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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媽媽回想起外公在她高中畢業時,曾提出讓她照管這個家的建議。媽媽不想當“探春”。她要上學。現在她覺得,如果當時聽了外公的話,自己留在父親身邊,他的晚年就不會像後來那樣淒涼。 也許,媽媽還想到:自己為了爭一口氣,證明可以獨立生活,所以向中央寫信要求遷出中南海的往事。她覺得自己太幼稚了。而在外婆去世後,媽媽又自責沒有多和外婆交流,以至沒有留下遺囑。凡此種種,都成了她心中解不開的疙瘩。 星移斗轉,世事變幻,外公逝世已27年。現在媽媽與外界的接觸不多,但人們並沒有忘記她,她在很多普通人的默默關心中度過深居簡出,但平和安祥的晚年。媽媽在傢什麼都幹:做飯,洗衣,打掃衛生,基本上就是一個家庭主婦。更多的時候,她自炊自餐。後來部隊曾為她選調一位炊事員,但媽媽感覺自己還年輕,女兒也能做飯炒菜,還有熱心人時常來打幫手,就讓那位小戰士回原部隊了。和外婆一樣,媽媽最怕麻煩別人,寧可自己苦點、累些。  
第六節 我的媽媽李敏(九)
·治病 隨著年齡和能力的增長,對媽媽因自幼身體不好,以及多年積累因素導致的病,我從開始的無能為力,到後來的千方百計。我相信:有過幾十年想盡辦法照料外婆的媽媽,不會就這麼輕易地病倒。 在1999年那個多事之秋,為支撐這個岌岌可危的家,我最終下決心向中央發出了求救信。外婆的戰友劉英奶奶給了我幫助。中央分管組織人事的負責人親自給我打來電話,在交談中詳細詢問了媽媽的病情和我家遭遇的種種困難,明確表示了此事完全應該解決的態度,這對處於孤立無助境地的我,是極大的鼓舞。 不久,長期困擾媽媽的各項醫療、藥費都得到解決,她終於同意住進醫院並積極配合治療,實際效果非常好,媽媽的精神和身體在迅速恢復。2000年12月26日,多年未出現在公共場合的媽媽來到紀念堂,向外公獻上花圈。這一時成為媒體大為關注的新聞。 自此,媽媽也開始參加一些以前本應參加,但卻一直無心、無力參加的活動。2003年,媽媽成為新一屆全國政協委員。“兩會”期間,在我陪護下,她早早到場,決無早退。以她凡事認真的性格,我想肯定對得起這份榮譽。  
第七節 寧寧與東梅(一)
寫到這,按順序該到了講哥哥和我的段落。可是,一來我們兄妹從小受“武將軍”外婆和“洋寶貝”媽媽的教育,都是夾著尾巴做人,從小不能說自己是誰的後代;二來在寫過外公、外婆以至舅舅、媽媽的傳奇經歷後,覺得自己實在不好與之並列,否則會有渺小可笑之嫌。可不講也說不過去,這樣影集不完整。好在我們從小的照片還比較多(這是祖輩父輩不可想象的),再重點解釋一下我們倆與上幾代人的不同。這樣,也許就可以搪塞過去了吧? 前邊已經說過:1972年我出生在上海,當時有險情——臍帶繞頸,很是讓媽媽擔了一回心。另外從小身體也不大好,媽媽對我可以說是“放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我忘不了:童年在酷熱的南方生病,弱不禁風的母親抱過我三天三夜。女兒的病好了,母親胸前已經被汗水泡爛。她把母愛超量加倍地給了我。 這種母愛絕非能以金錢物質衡量,可以說帶有毛家特色。到了80年代,應該說比戰爭歲月好了很多,但母親仍然非常儉樸,有本書是這樣描繪的:東梅正在長身體,需要有充足的營養。怎樣又省錢又讓東梅吃好,這可難為了李敏。她買菜,常常在菜攤上轉好幾圈,揀便宜的買。在冬天,為了給東梅換口味,她買暖房出來的黃瓜和西紅柿,淨挑那些處理的黃瓜頭和拉秧的西紅柿。(《李敏、賀子珍與毛澤東》) 當然,剛才說的是我八歲以後在北京的情況,而兩歲到六歲在上海外婆那裡時,完全是另外一種樣子。湖南路262號寓所頗為寬敞洋氣,工作人員把各方面都照顧得很周到,衣食無憂的我還能在家看看電影。記得外婆常看故事片,我愛看美國影片和動畫片,特別是《草原英雄小姐妹》,不知賺去了我多少眼淚。這些是牆外的孩子當年無法想象的。 在她的花園中,有一片小樹林。夏天我可以揀到不少蟬蛻,還有一座假山(那是一座中西合璧的別墅)。另外就是種著一株外婆最心愛的臘梅——外公喜歡梅花,媽媽也喜歡,何況我名字裡還有它。外婆病逝後,那裡變成高階招待所。 但我仍然羨慕牆外的孩子:他們有父母,有朋友,這些是再優越的物質條件也無法替代的。外婆的病使她自顧不暇,父母的工作和收入使他們不可能穿梭於京滬之間看我,結果就是使我在一定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