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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兩隻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張韜示意二人望風,隨後從腰間取出一條繩索,上面掛著一隻精鋼打就的鉤子,嗖的一聲便扔向宮牆那邊。鉤子砸在牆上,在暗夜中發出一聲金屬的脆響。陳暉和劉知遠一陣緊張,張韜卻不以為然,安慰他們說:“沒事,這個時候,巡邏兵剛剛走過去,牆外邊的哨兵睡得正香呢,這麼一點響聲,他們是聽不到的。”說著,他伸手慢慢拉那根繩子,直到不能再拉動的時候,又使勁拽了兩下,確定鉤子已經牢牢鉤住牆角,便如猿猴般迅速攀援而上,很快就上了宮牆牆頭。張韜趴在牆頭上向陳暉和劉知遠示意,讓他們也趕快爬上來。兩人不敢怠慢,劉知遠在前陳暉在後也隨之上了牆頭。張韜把繩子慢慢收起,重新掛在腰間。
劉知遠朝四周張望,長了這麼大,他還從來沒有到過皇宮,不管是長安還是洛陽。當然,他不知道,過不了多久,他也會在汴梁擁有一座自己的皇宮。這個時候,他趴在牆頭,被皇宮的寬闊和森嚴的氣象所震撼。在黑黢黢的地面上,犬牙交錯地閃現著宮殿的廊簷,間或有星星點點的燈光從房屋中透出,遠處不時傳來打更人的梆子聲。從牆上看下去,整個皇宮好像一頭巨獸,正等待著擇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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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節:第二章張韜獻計(11)
陳暉悄聲問張韜:“我們要怎麼下去呢?”
“彆著急,晚上巡邏的衛兵很快會在此處交班,我們等他們交班的時候,得到口令再進宮。”張韜不慌不忙地說道。劉知遠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張韜:“你怎麼對皇宮裡的事這麼熟悉?難道你以前經常來?”張韜苦笑了一聲,即使在夜晚,陳暉和劉知遠也能感覺到他那深深的哀愁:“大哥你說得對,皇宮我是經常來的,我一個人趴在這裡俯視皇宮,幻想如果是我居住在皇宮的最深處。有時候,我還會趁著衛兵們交班的時間,在皇宮裡溜達,體味作為一個皇帝的感覺。可惜天快亮的時候,我就不得不趕快離開。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天,我能以皇帝的身份,在這皇宮裡度過一個白天。”這番話一說出來,陳暉和劉知遠交換了一個眼色,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幸好張韜很快從自己的囈語中醒過神來,壓低聲音說:“衛兵來了,注意掩護。”
一對衛兵沿著圍牆轉過來,頂頭的方向也走過來一隊衛兵,還離著很遠,兩隊人馬就開始放聲高喊:“口令。”劉知遠忍不住想笑,心想這口令的保密性也太差了。等對方說出了口令,一隊衛兵順著宮城的甬道走了,另一隊則繼續沿著剛才那隊衛士的路線前進。等兩隊衛士都消失了,張韜立刻從腰間取出繩索和鉤子,在牆頭上牢牢鉤住,然後抓住繩索垂了下去。劉知遠和陳暉也隨後跟了下來。張韜將繩索掖入懷中,隨後分辨了一下方向,便領著陳暉和劉知遠走了過去。
宮裡的面積過大,亭臺樓閣太多,還沒走幾步,陳暉和劉知遠就已經迷失了方向,只能緊緊跟著張韜朝前走。看得出來,張韜果然如同他自己所說的,經常來宮裡,宛如回到自己家一般穿街過巷,毫不遲疑。偶爾前方有士兵巡邏,他便隨時更換路線,沒有絲毫猶豫。不久,三人便來到了內城的一個小門外的角落裡。張韜悄聲讓他們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兩人遵命執行,當即把身上的夜行衣脫了,只剩裡面所穿的普通衣服。三人等周圍無人時,從角落中走出來,張韜在前,陳暉和劉知遠在後,大搖大擺朝小門走去。門口有一個士兵,看到黑暗中有三人遠遠走來,緊張得大聲道:“站住,口令。”張韜毫不猶豫就把剛才偷聽到的口令喊了出來,衛兵方才放心,盤問:“這麼晚了,你要進內城做什麼?”這時的張韜走在陳暉和劉知遠前面,兩人只能看到他在懷中摸索了一下,然後把什麼東西給衛兵看了一眼,衛兵的神態立刻變得恭敬起來。張韜一揚手,陳暉和劉知遠跟著走了上來,衛兵壓根兒沒有阻攔。三人很快走到門前,張韜勾起手指,在那小門上敲了兩下。不多時,小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小太監從裡面走出來,睡眼惺忪地問道:“有什麼事?”張韜又將手裡的東西出示給那小太監看。小太監提起燈籠一照,緊跟在後面的陳暉和劉知遠藉著燭光,依稀能分辨出那是一塊腰牌。這塊腰牌彷彿有什麼魔力,小太監的睡意立刻打消了許多,忙不迭地將小門開啟,放他們進入。張韜將那塊牌子放進懷中,順手掏出些散碎銀兩遞給那小太監,說:“去睡吧,等我們出來的時候再叫你。”說罷就領著二人揚長而去。那小太監直等到他們都消失在夜色中,才回角房休息。
陳暉和劉知遠的好奇心都大盛,但是宮裡面實在太過