定確有此事。據調查考證,張二婆家住白沙河邊長榜上,收養紅軍留下的女嬰取名王秀珍。三個月後,孩子因長毒瘤醫治不愈而亡。而這,就是我外婆賀子珍第四個孩子的故事。   。。
第二節 賀子珍失去的五個子女(七)
·次子廖瓦 這是我一位沒有中文名字,只有俄文名字的舅舅,他也是外婆的最後一個孩子。他是不幸的,1938年出生在遠離父親萬里之外的莫斯科,十個月時就染上肺炎去世。這對連續失去五個孩子的外婆來說,其打擊之大,是怎麼估計也不過分的。 但是,他卻用短短三百天的人生,給16歲和15歲的同父異母哥哥帶來了極大的喜悅。我的岸英、岸青舅舅大概又想起了那在上海早夭的岸龍舅舅。他們看著這個襁褓之中頗似父親毛澤東的小生命,是不是已經興奮地想到了不久會出現新的“毛氏三兄弟”? 可幸福的時光總嫌太短,當外婆悲痛欲絕地告訴哥倆兒這個訊息時,他們也禁不住淚如泉湧,同時抱著外婆勸道:賀媽媽,您別難過了,您要保重身體!小弟弟不在了,還有我們吶!我們也是您的兒子呀!賀媽媽,賀媽媽…… 這時,本來還是痛哭失聲的外婆突然一把摟住岸英、岸青:“媽媽、媽媽”,“兒呀,兒呀”,三人哭作一團。幾年來,這還是兩個舅舅第一次向外婆喊出“媽媽”!這個詞從他們失去開慧外婆後,已經快八年沒說出口了,怎不讓人激動萬分! 外婆失去了親生兒子,卻同時得到了兩個兒子。這是她十年來以博大胸懷對開慧外婆母子的回報,用母愛贏得了兒子的愛。而這,是我的廖瓦舅舅以自己小小的生命換來的。   。 想看書來
第三節 外婆賀子珍的後半生(一)
1947年,外婆終於回到闊別十年的祖國。她以很大熱情投入工作中,並沒有過多考慮與丈夫毛澤東複合這一複雜問題,這幾年可稱為她後半生的黃金時期。當時她38歲,正是年富力強之時。雖然異鄉受到的折磨嚴重損害了她本不健康的身體,但她還是努力克服著病痛。至少從這張照片上看去,頗有當年女紅軍的丰采。 曾經在中國人看來已相當西化的莫斯科生活過的外婆,已不像延安時那樣對交誼舞嗤之以鼻了。恰恰相反,她經常以嫻熟舞姿出現在素有“東方莫斯科”之稱的哈爾濱舞會上,贏得一片喝彩。一度蒼白的面龐也透出了紅暈,因瘦弱而纖細的腰肢穿上剪裁合體的服裝,看上去遠比實際年齡年輕。這樣一位單身女士不可能不引起男同志注意,實際上,已經有人委婉地對她表示了好感。也許,外婆將從此走向新的人生之路? 心中終於開始有了對美好生活憧憬的外婆,此時首先想到的就是女兒嬌嬌。六年來兩人相依為命,自己將做出的任何重大決定,都必須對女兒有好處而不是相反——這就是做母親的心呀。於是,母女倆有過一次非正式的談話,外婆的人生因此而改變。 只不過,改變她的以前都是強有力者,而這次則是11歲的女兒。那次,外婆故意輕描淡寫地問媽媽:“嬌嬌,媽媽給你找個爸爸,好不好呀?”媽媽當時不加思考地喊道:“不要!”這一喊,擊碎了外婆實際上很脆弱的夢。她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